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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 1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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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安帝帶着衆人過來自然不是單為了打攪他們打馬球的,不多時百官也跟着過來了,宴席就在校場邊擺開,酒過一巡後,鹹安帝笑道:“有日子沒有考校你們幾個的騎射了。今日正好,你們射個柳來看看。”

建陵郡王即刻便是一臉的不情願,蕭繼後細心看見了,輕輕笑道:“難得出來春蒐散心,也不必讓孩子們太認真。陛下若願意,不如讓她們妻夫一起射着玩。”

鹹安帝聞言看向蕭繼後,笑道:“朕還記得,那時你提着靶子在場中縱馬,我們來射的時候。”

昔年蕭繼後在京中名為收入宮廷教養,實為質子,先帝忌憚幽雲軍,京中衆人自然不會表現得與蕭繼後親近,甚至有人獻出各種禮數上說得過去的折磨人的法子,彈壓幽雲軍。任荷茗曾經聽陸恩君說過,逼着蕭繼後親身為箭靶,正是其中的一種。蕭繼後獨自身處在場中,被貴女們手中的無數箭矢瞄準,幾乎可以說是縱馬逃竄了,與其說拿的是箭靶,不如說拿的是不甚有用的盾牌,不得不用箭靶去擋箭,還要提防箭矢兇猛射穿箭靶,須得想法子移動箭靶卸力。總之是兇險到了極處。

蕭繼後卻隻是笑意淡淡,道:“臣侍還記得陛下的箭法很準,全部都射在紅心之中。”

彼時蕭繼後性子倔強,世家貴女和公子們射時他便或縱馬或移動箭靶,故意不讓她們射中,隻有還是安陵郡王的鹹安帝為在先帝面前出頭,能夠找準時機箭箭射中紅心,倒是廣陵郡王,不惜被先帝責罵,硬是射得八杆子打不着。

“既然如此,”任如君含笑道,“不如也讓諸位皇女君持箭靶在場中,讓皇女們來射罷。”

蕭繼後淡淡看他一眼,道:“總歸還是不好用這樣險的法子的。”說着又看向鹹安帝,“依臣侍看來,倒不如讓她們妻夫各射一箭,一同縱馬去接,宴會上當作玩樂也就是了。”而後又看向下頭的皇子們和官宦家的少君公子們,“一會兒,也讓皇子們和百官家的孩子們玩玩。”

皇女們的騎射水準參差不齊,許原本未必修習過騎射的皇女君們一同,彼此之間也有個遮掩,不至于太丢面子。

周太後從腕上取了個八寶手钏下來,道:“這個主意好,哀家也添個彩頭。”

鹹安帝也笑道:“确實不錯。朕也添一個。”

說着摘下腰間一枚火鳳銜珠的玉佩。如此,鹹安帝讓血衣侯四下收取彩頭,蕭繼後添了一支赤金長劍簪,薛鎮添了一個青緞荷花香囊,興陵王君添了一支蝶戀花金簪,建陵郡王添了一支玉筆花羊脂玉簪,樸慧質添了一隻獸面紋金镯,陽陵王添了一個赤金紅寶戒指。隻見薛钰幹脆把腰間的荷包解下來,裡頭俱是用來賞人的銀葉子,周太後看見,忍不住笑了,道:“钰兒真是個實誠人。”

但其實,任荷茗能明白薛钰的心思。器物的彩頭究竟是賞賜,拿回去輕易是動不得的,但是銀葉子就是賞錢,下頭官宦家的少君公子,未必沒有境況艱難的,薛钰擔一個笨拙的名頭,卻有可能解了誰的燃眉之急,這是她真誠的善心。

任荷茗笑道:“王主給了實誠的,侍身便給些虛的罷。方才玩耍時,撿了幾枚好看的大雁羽毛,便把這個系到柳枝上去,誰射得了,就用這羽毛來蘭陵郡王府的書庫挑我一本藏書。”

這話說得讨巧——這東西輕,射斷柳枝之後很是好接,且拿着大雁羽毛的人,就可以來蘭陵郡王府領書看,但這大雁羽毛原就是任荷茗在草場上撿的,若真有人求學若渴,腦筋也靈活,就該明白,隻要她去草場上撿來大雁羽毛,找上蘭陵郡王府的門來,任荷茗就會想辦法幫她求學深造。

除此之外,陸恩君隻含笑推說他沒有家世,出身貧寒,舍不得那些好東西,便是随手折了一支野花添上,鹹安帝笑笑,倒也不怪罪。反而是任如君聞此,更加添了一隻精緻的九連環镂花臂钏,好似這不是精巧名貴的首飾。蘇君也淡淡添了一支如意宮花,許僖傧則添了一隻赤金镯。

