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破壞污染源。”徐簡說道,黑眼鏡框下的眸子閃着堅定的光,“這是己知的,唯一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的方法,那就去做,他們都是因為吸了太多紫霧,受不了了,才會去吃那個紅色圓球,那我們去破壞它。”
“振作起來啊。”顧文雅揚起拳頭,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好,那就走。”陸泊星不再看那隻蚌,說道:“節省時間,分開行動吧。”
衆人各自散去。
厲則明停在窗前,欲言又止,最終也沒說什麼,兀自離開了。
二樓落地窗前,隻剩下陸泊星和沈晏之。
陸泊星看上去沒什麼精神,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來一個難看的笑,“怎麼,什麼事情要和我單獨說?”
“的确是有事情要問你。”沈晏之的手裡還抓着黑毛兔頭,小家夥看着己經老實了,兩隻耳朵怏怏的垂着。
“現在沒有别人,問吧。”陸泊星靠在牆上,紅發因為剛才的一番撕扯變得雜亂,他也無心打理,就任由它那麼亂着。
“白胡子老頭。”沈晏之說道。
陸泊星一怔。
“為什麼會說那個聲音是個白胡子老頭發出來的,你看見他了?”
那聲音分明雌雄難辨,而且隻聽其聲,未見其人,從其它幾人的反應來看,他們也不曾見到這個聲音的主人。
為什麼陸泊星會說這個聲音來自于一個白眉毛白胡子的老頭?
陸泊星當時的語氣并不像開玩笑,沈晏之覺得,他是真的有看到這個所謂的老頭。
陸泊星勉強笑笑,說:“我都說了,我是開玩笑的,調節氣氛嘛,犯法嗎?”
沈晏之淡漠的看着他,冷聲道:“好,我不問了,左右我也才認識你兩個多禮拜,你不信任我屬實正常。”
“但你和其它人不一樣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比如說你為什麼會感覺到疼痛。”
陸泊星不再笑了,那張精緻的臉蛋沒有表情,“是人都會疼痛,這有什麼可奇怪。”
“可副本内産生的痛感是不會帶到副本以外的,我試過了。”沈晏之看向自己的手腕,那裡有兩條筆直的疤痕,沒有新傷。
“而你,我親愛的隊友,你會把副本内産生的痛覺帶出來。”
“不解釋一下嗎?”
陸泊星終于肯伸手打理自己那頭亂毛,可惜沒有鏡子,他也隻是胡亂抓了幾下。
“解釋什麼,每個人能承受痛感的程度都是不一樣的。”
陸泊星認真的看着沈晏之,他盯着沈晏之的眼睛,說:“我對着月亮發誓,我是個好人,我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找人,現在人找到了,我不會再阻止任何人去破壞污染源。”
“我也想出去的。”
“我也很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出去。”
“我很想出去。”沈晏之暫且不再糾結其它,也認真起來,她的語氣極嚴肅,“我非常想出去,我很珍惜我現有的生活,所以我必須要出去。”
陸泊星低下頭,說:“好,我知道了。”
“那還等什麼,下副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