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真該學學他”,阿不思嘲笑地說:“ 應該在霍格沃茨建一個祭壇”。
“那堵牆在哪兒?” 弗麗嘉壓抑着自己的興奮,問道,
“我帶你們去”,大衛昂着腦袋開心地說:“ 學校有一個專門的組織守護這道牆,很榮幸”,他抿着嘴微笑着,“ 我就是骷髅詩社的一員,而我有這個特權帶你們去看看”。
“骷髅詩社”,弗麗嘉回憶起之前戴安的話,“骷髅詩社裡都是些恃強淩弱的家夥”。
“我們一般都會在那裡訓練”,大衛帶着他們穿梭在學生中間解釋說:“ 很多國家的魔法部的官員都來自’骷髅詩社’,現任的校長托卡列夫年輕時也是’骷髅詩社’的成員,通常都是德姆斯特朗的精英才會有機會加入”。
弗麗嘉懷疑地看了看呆頭呆腦的大衛,顯然他并不符合她心中“精英”的稱呼。
“這個社團有什麼特别的嗎?” 斯科皮感興趣地問道,
“社團裡會教一些真東西”,大衛神秘兮兮地說:“ 一些你黑魔法防禦課上學不到的真本領”。
“黑魔法?” 弗麗嘉問道,
大衛則得意洋洋地點了點頭,“ 每一屆的’骷髅詩社’都有一位社長,通常是整個詩社裡格鬥最厲害的學生,通過一輪又一輪的對決挑選出來的天才”。
“戴安也很優秀啊”,阿不思疑惑地問道,“ 她為什麼不在你們的行列”。
“她拒絕了邀請”,大衛聳了聳肩,“ 和她爸爸一樣,雖然校長曾力薦她加入,但她聲稱絕不會向一面以罪人的姓名命名的牆宣誓”。
洛肯看了看弗麗嘉,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而且她還不遺餘力的在學校宣傳’骷髅詩社’是個多麼無用的組織,說我們是些靠着家庭背景混在一起的無用兄弟幫,每天隻知道幹些欺負低年級小孩兒的勾當”。
“我感覺”,弗麗嘉小聲在阿不思耳邊說:“ 戴安的說法更貼切”。
阿不思看了看走起路來像個狒狒的大衛,肯定地點了點頭。
“可是有一個厲害的家族在我們背後又不是我們的錯,你說對吧,斯科皮”。
斯科皮眯了眯眼睛,看着另外三人微微點了點頭。
“對很多學生而言”,大衛并沒有發現斯科皮的為難,繼續說道,“加入’骷髅詩社’意味着通向魔法部的直通卡,因為你在詩社裡遇到的朋友幾乎都來自魔法界最權威的家庭”。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挂滿了陳舊而厚重的波斯地毯,看起來并沒有被人精心的維護,挂毯上方的蜘蛛網就是最好的佐證。也許是因為走廊的陰森黑暗氣憤,連一直說個不停的大衛也沉默了。狹窄的走廊裡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回蕩。走廊的盡頭他們終于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一面巨大的牆上是一個銀色的死亡聖器的标志,弗麗嘉确信上面一定有魔法,因為那标志伴随着兩旁火把的光束閃爍着幽暗的銀色光芒。
大衛掏出一個銀質的死亡聖器挂墜,他對着牆面默念了一道咒語,片刻後,牆面向兩邊展開,門後是一個不算寬敞的訓練廳,訓練廳裡的留聲機正播放着一首舒緩的音樂,而幾個身穿紅色德姆斯特朗長袍的學生正在決鬥。
“大衛?” 一個穿紅袍的魁梧男孩兒走近擁抱了一邊的大衛,他有些懷疑地看了看另外四人,大衛忙解釋說:“ 這是我霍格沃茨的朋友們,馬爾福家,波特家和斯卡曼德家的孩子”。
那男孩兒興奮的與他們一一握手,他的眼神停留在弗麗嘉奇怪的眼睛上,大衛突然反應過來,他摸着自己的腦袋,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她是.......她是弗麗嘉沃特森”。
“沃特森?” 一個聲音從不遠處的黑暗裡傳來,直到那人走近弗麗嘉才發現他是第一次帶他們去禮堂的叫“瓦裡亞”的男孩兒。他俯視着弗麗嘉,臉上沒有了上次詭異的笑容,反而眼睛裡滿是冷漠。他盯着弗麗嘉看了看,又看了看另外三人,最後将目光停留在大衛的身上,“ 你帶了一個麻瓜種來’骷髅詩社’?”
