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秘密”,克萊爾輕聲說道,“ 你可以曝光我的一切,弗麗嘉,作為對我的報複,但是為了橋梁派和巫師世界的未來,我知道你不會洩密任何關于赫敏的事”。
她頓了頓,弗麗嘉讓自己的想法聚集到她的話上。
“隻要曝光了我的一切,我将無法被任何人信任”,她頓了頓,“我想這也許能讓你解氣一些”。
她的提議讓弗麗嘉心動了幾分,但她的重點卻依然在最開始的那段話上。
“就像我告訴你的,這件事赫敏韋斯萊并未參與”,她不等弗麗嘉提問便回答道,“ 她不會願意用你的秘密來換自己的安穩的,她和哈利波特一樣都是不會有任何道德瑕疵的人”。
她苦笑着,“但這個世界總需要幾個壞人去對付壞人”。
那我就該被犧牲嗎?弗麗嘉憤懑地想着。
“對不起,弗麗嘉”,她又一次道歉道,“ 你是伍爾弗裡克的孫女,沒人比你更适合這個故事”。
弗麗嘉很想沖克萊爾的鼻子來上一拳,但她的拳頭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讓她除了生悶氣意外别無他法。如果克萊爾真的是在幫赫敏韋斯萊,她甚至想不出該如何指責她。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憋着氣問道,“ 對,你控制不了自己”,她諷刺道,“所以從我們見第一面開始你便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窺探我的大腦?”
她向前傾了傾,聲音柔和地說:“ 對不起,弗麗嘉”。
“從現在起”,弗麗嘉站起身,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再也不想見到你”。
說着她用力地關上了身後的門,麗塔 斯基特顔俗的綠色袍子擠滿了她有些紅腫的眼睛。
“哦,我們的勇士,你怎麼呢?” 雖然她的臉上滿是虛假的擔憂,手邊的羽毛筆卻來來回回的書寫着。弗麗嘉看着那羽毛筆,思考了片刻,但最終她狠狠地瞪了麗塔 斯基特一眼,“ 如果不想被杜拉汗咬掉腦袋,就離我遠點兒”。
說着她将震驚的麗塔 斯基特和她興奮地羽毛筆留在了身後的走廊。
弗麗嘉狠狠關上了教室的門,她不敢再在克萊爾的面前有過多的想法。在她的眼裡,她隻是公布了她的身世,讓大多數人對她有了或多或少的猜測,但她知道,她遇到的麻煩恐怕遠遠不止于此。
白晝漸漸長了起來,這原本預示着春日的到來,但冰封的德姆斯特朗卻并沒有要改變季節的意思。而留言也伴随着陽光被曝光,每當弗麗嘉從人群中走過,她總會聽到類似“黑魔王,格林德沃”之類的傳聞,有些人甚至并不避諱她。在第二個項目中換來的“英雄”稱号變得微妙起來,有些人如詹姆斯和弗雷德會認為一切都是麗塔 斯基特的杜撰,在每次她路過時都會開玩笑地鞠躬示意“恭迎我們的女魔頭回列車”,但更多的則像諾曼 麥克米蘭一樣,有些刻意的和她保持距離。因此當凱撒的求助信送來時,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人群,奔向了湖邊。
看着湖面堆積的寒冰,她思考着若是在黑湖,現在一定已經圍滿了曬太陽的學生。她不禁裹緊了長袍,想念起霍格沃茨來。湖邊小屋的煙霧蔓延在冰湖之上,她一早便收到了凱撒的來信,似乎彼得洛夫先生有了新的線索。
小屋邊常年堆積的柴火,如今已所剩無幾,她整了整自己耳邊的碎發,敲響了湖邊小屋的門。
“你來了?” 凱撒一臉的欣喜,弗麗嘉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晃了晃手中的字條,“ 聽從召喚而來”。
他親了親弗麗嘉的臉頰,一陣笑聲從他的喉嚨裡傳來,“ 我想你的小夥伴一定對我不放心,才會跟來”。
“嗯?” 弗麗嘉疑惑地順着凱撒的手看去,斯科皮整個人都貼在了榆樹上,他的衣角卻不聽話地悄悄偷溜了出來。
“阿嚏”,斯科皮緊握着凱撒為他準備的熱巧克力,打了一個噴嚏。他微微擡起頭,偷瞄了一眼弗麗嘉,見到弗麗嘉的白眼後,再次低下頭假裝喝起巧克力來。
“好吧,馬爾福先生這次是在幹嘛?”
“我過來…….”,斯科皮昂起腦袋說道,“我……來賞花不行嗎?”
弗麗嘉看了一眼窗外的冰天雪地,從他抿起了嘴。斯科皮無奈地歎氣道,“ 就你……”他瞄了一眼凱撒,“就你現在這情況,誰知道你周圍沒有别有用心的人”。
“如果你說得凱撒”,弗麗嘉忍不住交叉起了雙手,“我完全相信他”。
“你怎麼知道!” 他激動地站起了身,看了一眼廚房裡的凱撒,他壓低聲音湊到弗麗嘉面前說:“ 你之前也信任克萊爾來着,結果呢?”
