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組織通過麻瓜們的“互聯網”(一種麻瓜們的媒體)逐漸擴大,他們旨在告訴那些不相信世界上有魔法的麻瓜們巫師的存在,并以加害巫師為樂。
安可普蘭的狀态恢複的很好,“他們中一個英俊的麻瓜假意跟我搭讪”,她叙述這件事時情緒非常激動,“ 然後跟我描述說他家裡也有一個巫師,想要看看我的魔杖…..嗚嗚.....等我掏出魔杖,便有一個人從背後襲擊了我,等我醒來時便被綁在了一個廢棄的車間裡。他們動用各種可怕的刑具......”由于這段回憶太過黑暗,安可普蘭并沒能繼續描述下去。
原本我們以為安可普蘭是一個可憐的個例,但事實完全超乎我們的想象,通過安可和擁有長期麻瓜生活經驗的巫師的幫助,我們找到了“巫師獵人”在“互聯網”上的集中地。
這或許要比霍格沃茨之戰的場面更讓人不敢相信與歎息,數十個巫師的遇害經過被發布在這上面,那些“巫師獵人”們奪走了巫師們的魔杖,再對他們施以水刑和各種慘無人道的刑罰,作者從沒有見過如此血腥與讓人難過的畫面。為此我們挑出了其中幾張勉強能讓人接受的,請各位讀者在觀看時能有一個心理準備。
斯科皮翻過一頁,照片裡的人戴着白色的尖頂罩帽,臉被完全擋住,上面巨大的紅色十字架格外醒目。他們圍站在一個被綁在石柱上的女巫邊揮舞着手裡的火把,若不是女巫臉上驚恐的表情,弗麗嘉甚至覺得這是狂歡節上的場景。
中間石柱上的女巫看起來已經非常衰老,她的頭上濕淋淋的,弗麗嘉驚恐地意識到,這可能是被潑了一些助燃物,隻見照片的下方注解寫着:
“ 遇害人:納迪亞沃娜,七十二歲,獨居于考文垂,在2016年被巫師獵人發現,是這個組織的第一個受害者。”
後面依次有一個年紀很大的女巫和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女孩兒,幾乎都是她們臨終前的最後幾個畫面。
“巫師獵人”在他們的“網站”上貼下了以下的公告:
睜開眼睛吧,我的朋友們,還以為巫師和魔法是哄騙小孩兒的睡前童話嗎?或者你還在為汽車爆炸,自殺式恐怖襲擊而默哀?睜開眼睛看看接下來發生的事。
(觀看指南:
1.我們不是一群以虐待人為樂的恐怖分子,因為巫師們隻有在極端情況下才會施展魔法;
2.視頻未做特殊處理,如果你懷疑這是特效,我們願意邀請你一起前往下一次的審判;
3.視頻存在血腥畫面,請各位謹慎觀看;
4.視頻中的老人和小孩兒是他們的僞裝,這些人曾讓大橋斷裂,讓火車出軌,請不要用看待同類的眼光看待他們。)
“不說幾個老人”,阿不思憤慨地說:“ 這小孩兒甚至都還沒開始上學!她能毀了一座橋,我不都成了新一任的黑魔王了?”
麻瓜們在這些可憐的被奪去魔杖的老人和孩子身上嘗試着各種辦法,用麻瓜們發明的酷刑折磨他們以讓他們爆發出巫師特有的自保魔法,但就如我們所知道的,巫師的自保魔法并不穩定,因此其中一位巫師便在過程中被加害,如果這些巫師們經過殘酷的酷刑活了下來,麻瓜們會挑釁的将他們丢棄在荒郊野外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安可普蘭很幸運的成為了後者。
“我們對于麻瓜的殘忍行徑從未有過正确的認識”,傲羅部長在采訪時說:“ 我們的《麻瓜研究》課程講述的是如何了解麻瓜,如何友善地對待麻瓜,但事實上呢?事實上麻瓜們極其殘忍,曆史上的各種獵殺女巫運動也被我們過分美化,仿佛麻瓜們才是被加害的一方,但事實上是麻瓜們的殘忍是我們想象不到的。所以我非常反對魔法部部分橋梁派的做法,巫師和麻瓜有着純天然的分歧,我們不可能和平共處,如果不把《保密法》進行下去,我們就需要做好戰鬥的準備。”