大衛就像是一隻烏龜一樣将頭縮進了自己的長袍,看起來他很害怕面前這個人。
叫“瓦裡亞”的男孩兒走向大衛,在他的臉上拍了拍,用力地說:“ 你知道你是破格才進入詩社的,最好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
大衛顫抖着點點頭,慌忙地說:“ 我……我這就帶他們離開”。
看着那人離開的背影,阿不思不滿地說:“ 他是誰啊!”
“瓦裡亞彼得洛夫”,大衛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他父親是保加利亞的外交部長,他也是現在骷髅詩社的社長,他是整個德姆斯特朗的決鬥冠軍,就算是戴安克魯姆都不是他的對手”。
“真是個可怕的家夥”,洛肯躲在弗麗嘉的身後小聲說,
“他是今年德姆斯特朗勇士的最佳人選”,大衛搖搖頭說:“ 我們還是快離開吧,我……..我不想惹麻煩”。
“抱歉.......” 斯科皮看了看弗麗嘉又看了看大衛,“ 我…….”
“沒事”,大衛露出一個憨态可掬的笑容,“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過這裡是不能參觀了,我之前還想帶你們看看決鬥比賽呢,畢竟霍格沃茨可沒有這麼精彩的表演”。
弗麗嘉笑着拍了拍大衛的肩膀,她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崇拜自己姓氏的組織給拒絕掉吧。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一陣凄厲的慘叫從身後傳出。弗麗嘉和阿不思不由自主地回過頭,隻見房間中央一小群紅色袍子的人正圍堵着什麼,一個柔弱的小女孩兒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求你們了,請你們放過雪球........”
伴随着人群的大笑,小女孩兒的哀求被淹沒。
“我們走吧”,大衛有些哀求地說:“ 這是詩社的事”。
“它隻是不小心......求求你們”,一陣紅光閃過,小女孩兒的哀求變成了尖叫。
弗麗嘉和阿不思不顧斯科皮和大衛的阻攔沖向了人群,人群中是一個穿着德姆斯特朗校服的黑發小女孩兒,她蜷縮到一處,懷裡抱着一隻雪白的小兔子,紅色的血迹在小兔子的身上格外醒目,站在她面前的人又一次舉起了魔杖。
“除你武器”,那人的魔杖被弗麗嘉鬧鬧地握在手裡,圍觀的人也将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大衛瘋狂地往身邊的人群擠去,祈禱不被周圍的人發現,洛肯走上前輕輕扶起了還在抽泣的小女孩兒。斯科皮扯了扯弗麗嘉的衣袖,但是已無濟于事,看着一群高大魁梧的德姆斯特朗學生,弗麗嘉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她下意識地想要保護那個被欺負的小女孩兒,卻完全沒有想到對面的是傳說以黑魔法聞名的德姆斯特朗最厲害的一群學生。阿不思接過弗麗嘉的魔杖,這讓她稍微冷靜了一些。
“你們為什麼欺負她?” 阿不思舉着魔杖氣勢洶洶地說,在大無畏這一點上,阿不思永遠都是最純粹的。
“骷髅詩社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瓦裡亞彼得洛夫從人群中走來,“ 約翰,連自己的魔杖都握不住就不要再在這裡混下去了”。
被繳械的男孩兒氣惱地看着他們,因為有阿不思的存在,弗麗嘉多了一些底氣,“ 我們不想管你們詩社的事,但是你們一群人欺負一個小女孩兒我們就要管!”
斯科皮歎了一口氣,也站在了弗麗嘉的一邊解圍道,“ 我這兩位朋友比較沖動,我們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為了一隻兔子,我們可以幫她賠償”。
瓦裡亞彼得洛夫略帶嘲笑地看着跟他一般高的斯科皮,在他買面前斯科皮就像一根幹瘦的竹竿。
“你又是說”,瓦裡亞彼得洛夫鄙夷地問道,
“馬爾福”,斯科皮谄媚地說:“ 斯科皮馬爾福”。
瓦裡亞彼得洛夫突然笑了起來,他捏着斯科皮的下巴,對衆人說道,“ 馬爾福?哈哈哈哈”。
人群随着他的笑聲也跟着笑了起來,斯科皮後退一步,不滿地看着他,“我的名字很好笑嗎?”
瓦裡亞彼得洛夫卻絲毫沒有理睬斯科皮的意思,他捂着肚子,“ 來看看這就是那個笑話馬爾福”。
斯科皮的臉色鐵青,彼得洛夫的笑聲像是鋒利的刀子。
“約翰........哈哈哈”,半晌,他擦了擦笑出的眼淚說道,“ 約翰!”
