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投屏,他看到2号默默離開,并沒有參加他們的歡慶,卻在半路上被五個人截胡,看着他們吵吵鬧鬧的樣子,彌生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産生默契的不僅僅是那五個人啊。
就是他們默契的拉着2号一起去鬼冢教官辦公室,等待着違規使用槍支的後續處理,怕是2号心裡又在罵娘吧。
彌生關了投屏,正準備繼續她的論文,腦海裡卻響起了诏生的聲音。
【彌生,那個家夥因為表現良好提前出獄了!】
彌生嘴角被一點點拉平,最後露出一聲冷笑。
表現良好提前出獄嗎?
外面可不是自由的天堂呢。
【诏生,你說他要多久才能找到我呢?】
【我可是迫不及待的等着他呢。】
像是在呼應她的想法,外面的白鴿撲扇撲扇的成串飛起,朝着遠方飛成一線。
——
咚咚咚——
“請問有哪裡不舒服?”彌生一擡頭,進來的卻是一個眼熟的人。
“我是來問今天送來的教官,傷勢如何了?”
松田陣平抓了抓自己的卷毛,有些别扭的進門,明明自己來是正當理由,卻莫名在走進這個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是那個傷到脖子的教官嗎?他沒事,隻是輕微勒到,這幾天嗓子會有些啞,休息幾天就痊愈了。”
“哦,這樣啊。”
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彌生疑惑看向仍舊站在這裡的松田陣平:“同學,還有什麼事嗎?”
“沒……沒事了。”因為這樣别扭的站着不知道怎麼開口,松田陣平回答的也有點磕磕巴巴的:“那……那我就先走了。”
松田身體僵硬的往外走,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态可以踢起正步了。
“等等同學。”彌生叫住了他,松田陣平像是得了号令的兵,一下子就轉過身來。
“啊在!”聲音響亮,整個屋子都帶上了些許回響。
松田陣平:……完了,更像踢正步的了。
彌生看着面前這一切,唇角忍不住微微彎了彎,微微開口,聲音清冷,語調卻隐約帶點笑意:
“現在醫務室也沒什麼人,不妨我請同學喝杯茶?”
松田陣平沒想到還會被留下喝茶,一時之間更不知所措起來,但還是像得了令的兵般乖乖坐下了。
若是鬼冢教官在這裡怕都要大吃一驚,平時在他面前的刺頭何時這麼聽話過?
彌生将水壺裡灌滿水燒開,又拿出一罐茉莉花茶,開水沖泡開,端上兩杯。
“我這裡隻有茉莉花茶,是從我老家那邊帶過來的,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慣。”說着就将其中一杯擺在松田陣平面前,溫聲提醒:“小心燙。”
然後彌生坐在另一旁的沙發上,摘下口罩,小心的抿了一口。
嘶——松田陣平有些吱哇亂叫的放下手裡的茶杯,嘴唇被燙的生疼,臉也變得通紅。
彌生急忙上前查看,看到隻是有些紅,并沒氣泡後,這才放下心。
彌生有些無奈的開口:“不是叫你小心燙了嗎,怎麼還能被燙到。”
松田陣平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臉更是紅的滴血,頭一次沒有口罩的遮擋,沒想到她……長得這麼好看。
眉如遠山之黛,眸若高懸之月,唇若點朱,膚白勝雪。
一時之間松田陣平隻恨自己國文學的太差,用詞語根本無法描繪此時的的畫面。
而此刻他們的距離更是隻有咫尺之間,更是讓人近乎無法與之相對,于是松田陣平一個側頭,躲開了彌生的進一步查看。
“我沒事,不用看了。”語氣生硬,聲音低沉,别人聽着還帶着幾分惡狠狠的感覺,使得彌生一愣。
而松田也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對,平時說話并沒注意,或者也根本不在意自己語氣在别人那裡感覺如何,如今卻生出了幾分懊惱。
明明他沒想這麼兇的,她該不會以為他對她有意見吧。
卻見彌生并沒什麼表情,對他的話也沒什麼反應,隻是好像微微的舒了口氣。
“沒事就好,要小心些。”彌生退後幾步,溫聲提醒。
“嗯。”松田陣平悶悶回答。
此刻他隻恨自己這張嘴不像萩原研二那般能說會道,不必像他現在這樣活像一個鋸嘴葫蘆。
該如何找話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