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李安肖上前來沒好氣的說道,“人家昨天說什麼?‘你是要道德綁架我嗎?’什麼人啊。”
一個戴眼鏡的少年,長相像是個男大一般的清澈,他走上前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我看了那個報道了,老大你是怎麼得罪了龍Sir的?”
“柯仔你不要亂講啊。”鹿鳴野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讓你幫我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陸柯是重案的萬事通,科技專家,昨天鹿鳴野從現場回來之後,就拜托他幫自己查一下關于那徽章和還有嶽紅的事情。
“抱歉老大,關于那個徽章,我什麼都沒查到,可那個嶽紅,我這裡的确找到不少東西。”
“老大,那個嶽紅好可憐啊。”遲潇,隊裡最小的隊員,他把整理好的資料交給了了鹿鳴野。
鹿鳴野快速的翻看了起來。
“你不知道啊,老大。”安娜也急切的說道,“我沒有想到,嶽紅完全是被迫走上這條路的。”
“一個梓州的女人,被賣到了潮州。知道了丈夫違法的事情,她上報警方多次都沒有結果。”李安肖說道。
“是啊。”陸柯歎息一聲,“在她沒有接手丈夫的産業之前,那些孩子和女人大多都是被賣到了M國那種地方給人做小老婆,或者是器官販賣……”
鹿鳴野蹙眉看着那些報告,她想到那個毅然決然走向死亡的女人,嶽紅是那麼堅定的把那些東西全部帶下了地獄。
“這些孩子大都是父母自己賣給他們的。”李安肖說道。
鹿鳴野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你們先做自己的事。”
“Yes,Madam。”
上司發話了,大家也不再陷入讨論之中,他們知道,老大會處理好的。
鹿鳴野坐在自己的工位前,她的腦海中響起嶽紅昨天的問題,自己會不會把這些東西交給警方。
不管來多少次,鹿鳴野的回答還是會的。
她是警察。
這一刻,她好像明白了警察和罪犯的區别,自己沒有特别的權利,如果需要什麼特權,那就需要去一點點的申請。
這就是警察,有規矩,哪怕是冰冷的,嚴苛的。
而且,這個案子并不是她來管,O記既然已經接手了,自己也應該懂規矩。
可她剛剛放下手裡的文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Madam鹿,龍Sir找你。”
擡頭一看,是那個叫嶽明月本名的小警察Bill。
“怎麼了?”安娜聽到了熟悉的名字,連忙跑了過來。
Bill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安娜一眼,“嫂子,是那些人不配合工作,那個周……嶽明月說要見Madam鹿和況高檢。”
“見我?還有況藍笙?”鹿鳴野有些不解,見自己,或許是因為自己救了她,自己在的話,她在面對盤問的時候有安全感。
可為什麼見況藍笙?
鹿鳴野想到了那時嶽明月那一雙仇恨的雙眸。
她是那麼的痛恨自己的母親,可能是想從況藍笙那裡确定些什麼。
“我和你去。”鹿鳴野的心中也是滿是疑惑,不僅僅是對嶽紅,還有那個徽章,去試探一下嶽明月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
審訊室外,鹿鳴野和況藍笙相遇。
這一次,兩人禮貌的打了一個招呼。
“下班的時候,我去你家。”鹿鳴野想起來媽媽說1603的空調壞了。
況藍笙擡眼,不可思議道,“鹿警官這是在說什麼?你來我家做什麼?下班時間我喜歡自己過。”說完自己先一步進到了審訊室。
鹿鳴野想到她剛剛的眼神,她懷疑那個女人是把自己當成了流氓了。
該死的女人。
腦海中想到了況藍笙和自己說謝謝的一幕,那個時候的況藍笙是多麼的友善。
“可惡。”鹿鳴野在心裡罵了一句自己,傻子,居然會覺得這個女人是有心的。
況藍笙這女人是把自己當做拉拉了?呵,就算我是,也不會看上她。
關上門,審訊室裡三人都沒有說話。
鹿鳴野愣了片刻,失神的看着嶽明月雙手上的手铐,随即看向她,眼神中滿是詢問。
嶽明月晃了晃自己的雙手,那象征着禁锢的手铐叮叮作響。
“O記控告我賣/淫。”年輕的女人露出一抹苦笑。
鹿鳴野沉默了,她的眼底浮現一絲猩紅,這個女孩是被迫的,她被賣到那個地方的,她是受害者,為什麼?
“是嗎?”況藍笙淡淡的說道,“有證據嗎?”
一句話就像是一顆炸雷,整個房間都陷入了沉默。
“況高檢…”嶽明月夜有些訝然,自己對面坐的可是一位檢控官,居然向着自己這個罪犯說話?
況藍笙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嶽女士,我雖然是個檢控官,可也認識業内有能力的律師,我看您現在需要幫助啊。”
“我可沒錢付律師費。”女人苦笑道。
況藍笙的唇角上揚,“放心,你的母親在我家還有五萬多的工資沒有結算,按照法律,隻要她被判了,這些錢都是你的,你有錢付律師費。”
鹿鳴野聽到這話,嘴角有些不自覺的抽搐,這還是個正經的檢控嗎?
“謝謝況高檢,可我叫兩位來,是想請兩位聽個故事,關于我媽媽的故事,當然我的媽媽叫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