他的臉在一瞬間變得嚴肅,人群也像是被施展了消音咒一般突然安靜下來,叫約翰的男孩兒站在人群外,
“告訴面前這位馬爾福,你為什麼要懲罰她?” 彼得洛夫說,
“她的兔子吃了我曼德拉草的根” ,叫約翰的男孩兒辯解道,“ 瓦裡亞,你知道的,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瓦裡亞彼得洛夫舉起了手,約翰安靜下來。
“我這位朋友的曼德拉草”,他湊近斯科皮說道,“ 你們能替她賠嗎?”
斯科皮吞了一口唾沫,“你讓我回去準備準備,我一定能找到方法賠給你”。
瓦裡亞彼得洛夫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他揮了揮魔杖,小女孩兒的兔子飛向了空中,
“雪球.......” 洛肯抱着女孩的肩膀防止她進入瓦裡亞彼得洛夫的攻擊範圍。
“阿瓦達索命!”
綠光将時間靜止,弗麗嘉見過很多次這個咒語,對于這一片綠光她再熟悉不過,看着綠光裡瓦裡亞猙獰的微笑,她的氣憤和恐懼就像是凝結在了血液裡。
“你不能用不可饒恕咒!” 伴随着小女孩兒的抽泣,阿不思吼道,“ 我會讓你在阿茲卡班度過下輩子!”
“為了一隻兔子?” 瓦裡亞嘲諷地笑道,“還有在場的人誰見到我用不可饒恕咒了?”
所有人都搖了搖腦袋,甚至是大衛高爾。
“快滾吧”,瓦裡亞将魔杖對準弗麗嘉的眼睛,“ 别讓我下次有理由和你們決鬥”。
弗麗嘉還想理論,斯科皮卻用力地将她和阿不思生拉硬拽地拖出了房間。
“你們打不過他”,斯科皮在走廊裡厲聲說,大衛附和着點了點頭。
弗麗嘉看着一旁抽泣地小女孩兒,她蹲下身,柔聲說:“ 抱歉…….”
小女孩兒低着腦袋搖了搖頭,“ 這……..不是……..第一次了”。
洛肯看着她懷裡的小兔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白色的方巾,小心翼翼地将那隻兔子包裹起來,輕聲說道,“ 這樣它會舒服一些”。
小女孩兒擦了擦眼淚,看着面前的幾人,低聲說:“ 謝謝你們,我想我該走了”。
她瘦小的身影漸漸隐沒在黑暗中,洛肯往前邁了一步,但很快又收回,斯科皮拍了拍洛肯的肩膀。
“我.......” 洛肯回過頭,“ 我去幫幫她”。
看着洛肯消失的背影,弗麗嘉又回頭看了看那堵牆,一陣強烈的厭惡在她的胸口升起。
“你們不該這樣”,大衛懊惱地說:“ 在德姆斯特朗最不該做的事就是得罪骷髅詩社的人,他們會來找你的麻煩的”。
“我還希望他們來找我的麻煩”,阿不思氣憤地說:“ 到時候看看到底誰的魔法更厲害”。
“他們常年都在訓練格鬥”,斯科皮擔憂地說:“ 我們真不一定能赢過他們”。
“不是說他是德姆斯特朗最可能的勇士嗎?” 阿不思說:“ 明天我就把自己的名字投進火焰杯,到時候一定光明正大的赢他”。
弗麗嘉的氣憤卻不像阿不思,當他們向禮堂進發時,害怕的情緒漸漸占了上風,過去幾年的經驗告訴她,任何時候都不要出風頭,而現在她跟德姆斯特朗最厲害的學生又結了仇,這無疑是又一個打擊,要是喬弗裡或者比爾知道恐怕會直接寄來一封吼叫信。
晚宴即将開始時,洛肯才回到長桌,長袍上滿是泥點。
“我幫她埋葬了雪球”,他看着衆人說:“ 那隻兔子”。
“她沒事了吧?” 弗麗嘉問道,
洛肯搖搖頭,若有所思地看着教工桌。
弗麗嘉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一股寒意爬上了她的頭頂,此時一個瘦高的身影出現在了教師中,即便隔着長長的長桌弗麗嘉也看到了他臉上月牙形的酒窩。
萊斯特施瓦茨巴赫轉過頭,看着她輕輕舉起了手邊的酒杯。
弗麗嘉感覺左眼一陣刺痛,“啊”。
“怎麼呢?” 斯科皮問道,
弗麗嘉搖搖頭,這一年看來是沒辦法平穩地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