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之醒了。
酒店内的燈光十分暗。
沈晏之站在酒店大堂,她走到前台,女前台依舊笑的大方得體, “親,我們這裡有a類,b類,c類三種,親親想要哪一種呐?”
得,又來一遍。
接下來,她要被禁言了。
沈晏之乖乖走到沙發邊上,硬擠出一個位置讓自己坐下了。
沙發上的人也還都是那副表情,想罵點什麼,但又說不出話。
門口走進來一個女孩,短發,有兩縷挑染成紫色,二十出頭。
喲,換人了。
沈晏之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能動。
她記得上次進來的不是這個人啊。
短發女生上樓後,沈晏之感覺自己應該能動了,她活動了下四肢,就往樓上走去。
鬼使神差的,她走到了二樓的落地窗前。
那裡的“野獸”們好像睡着了。
整塊空地變得十分安靜,所有“野獸”都閉着眼睛,蜷在一個地方,那個巨大的蚌殼也合上了。
沈晏之的雙手貼在玻璃上,靜靜的看着這些生物,她總有種預感。
沈晏之陷入自己的假想裡,放松了戒備,絲毫不曾查覺有人在偷偷靠近。
三步,兩步,一步。
忽然,那個人沖過來,猛的将沈晏之往前一推。
玻璃窗在沖擊下四分五裂,零零散散的飛落出去,随着沈晏之一起掉出窗戶外。
二樓。
幸好隻是二樓。
沈晏之迅速作出了反應,她彎曲膝蓋,手護住頭臉,落地時在那塊地方滾了幾圈。
還好有草坪,還好是擦傷。
沈晏之擡頭看向二樓。
哪個死玩意兒推老娘?
從沈晏之的角度,二樓除了破碎的窗戶,什麼也看不到。
但那暫時不重要了。
那些“野獸”蘇醒了。
一個毛絨絨的小黑圓球滾過來,在沈晏之腳邊停下,露出來一雙滴溜圓的大眼睛和一對長耳朵,它在沈晏之腿上聞了兩下,張開嘴,露出小尖牙,一口咬在沈晏之小腿上。
沈晏之:“……”
……
草!
沈晏之一把抓住那隻毛球,想把它拿走,可她越是想把毛球拿下來,那毛球咬的越緊。
其它的“野獸”看過來了。
一隻粉色羽毛的秃鹫淩空而下,在沈晏之周圍滑翔,幾珠帶有花朵和尖刺的藤蔓爬過來,企圖纏住沈晏之,沈晏之來不及把毛球摘下來了,她得趕緊回到樓上。
沒有入口。
這塊地方像是被封起來的培養皿,有人在裡面潵了些活物,觀察它們的狀态。
至于能不能出去?
沒人會考慮的。
沈晏之快要被那些東西逼退到角落裡時,那隻巨大的,白色的蚌打開了。
一隻素白的手将她拽了進去。
蚌殼合上。
那些“野獸”左聞一聞,右看一看,發現自己無法打開這隻堅硬的東西,就各自離開了。
沈晏之躲在黑暗中,依舊心慌意亂。
她的手上可沒有武器。
這個蚌裡可還有條魚呢,誰知道這條魚會不會咬人。
那隻小毛球還紮在沈晏之腿上,沈晏之再次想把它拿下來,可手沒有觸碰到小毛球,而是摸到了冰冷的,滑膩的另一隻手。
沈晏之瞬間寒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