傲羅部長對于現任魔法部長赫敏韋斯萊隐瞞這件事的做法非常不滿,而麻瓜加害巫師的案例從2002年費舍爾一家的遭遇被曝光開始便越來越被大衆關注。我們在法律上對于加害麻瓜擁有極其嚴格的懲罰,而麻瓜加害巫師則除了遺忘咒之外沒有任何懲罰。我們甚至有理由懷疑現任魔法部長赫敏韋斯萊獨特的麻瓜出生是否也會在她判決麻瓜與巫師的案例時過分偏袒麻瓜,畢竟加害費舍爾一家的麻瓜現在依然在麻瓜世界生活的很好。
面對麻瓜們如此鮮明的挑釁,被給予厚望的赫敏韋斯萊似乎依舊忙于她的SPEW而無暇顧及,據安可普蘭的描述,那幾個麻瓜提到一個女巫給他們提供了線索,才讓他們找到了這些弱勢的巫師們,“ 他們稱她為 摩根勒菲 ” 安可普蘭回憶說:“ 他們說這位女巫為他們提供了很多關于巫師生活上的線索,比如大部分巫師沒有魔杖無法施展魔法之類的。”
這位神秘的摩根勒菲已經成為傲羅們的重點排查對象,而曾經參與橋梁計劃橙條鐘酒吧(一個讓巫師與麻瓜公開交流的酒吧)的大部分人員成為了重點排查對象,包括沃克夫婦以及之前陷入桃色醜聞的蜜雪兒裡布朗均被傳訊,值得注意的是,橋梁計劃的創始人之一赫敏韋斯萊是否被調查我們不得而知。
在采訪時我們還獲得了一條意外的信息,一位名叫弗麗嘉沃特森的十四歲未成年女巫在去年八月份左右在橙條鐘酒吧被襲擊,并落下了無法磨滅的傷害,這件事也被赫敏韋斯萊等人壓下,未被報道,我們曾嘗試去采訪這位叫弗麗嘉沃特森的女孩兒,但被霍格沃茨現任校長拒絕。
我們有理由懷疑赫敏韋斯萊,這位麻瓜出生的女巫,她的忠誠究竟屬于誰。
來自麗塔 斯基塔的報道,
采訪材料整理:克萊爾 可米利安
“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你一天都在等報紙了”,斯科皮擔憂地說:“ 以這種方式上報紙可不是什麼好事。”
“羅伯特斯賓塞一定是買通了麗塔 斯基塔”,阿不思憤慨地說:“ 看看這口吻,活脫脫的就是在說那個巫師的叛徒就是赫敏阿姨。”
“蓋爾?” 蓋爾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你的眼睛……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全世界都知道了”,她無奈地說:“ 我也沒辦法否認了。”
“可是麻瓜怎麼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是個巫師”,弗麗嘉解釋說:“ 但是我的解釋恐怕毫無用處了,大家一定都以為我是被一個麻瓜襲擊的。”
“我看這報道的第一眼就是這種感覺”,蓋爾無奈地說:“ 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在麻瓜世界長大,我還真的信了麗塔 斯基塔的話呢。”
“可惜不大部分人并沒有你的這種經曆”,四個學員的長桌上,許多人轉過頭看着她竊竊私語。
“就算有我們的經曆我也想不到會有巫師獵人這種麻瓜存在”,蓋爾擔憂地說:“ 我是說,我見過麻瓜的惡意,但沒想到會到這種地步。”
“我們就該把這群人抓起來,用鑽心咒折磨他們”,斯科皮惡狠狠地說:“ 他們也隻會欺負那些魔法弱的老人和小孩兒。”
“他們也隻是一小部分群體”,弗麗嘉安慰地說:“ 就像巫師也有折磨麻瓜的一樣。”
“不過托馬斯教授的茶話會恐怕是保不住了”,阿不思感歎道,
“托馬斯教授被請辭了”,蓋爾說:“你們還不知道嗎?”
“為什麼?” 弗麗嘉問道,
“不知道,好像是校董事會的意思”,蓋爾無奈地說:“ 也許你們現在去找他他還沒走呢,真遺憾,我特别喜歡他上的課。”
他們趕到麻瓜研究的辦公室時,迪安托馬斯正在收拾行李,而麥克米蘭也在。
“教授”,阿不思挽留道,“ 您為什麼突然請辭了?”
“可能是因為我突然不想幹了?” 托馬斯教授眨眨眼,“或者是被馬爾福先生氣得準備辭職?”
