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交平台上,的确流傳着幾張辛辰耕的童年照片,每一張都闆着小臉,表情沉靜如水,有着超出年紀的穩重。當然,換一種角度看的話,就是孩子拍照時應該脾氣不太順。
雖然長大後成為了依賴鏡頭生存的電影演員,但辛辰耕小時候其實并不太愛拍照,甚至一度很恐懼相機的存在。
但辛辰耕從小就生得眉清目秀,媽媽顧愛蓮在忙完繁冗的家務之餘,唯一的安慰就是看着這個從自己身上辛苦掉落下來的寄托一點點長大,眉眼間也集合了她和丈夫外貌的優點,簡直是莫大的欣慰。
辛央從來沒管顧過家裡的事,對兒子的成長也隻是偶爾過問,再加上他時常在外,所以對小辰耕的相貌變化也并不了解。但親自看顧孩子成長的顧愛蓮愈發明白一點,孩子在幾歲時的成長是變化最快的時期,幾乎可以說是隔一陣子就長大一圈,她簡直越來越舍不得離開兒子半步。
與其在嗟歎中蹉跎,不如用相機和手機記錄下時光,将之封存。顧愛蓮開始學着給兒子拍照,在小辰耕無意識的時候,覺得媽媽舉着的手機一直在追着自己十分有趣,但等漸漸長大一點,看到屏幕上出現了自己的臉,又會莫名驚恐。直到他開始有了獨立的意識,像個“小大人”之後,又從内心感到抗拒。
兒子的這些變化,全都随着照片的記錄,镌刻在了顧愛蓮的心裡。她隻感覺自己的心情難以言喻,既欣喜又失落,欣喜于兒子的成長速度肉眼可見,失落于小家夥已經變得越來越有主意了。
“媽媽,你今天怎麼不高興啦?”小辰耕十分聰明,小小年紀就已經可以做到注意大人的情緒變化了,當他發現媽媽低落的時候,還會奶聲奶氣地上前詢問。
顧愛蓮的心情平時是無人訴說的,隻能郁結在胸中,在房間發呆是常有的事,她隻是驚訝于才幾歲的兒子都能做到比丈夫貼心。她撫摸着小辰耕毛茸茸的頭發,輕聲歎氣道:“媽媽就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
“媽媽會有不想當媽媽的時候嗎?”小辰耕忽閃着大眼睛問道,長長的睫毛都在抖動。
顧愛蓮看着漂亮的兒子,心裡又是五味雜陳。“當媽媽很累,可是看着你,媽媽就覺得都值了。”
“媽媽,鄰居叔叔說我長得漂亮,我是女孩嗎?”小辰耕又問道。
顧愛蓮忍不住笑了起來,“兒子,你是男孩子啊。”
“我覺得我可以比女孩子更好看!”小辰耕叉起了腰。
“男孩是男孩,女孩是女孩,這要怎麼比呢?”顧愛蓮一時沒明白兒子的小心思,隻見個子小小的兒子轉身跑進了裡間卧室,少頃,見他還沒出來,顧愛蓮便起身也跟進去,想看個究竟。
誰知道正撞見穿着裙裝的小小男孩,滿臉都是得意,絲毫不見孩子家家的羞怯。小辰耕蹦跳着過來撞上媽媽的膝蓋,一把抱住,說道:“媽媽,我是不是比女孩子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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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媽!你怎麼什麼都跟岑驕說啊!”辛辰耕的童年回憶被拉回到當下,一向高冷的他現在簡直漲紅了臉。
“怎麼啦,我記得你翻媽媽裙子穿的時候可是很自信的哦,拍照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嘛?”顧愛蓮笑吟吟地。“現在過了20多年了,反倒知道害羞啦?”
岑驕在電話裡簡直笑得前仰後合,“辰耕,我覺得你小時候那些照片挺好看的,難怪你長大了這麼自戀,原來打小就這麼自戀啊!再說,我看過你拍的電影,你演過不少角色,可是從沒見你演過女的啊,簡直打開我對你的新認知了。”
辛辰耕忽然意識到正事還沒說,趕緊柔聲說道:“沒事,照片的事一會再說,媽,呃……爸這會聯系你了嗎?”
提到父親辛央的時候,電話兩頭的三個人都同時沉默了,顧愛蓮明白丈夫應該已經聯系過兒子了,隻是不知道他又胡說了些什麼。“你爸說,讓我以後永遠别進這個家門。這幾天他沒聯系我,但我肯定要聯系他的,因為我要跟他定一下簽字離婚的時間。”
一說到離婚簽字,已經有過經驗的岑驕和辛辰耕倆人心裡同時翻湧上來往事,岑驕别過臉,收起剛才的嬉笑,不再說話,把聊天空間徹底還給母子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