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不下去,下不下去?下不下去!”
顧文雅和徐簡都腿軟到癱在地上,一半是被吓的,一半是累的。
沈晏之在他倆旁邊手忙腳亂。
那隻黑兔子一直咬在她的腿上不肯松口,與此同時,人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用尾巴追着她抽。
兔球終于被拿下來了,那尖利的牙齒上還沾連了一點皮肉。
沈晏之捂着小腿坐在地上。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兔球并不知道自己剛才幹了什麼,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在沈晏之周圍跳來跳去。
顧文雅擔心的說道:“我記得有一個女生那裡有碘伏和繃帶,我去給你借一些過來吧。”
沈晏之本來想說“不用了反正下一輪就恢複了沒必要那麼麻煩”,可話還沒說出口,人魚的尾巴就扇過來了。
沈晏之被扇到地上,與此同時,兔球“嗷嗚”一口,咬在了沈晏之另一條小腿上。
沈晏之咬緊牙關,對顧文雅說:“你還是幫我借點吧,我怕我撐不到下一輪了。”
顧文雅:“………我現在懷疑你是胡蘿蔔變的。”
另一邊,徐簡也被那條魚尾巴左右開弓,連扇了兩個耳光,黑框眼睛都被扇掉了。
徐簡躲閃着,大喊:“老陸!你控制住他啊!”
“我在控制了!”陸泊星從背後抱着人魚,但很顯然,他的力氣還是不夠大。
人魚一搖尾巴,顧文雅中招了。
任誰也想不到,那條銀色的漂亮尾巴能有那麼大的殺傷力,輕輕一下就能将人打個鼻青臉腫。
沈晏之把心一橫,沖上去抱住魚尾巴,人魚開始拼命撲騰,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怪叫,顧文雅和徐簡也過來按住人魚,隻聽“咔嚓”一下,人魚安靜下來。
“剛才那是什麼聲音?〞徐簡問道。
顧文雅松開了人魚的手臂,“我們不會是把他的哪個部分壓斷了吧?”
陸泊星被壓在最下面,着急喊道:“阿陽你說話啊!”
“都閉嘴,他哪兒也沒斷。”沈晏之從人魚尾巴上起來,尾鳍部分上綴着那隻黑色兔球,正死死的咬住尾巴。
沈晏之取下兔球,怎料人魚又撲騰起來,一尾巴将沈晏之扇了個措不及防,連帶着一邊的徐簡也受到了波及,左半邊臉又挨了一下。
兔球趁機從沈晏之手中掙脫,又是“嗷嗚”一口咬在人魚尾巴上。
顧文雅:“…………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條魚也是胡蘿蔔變的。”
人魚被咬住後,再次安靜下來。
徐簡撿回眼睛戴上,看着陸泊星,試探性的說:“要不然,先讓那隻兔子咬着吧,不然……”
“我正有此意。”陸泊星橫抱起人魚,“不然我也控制不了他。”
沈晏之發現那個兔球的頭上有東西,湊近了,扒開它頭上的毛,發現那裡面竟隐藏着一個小小的蝴蝶結,由于也是黑色,隐藏在黑色的兔毛中,倒沒那樣明顯。
這蝴蝶結……看着很眼熟啊。
對了。
那個吃下血果的女孩。
沈晏之想起了剛來酒店那日,在大堂,一個女孩當着她的面被拖走,那個女孩的發繩上就是一隻很小的黑色蝴蝶結。
所以這隻兔頭是……那個女孩?
沈晏之還記得那個女孩跌跌撞撞跑去找前台的樣子,又哭又笑,像瘋了一樣。
是聞了那些紫色霧氣造成的。
“第十一輪污染源己完全洩露,再次提醒各位親們,支撐不下去請到大堂領取解藥呢。”
徐簡皺着眉頭,說:“這麼快又……等等,人魚!”
紫色霧氣奔湧而來,綻放開,人魚聞到氣味,又開始掙紮,沈晏之被打怕了,躲的遠遠的。
兔球也受到了影響,無力的垂下耳朵。
哎呦,變成垂耳兔了呢,沈晏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