謝知寒:...
謝衡竟然如此說過自己麼,不過沒關系,他早晚讓他知道胡亂說話的下場。
何況還是在曉曉面前如此诋毀自己。
幸好他的曉曉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否則真要被謝衡诓騙了去。
謝知寒兩指撫着少女尖尖的下巴,未施脂粉,但仍舊細膩光滑。
江露染望着謝知寒濃黑似墨的眼瞳,突然感覺那雙眼瞳中傳來一束危險的光,直直地向自己看過來。
他的聲音就在下一瞬響起:“曉曉,在孤面前,不許想别人。”
“可是謝衡是壞人。”她小聲地辯解,又不是以往自己經常在街上肆意打量的俊俏少年郎。
“壞人也不行,誰也不可以。”
他的嗓音有些啞,聽上去更顯磁沉,且還有比平時更多幾分的偏執,江露染望他片刻,小聲腹诽道:“殿下真小氣。”
明明就是一句極小聲地抱怨,可是謝知寒仍舊清晰無比地聽到。
一個字也沒有落下。
他撫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望進少女宛如清泉般的眼瞳,一字一句道:“曉曉說什麼?”
她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聽到,很快意識到自己在殿下面前說錯話。
可是說出口的話語就如潑出去的水,這讓她如何收回來。
她眉毛微微擰起,似乎在考慮對策。
要不然就誇誇殿下,殿下他開心了就不會計較自己的言行。
“曉曉方才說殿下真好看,殿下是世上最好看的人了,誰也比不過。”
謝知寒仔細看她,竟然想用這種淺顯的方法蒙混過關,但他唇角到底還是蔓延出笑意。
他還是真吃她的這一套。
謝知寒認真地為她塗手腕處的傷痕,藥膏微涼,手腕上的疼痛漸漸緩解。
殿下的手指修長好看,骨節分明,殿下是如何做到哪裡都這麼出衆的呢。
輕輕松松就可以做到這麼好,簡直就是太氣人了。
不過幸好,這麼優秀的人是她的殿下。
謝知寒将她抱到榻上,想為她塗腳踝上的傷口,江露染明顯地感覺到,她有些害羞,想掩住,粉色裙角動了動。
謝知寒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
“曉曉還有孤不能看的地方?”
江露染想了想,殿下好像說的也對,當時回京路上還是殿下為自己塗的藥。
那個地方比現在的腳踝更加...更加令人害羞。
雖然想明白,但是耳後仍舊漫上薄紅,臉上似乎也燒起來。
男女授受不親,雖然她也心悅殿下,可是畢竟那個時候她是昏迷的,況且那個時候生着病,哪裡有什麼心思去思考其他旖旎之事。
但是現在情況就不同了,她現在是清醒的,而且殿下他就在自己面前,一想到要在殿下面前...露出腳踝,就感覺好害羞。
她覺得還是有必要為自己再争取一下。
“殿下...男女授受不親...這樣不太好吧,其實我也可以自己塗的。”
謝知寒望她一眼,少女稠麗的眉眼間染上薄粉,像是一朵剛剛盛開的粉色花束。
嬌豔又惹人憐惜。
“跟曉曉相處這麼久,孤倒是不知道曉曉如此愛害羞。”
殿下的言下之意是,她平時比較豪放,一點也不拘謹?
殿下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她明明心思也是很細膩的!
眼看少女因為自己的話明顯就要想歪,謝知寒連忙将話題糾正回來。
“曉曉乖,聽孤的話,上了藥就不會疼了。”
說着,不顧她的躲避控制住她,而後脫去了她的鞋襪,露出一段纖細雪白的皮膚,那裡的皮膚似冬日新雪般白皙,隻是圍繞了一圈暗紅色的傷痕,看上去就很疼。
謝知寒指尖塗上藥膏,一點點覆在她的傷痕上,期間小姑娘數次想躲避,都被他輕輕地控制住。
藥膏有些涼,塗在傷口上很舒服。
謝知寒一點點将藥膏塗完,藥膏吸收的很快,塗完藥膏謝知寒将小姑娘的繡鞋穿好。
而此時的江露染面上還是有些不自然。
謝知寒溫柔地哄面前的人:“這有什麼,曉曉早晚都是孤的太子妃,哪裡還用害羞這些。”
江露染看他一眼,殿下怎麼又說這個。
明明說過她不想當太子妃,會為殿下帶來麻煩的。
她不想為殿下帶來麻煩。
再說太子妃想必要拘束的多,那麼多禮儀哪裡是她學的會的。
“殿下...”少女的臉皺成一個小包子,看上去很是苦惱。
謝知寒撫了一下她的鼻尖:“好了,不逗曉曉了,跟孤說說是何人将你騙出去的。”
江露染回憶了一下那個宮人的樣貌,仔仔細細對謝知寒描述。
“那個宮人穿了一身淺青色的宮裝。”
聽上去倒是很常見,宮女的裝束幾乎全是淺青色。
“那個宮人長的很溫婉。”
這個倒是也比較常見,宮中宮人大多都很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