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辰耕顯然沒料到眼前突如其來的這一幕,他也直接傻掉,眼神直愣愣地釘在她身上,薄唇微張,倆人的對視遽然變得滾燙。
岑驕意識過來以後立刻抓起被子裹住身體,躲回到安全區,聲音慌亂道:“你……你怎麼突然來了。不是明天……見嗎?”
她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跟辛辰耕的親密無間是什麼滋味,可是,感情一向善于躲在人們發覺不了的地方,直到被劇烈的心跳召喚出來,才會得意洋洋地告訴宿主:我可以騙你,但你騙不了自己。
岑驕耳際的燥熱也迅速蔓延至全身,她甚至感受到了自己輕微的反應。那種對他難以名狀的需要和渴望。極度需要。
而辛辰耕也像是被感應了一樣,他突然一個箭步就沖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即将在仍然黑暗的卧室中肌膚相貼,岑驕瞬間意亂情迷,她以為自己的雙唇會被他吻住,但他并沒有遂了她偶像劇般的腦補,而是張開雙臂緊緊圈着她固定住,然後把臉埋入她光滑的頸窩。他的動作過于霸道,迫得她頭都往旁邊歪了一歪,把自己頸項處細嫩的敏感區全部交付給他,任由他先用硬挺的鼻尖、冰涼的雙唇摩擦觸碰這裡的每一寸,直到把她的意識攪動得更加溫熱。
長達十秒的沉默,他就隻是這麼慢慢摩着,岑驕能聽到他的呼吸愈發粗重,她被撩得感情難耐,可是還有幾分尴尬。畢竟岑驕現在上身毫無障礙物,她的柔軟甚至都被辛辰耕有力的動作擠壓得變了形。
一個不經意間,辛辰耕的衣物料子凸起處劃過那兩處,刺激得她電流爬過全身。
他是太想我了,還是來告别的?岑驕心裡悲傷地想,但整個人都淪陷在他的臂彎裡,已經沒了力氣說話。
他揚起頭,跟她再度對視。這次,未來得及講話,他便吻了上去,用雙唇絞緊她的一切,直到兩人的意識融為一體。
他的沉默和壓抑,她對他的想念怨怼,全都轉化為對彼此的激情,徹底釋放。
顫抖過後,倆人緊緊抱着彼此,岑驕眼角還挂着淚,那裡或許多了些喜悅的成分,她還以為,兩個人接下來就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結果,辛辰耕小聲說了一句:“岑驕,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他撤回了懷抱,翻身坐起,背對着她,依然看不到表情。岑驕不解,剛才他還在賣力取悅自己,使盡了渾身解數,甚至絲毫不輸新婚之時,為什麼現在又突然變成了這樣?
“你回來……隻是為了這個嗎?這麼長時間了,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岑驕的聲音顫抖着,充滿怒火,她的胸腔都在劇烈起伏。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他就像個擡不起頭的複讀機,隻會重複這一句,然後便穿好了衣服,背身走向客廳。“我該走了……”
“好,那你滾,你給我滾!”她突然感到一切都很可笑,對着門口再度響起的開門聲喊道。
等屋内一切又恢複平靜後,岑驕委屈地縮成了一團。
直到不知不覺昏昏睡去。
她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包括大非哥。第二天,兩人平靜見面,簽字,分開。
而此時此刻,辛辰耕打來電話,竟然問她是不是有了。
有什麼?有脾氣嗎?
岑驕現在倒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了。“姓辛的,你是忘了嗎,那晚咱倆用了措施了,我根本就不可能有。我以為你打來電話是出于對我的關心,是我太可笑了,你關心的是你以為你有了一個孩子。你死心吧,我要跟你說的是别的事情,另外我提前警告你,對于我即将告訴你的這件事,你沒有生氣的權利。”
辛辰耕沒沉住氣,反駁了一句:“我沒有不關心你隻關心所謂的孩子,我隻是以為……”
“别解釋了,我不想聽。直接說正事了,你也不要再耽誤我的時間。”岑驕快速把狗仔拍到她的事情說完,然後補充道:“其他的事情,麻煩您在群裡跟大非溝通吧。”
然後她火速挂掉了電話。
須臾,辛辰耕又打了過來,鈴聲反複循環響着,岑驕盯着手機,再也沒有接起。
此刻她反倒徹底釋然了。
岑驕給大非打了過去,語氣輕松而歡快。“喂,大非哥,我已經跟他說完了。剩下的事,就還是拜托你啦。”
“喔?這麼快?”大非的語氣透着半信半疑的樣子。“好,我跟他溝通。你……現在還好吧?”
“嗯,我好得很,我以後隻會更好。”岑驕自信地笑起來。“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