斯科皮耳朵紅紅的,輕聲說:“ 上次的事,抱歉。”
“不用為你的立場道歉”,托馬斯教授說:“ 隻用為你的行為道歉,上課上到一半摔門而出,我沒罰你抄寫句子你應該感謝我。”
“這應該要關禁閉吧”,麥克米蘭皺了皺眉頭,
“算了吧”,托馬斯幫斯科皮解圍道,“ 他隻是表達他的立場,可能反應過激了一些。”
“您的茶話會很精彩”,弗麗嘉也挽留道,“ 我還想繼續聽聽您對《預言家日報》的那篇報道的觀點呢。”
“以後到我的讀書會上來吧”,托馬斯教授笑了笑說:“ 畢竟我的主業是寫書,副業才是教書。”
“我說過你沒有必要現在就走”,麥克米蘭有些氣憤地說:“ 校董事會會尊重我的意見,我們已經協商為暫時停職,但你沒必要搬離城堡。”
“你已經為我做的夠多了,麥克米蘭教授”,托馬斯教授說:“ 但是我在城堡多留一天,就意味着霍格沃茨選擇站隊橋梁派一天,這裡不應該卷入他們的鬥争裡。”
“這也是學生們該了解的東西”,麥克米蘭肯定地說:“ 霍格沃茨不可能永遠中立。”
“那能夠中立一天就中立一天吧”,托馬斯教授無奈地說:“ 我是公開戰隊橋梁派的,這時候不去支持赫敏就對不起我們同為DA戰友的情誼了。”
“不要失落”,托馬斯教授遞給他們一人一本《在血統論裡壞死的未來》,“這三本書就免費送給你們了,而且你們三個根本就沒有選我的課,好吧。”
“我希望我之前選了”,阿不思輕聲說,弗麗嘉也點點頭,
“不要為《預言家日報》上的事而困擾”,他安慰地說:“ 任何的進步都會伴随着無可避免的沖突,巫師有想打破平衡的聖瓦尼,麻瓜也會有想喚醒族人的巫師獵人,但終有一天我們都不得不接受彼此,因為誰也無法消滅誰,我們是共生的。”
“這篇報道也不都是壞事”,他看了看一旁的斯科皮,“ 讓你們意識到麻瓜是危險的也很重要。”
斯科皮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未來不是明亮的,孩子們”,他溫和地說:“ 但你們要握緊手中的魔杖,做好準備再去迎接它們吧。”
“迪安?都準備好了嗎?” 隆巴頓教授匆匆來到門口,“ 特快已經到了。”
“那麼孩子們”,托馬斯教授紳士的揮舞了一下手臂,“ 我們再見了。”
看着和隆巴頓教授一起離開的迪安托馬斯,在他們還沒從離别的情緒裡緩過來時,麥克米蘭突然對斯科皮說:“ 上課時摔門而出,馬爾福先生,我們是不是該讨論一下這件事的影響?”
斯科皮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麥克米蘭,看來又一個禁閉是逃不掉了。
《預言家日報》的影響要比弗麗嘉預想的嚴重,在報道之後每當她出現在有學生的地方,總會有人小聲議論,也有如米娜這樣的走上前詢問她的情況,并對她的遭遇表示理解。她不得不不停的解釋她和安可普蘭遭遇的事情性質完全不一樣。直到後來她已經懶得再去解釋,她考慮着是不是應該給克萊爾寫一封信澄清一下,但這個想法很快被斯科皮打消掉,要媒體承認他們的報道有誤幾乎相當于讓洛肯承認如尼紋蛇很危險一樣難,更何況報道的人還是麗塔 斯基塔。
這些煩躁的情緒一直持續到這周末最後一節保護神奇動課上,他們的代課老師威爾米娜·格拉普蘭直接找來了幾隻獨角獸。這引來了女孩子們的小聲尖叫。
“海格還會回來嗎?” 弗麗嘉感歎道,
“就讓這個教授繼續留在這兒吧”,雪倫由衷地說:“ 我是第一次見活的獨角獸。”
和炸尾螺相比,她更願意接觸這種又漂亮又高雅的動物,顯然斯科皮和阿不思并不能理解她們的興奮。
“女孩子們上前”,格拉普蘭教授說:“ 獨角獸隻願意接觸女性。”
弗麗嘉和雪倫一起被分到了一隻,她完全沒聽進去格拉普蘭教授的講解,獨角獸的毛發如同絲綢一樣的光滑,它輕輕地蹭着雪倫,因為它周身的柔色也讓雪倫被印上了一層好看的霧蒙蒙的光芒,弗麗嘉思考着現在阿不思是不是已經看呆了,她伸出手也想撫摸一下獨角獸,但它卻猛得後退了幾步,眼睛不再溫柔地低垂着,反而憤怒地睜大了,喉嚨裡發出奇怪的聲音。
“嘿嘿嘿”,格拉普蘭教授慌忙的上前安撫着面前的獨角獸,她懷疑地看了弗麗嘉一眼,但很快眼裡又多了一些憐憫,“ 孩子,我想你還是跟男孩子們一組吧。”
“為什麼?” 弗麗嘉有些氣憤地問道,
格拉普蘭教授看了看四周好奇的女孩子們,“親愛的,聽我的話,沒有錯的。”
她不得不悻悻的在一群人好奇地打量中回到了斯科皮和阿不思的隊伍中間,
“你是個男孩兒?” 斯科皮懷疑地看着她,
“可能那隻獨角獸是這樣認為的吧”,弗麗嘉不滿地說,
“也許那是隻母的獨角獸”,阿不思安慰地說:“ 這就能解釋的通了吧。”
弗麗嘉聳了聳肩,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是因為獨角獸能感覺到所有的詛咒和惡意”,回到休息室洛肯解釋說:“ 它們是對所有黑暗的東西最敏感的動物。”
“我并不覺得這句話能有多大的安慰”,弗麗嘉不滿地說:“ 我甯願相信我是個男孩兒子。”
洛肯聳了聳肩,“ 不過剛剛多米尼克讓我轉告你,比爾就要回來了。”
“謝謝,至少今天算是聽到了一個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