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沉默良久,道:“沒有證據,說了又如何,他看到這些信隻會失去理智,到時候就真中了小坂志的計了。”
山春早奈甩了甩手裡的信:“這些還不能證明是小坂志做的嗎?殺人現場都描繪的這麼詳細了?”
森川雪:“如何證明,我們心知肚明這是小坂志寫的,可證據呢?信我們之前找人驗過了,連指紋都沒有。”
“而且神原叔叔出事時,小坂志已經被捕了,雖然監控壞掉了,但沒有人能證明小坂志從看守中逃了出來,殺了神原叔叔後又回了看守所,既然他能逃,他為什麼又要回去?”
“正是因為這些問題沒有解開,在這些寫明了殺害神原叔叔的現場的信送來前,阿彌說是小坂志做的,我們也覺得不可能啊。”
日露芽衣:“可就算有這些信,也隻能确認我們心中的猜測,直到現在神原叔叔被殺案仍舊被警方定性為入室殺人,就連兇手都死無對證了,證據太充足,翻案太難了。”
“這麼多年就連楓都沒覺得是小坂志做的,所以才會努力當警察,不想讓這種入室殺人的悲劇再出現。
如果讓楓知道可能是警察看守不力導緻犯人逃脫害死了神原叔叔,你覺得他還會那麼堅定當警察嗎?”
彌生:“一定是小坂志做的,不會有錯的。”
她記得爸爸遇害那一天,她看到的那個人影,就是小坂志,她不會看錯的。
可是後來所有證據都指向那個入室搶劫的犯人,小坂志的不在場證明又太充足,沒有人相信她的話,都覺得是她恨着小坂志的誣陷。
“而且小坂志也恨着爸爸,他有足夠的動機不是嗎。”
她當時告訴了松田陣平他們當年那場綁架案的前因後果,但有一點彌生隐瞞了沒有說。
那就是當年那個主動站出來說要給她做手術的醫生,其實是她的父親神原澤也。
同時她的父親也是小坂志女兒的主治醫生。
她的父親是整個醫院最好的心外科醫生,可醫者總有治不了的病,當年彌生的病無論看了多少家醫院都找不出病因。
在最後被确診無藥可救時,他雖抱着最後一點救治女兒的希望,卻也在心裡做了會失去女兒的準備。
所以在彌生簽訂器官捐贈時,他并沒有阻攔,甚至在發現彌生的心髒和小坂志的女兒适配時,看到與彌生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終歸是心軟。
于是就指明了若是彌生不幸去世,就将心髒捐贈給這個女孩,卻沒想到這一次的善良招來了這樣的災禍。
但在神原澤也的有意隐瞞下,小坂志開始并不知道自己女兒的主治醫生和彌生是父女關系,所以在神原澤也主動提出做手術,将彌生交給他時,他很快就相信了。
但在被捕後,聽到了彌生叫爸爸的聲音,他崩潰了,他發了瘋的朝着神原澤也攻去,雖然被警察攔了下來,但那通紅的雙眼和眼中刻骨的恨意無一不讓見過的人為之膽顫。
在神原澤也被殺後,警察不是沒有懷疑過小坂志,可他的證據太充足了,沒有人相信他能悄無聲息的從看守所逃出來殺了人,又逃回去的。
森川雪:“不管怎麼說,我這邊都會随時跟進警方調查,不必擔心,一有情況我會通知你的。”
日露芽衣:“我這邊也會讓私家偵探繼續調查,我就不信天羅地網下,這小坂志還能人間蒸發了不成。”
彌生笑了笑:“不愧是我兩位最靠譜的朋友啊,那就拜托你們了。”
山春早奈:“還有我呢阿彌,我也會一直陪着你的~”
彌生勾了勾嘴角:“我相信,就是你平時能給我少找些事就更好了。”
指的就是這班旗的事,山春早奈心虛起來,日露芽衣則抱胸對着她道:
“設計師,明天之前我要看到我們班的班旗,小心做不好提頭來見哦!”
山春早奈:“知道啦,知道啦,有我們神原設計師加持,肯定包你們滿意~”
森川雪吐糟:“你就仗着阿彌慣着你吧。”
日露芽衣:“誰讓阿彌性格早熟,十八像二十八,她又是我們幾個中除阿彌外最小的。”
山春早奈吐吐舌頭:“嘻嘻~”
森川雪:“這麼說的話,你成年了嗎?又能喝酒又敢開車的,日本可是二十才算成年。”
山春早奈:“我當然成年了!我二十了!駕照都考下來了好嗎?!阿雪你這什麼意思?我很像小孩嗎?!”
森川雪:“你不像嗎?我看幼稚的緊。”
山春早奈:“啊啊啊,阿雪我跟你拼了!!”
頓時,醫務室再度傳遍了幾個女孩子的歡聲笑語。
“對了!”彌生想起什麼,轉頭看向日露芽衣:“芽衣你們最近一直有在調查諸伏父母的事吧,現在怎麼樣了?”
日露芽衣聞言蹙起了眉頭:“我讓私家偵探去調查小景父母有沒有什麼仇人,但他父母一向待人溫和,并沒什麼仇家,倒是在出意外前,發生的一件比較大的事是他做老師的父親送班上的一個同學去醫院,最後不治身亡。”
“我讓私家偵探就着這方向去調查,并将相關信息傳給我。”
說着日露芽衣從背包中拿出一個檔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