血衣侯如是捧着這些賞賜到了校場中的大柳樹下,旋即使出一招猿猴上樹,雖然姿态不很好看,但頗見功夫,且任荷茗知道,她這般隻不過是為了不冒犯各位主子的藏拙而已。不多時,就将彩頭全數綁在了柳枝上。

薛鎮如今居嫡居長,便是她與興陵王君先射,興陵王君是正經的閨閣男子,上馬都上不去的,更别提拉弓射箭,薛鎮扶了他才上得馬去,他坐在馬上,搖搖晃晃地射出一箭,自然是連柳樹的邊都沒有摸到。

薛鎮含笑輕聲安慰了他一句,而後沉靜下來,張弓搭箭,瞄定一處,隻見那箭離弦,她□□的黃骠馬也一并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系着那火鳳銜珠玉佩的柳枝應聲而斷,她一探手就将那柳枝提在手中,興陵王君忍不住高興地道:“得了!”

薛鎮将柳枝捧回禦前,平聲道:“兒臣願完璧歸趙,算作一份微末孝心。”

鹹安帝撫掌大笑道:“好好好。”

随後是建陵郡王妻夫,建陵郡王很有些不情願的樣子,被樸慧質輕輕推了一把,便先張弓搭箭。

她向來隻愛風月,并不在騎射一道上用心,但畢竟是皇女,該修習的必定不會少,那一箭射出,也擦過了系着蕭繼後金劍簪的柳枝,她已經發馬出去,然而柳枝将斷不斷,應算是不得,她有些喪氣,□□馬也緩了,卻聽樸慧質縱馬緊随而來,朗聲道:“郡王隻管催馬就是,侍身為郡王射得!”

說着隻見他一箭氣勢如虹,果然射斷系着金劍簪的柳枝,而後竟氣勢不減,将建陵郡王所添的玉筆花羊脂玉簪所在的柳枝也一并射斷,連蕭繼後都忍不住歎道:“好俊的騎射功夫!”

建陵郡王倒也沒有辜負,一俯身,一連将兩枝柳都撈了起來,縱馬回來,幹脆将一金一玉兩支簪子都取下,略帶着些不自在地一并簪在樸慧質鬓邊,樸慧質仰首驕傲一笑,也有英姿飒爽的美态,建陵郡王的神情上看不出什麼,卻也沒有了往日的厭惡。

隻是随後就是陽陵王了,她如今并無正君,難免有些尴尬,鹹安帝隻淡淡安慰了一句:“你的騎射一向是最好的,隻管射就是。”

陽陵王于是縱馬下場,張弓搭箭,隻見那箭離弦而出,馬也追箭而去,陽陵王一把攬住掉落的柳枝,卻是微微一怔,臉色微變,隻因她手裡拿着的正是任如君的九連環镂花臂钏。

鹹安帝瞧見,臉上的笑意也是微微淡了,任如君見此,手指緊緊攥住了袖子,然而此時已不能轉圜了,陽陵王隻有提着柳枝回來,奉給鹹安帝,跪地請罪道:“母皇恕罪,兒臣射偏了。”

鹹安帝看着那臂钏,沒有說話。

往年有薛鎮和薛钰的刻意避讓,陽陵王的騎射一向最出衆,她用射偏了做借口,很難說鹹安帝是信了是沒有信。

而從她射下柳枝的那一刻起,無論她做什麼都是錯的——若是她留着這個臂钏,就是對任如君餘情未了的證據;若是她将這個臂钏歸還給任如君,就是有意要給任如君一個念想;若是她将這個臂钏獻給鹹安帝,又有諷刺鹹安帝任如君原就是她的夫侍,是她獻給鹹安帝的嫌疑。

總之,鹹安帝面上雖不顯,但一言不發,心裡顯然是不痛快的,陽陵王跪在上頭下不來台,年長的君傧們各有立場,不便開口,年輕的傧侍們則不敢說話,隻因陽陵王向來美名在外,有貴公子夢中情人的名号,惜貴人為陽陵王說話惹得鹹安帝大怒被發落的例子就在前頭,他們生怕鹹安帝誤會自己鐘情陽陵王。一時間,四下寂靜。

但是,這樣僵着,終究也不是辦法,忽然看到一人出列行禮,端然道:“奴才鬥膽,請陛下将這隻臂钏賞賜給奴才罷,如君主子深受陛下和皇後主子恩遇,奴才也想沾一沾如君主子的福氣。”

那人一身中規中矩的水綠宮裝,漆黑發髻上隻星點珠花,是最低等宮侍的裝扮,比之任荷茗身邊的三等奴才也無差别,隻是生得一張秀麗臉兒,略略傅着名貴的朱粉,顯出幾分容色來。

不是旁人,正是朱杏。

鹹安帝微微眯起眼,道:“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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