“凱撒跟克萊爾的情況不一樣”,她一把拽過斯科皮的袍子,小聲說道。
“有什麼不一樣?” 斯科皮不滿地說:“ 除了他是個男人,或者……”他别扭地咳嗽了一聲,“因為你喜歡他?”
“這不是重點”。
“這都不是重點,那什麼是重點?” 斯科皮不滿地說:“ 我看你簡直比用了迷情劑還無可救藥,甚至逃掉魔藥課來約會?”
“我不是來約會的!” 她氣急敗壞地說,“我有更重要的事”。
“是啊”,斯科皮尖着聲音說道,“甚至願意挨克隆塔夫的罵也要跑來”。
“我是勇士,随時可以逃課,你呢?你憑什麼逃課?”
“勇士逃課是為了準備項目的,我倒是看不明白約會對你第三個項目有任何的幫助”。
“斯科皮,你是抓着這個約會不放了嗎?”
“兩位”,不知什麼時候凱撒已經站在了他們的身後,他有些尴尬地打斷二人,“可是我們的時間恐怕要來不及了,彼得洛夫叔叔隻留給了我們一個小時的時間”。
“彼得洛夫?你們要幹嘛?”
“我現在陪你去”,弗麗嘉沒有理睬斯科皮的問題,徑直站起了身。
“你倆要是丢下我”,斯科皮不滿地說道,“我…….我就去告訴克隆塔夫”。
當斯科皮一路跟着弗麗嘉和凱撒來到德姆斯特朗的墓穴時,依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斯科皮!” 弗麗嘉有些氣憤地說:“ 你不要逼我對你用石化咒”。
“就為了他,你居然想對我……” 他舉起了手裡的魔杖,“ 而且誰石化誰呢,你的決鬥不一定能赢過我”。
看着舉着魔杖如兩個小孩子的弗麗嘉和斯科皮,凱撒無奈又尴尬地扶了扶額頭,“斯科皮…….”
“你閉嘴”,斯科皮不滿地沖凱撒呵斥道。
“不”,凱撒無視斯科皮的警告,向他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我們來這裡,是為了我的父親”。
十分鐘後弗麗嘉不禁又裹緊了身上的長袍,墓穴前要比任何地方都更加寒冷,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人們才會将屍體保存在這裡。在聽完凱撒的故事後,斯科皮臉上的懷疑遲遲不肯消除。他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墓穴,“所以,你隻是為了幫他?” 不知為何他的臉上隐隐露出了一點笑容。
“當然”,弗麗嘉不滿地說:“ 原本我們有一個小時,現在被你浪費了十分鐘”。
“我想,誤會解除了”,凱撒攤了攤手,“斯科皮,進墓穴,原路返回,一切都随你。弗麗嘉信任你,我想她不會信任錯人”。
“當然!” 斯科皮将魔杖塞回到長袍,用力拍了拍凱撒,發出一長串奇怪的笑聲,“ 哈哈哈,當然”。
“或許你還能趕上克隆塔夫剩下的半節課”,斯科皮終于不是愁眉苦臉地看着她,這讓她松了一口氣。
“我當然要跟你們進去”,斯科皮憋笑着一巴掌差點将凱撒拍在了地上,“ 弗麗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更何況還是為了尚塔爾洗清冤屈!”
弗麗嘉懷疑地看着他,她甚至想讓他去看看雅加夫人,畢竟他看起來和燒了一周的人并沒有區别。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弗麗嘉和凱撒熟門熟路地找到了前往地宮的路。春日的溫度已讓部分的積雪融化,淤泥和雪水混雜着,讓原本輕松的道路變得格外艱險起來。他們一路伴随着斯科皮摔跤的“啊,啊,啊”。以至于最終斯科皮幾乎是勾着弗麗嘉和凱撒的脖子來到了地宮門前。
“這到底是誰修得路”,斯科皮拍了拍自己滿是淤泥的天鵝絨袍子,一臉不滿地抱怨道。
“你不會指望我們是來野炊的吧”,弗麗嘉沖他小聲說道,“這可是墓地”。
發亮的苔藓出現在不遠處,她知道他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即便有保暖咒的作用,斯科皮和凱撒的嘴唇也早已變得有些烏青。弗麗嘉不由得加快了一些腳步,以免他們還沒搞清楚真相便凍成了冰雕。
“那個彼得洛夫,你們就這麼信任他嗎?” 斯科皮跟在弗麗嘉身後小聲說道,“萬一他是騙你們的怎麼辦?”
“這對他也沒什麼好處”,弗麗嘉辯解道,“ 又不是愚人節玩笑”。
“彼得洛夫叔叔看着我長大的”,凱撒溫和地解釋道,“他是我父親最信任的人”。
“他要是個好人”,斯科皮說:“ 怎麼會教出瓦利亞彼得洛夫這樣的兒子”。
“那我應該推翻魔法部才對得起我的爺爺”,弗麗嘉不滿地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嘟囔着,抓着弗麗嘉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随着目的地的靠近,凱撒變得急切起來。那折磨着他的真相就在那扇大門後,弗麗嘉不禁拽起斯科皮的胳膊,讓他也加快了腳步。凱撒在墓地的門打開的瞬間幾乎直接跳了進去,然而迎接他們的也許并不溫和的真相。
凱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小心!”
斯科皮伴随着一陣綠光擋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