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芙蓉所期待的,弗麗嘉她們剛好趕上了蘇格蘭橄榄球隊的賽季,麻瓜廣場上滿是身穿蘇格蘭隊隊服的人們,他們高舉着啤酒唱着琅琅上口的加油歌曲。
芙蓉帶着弗麗嘉在人群裡穿梭着,最終到達了一家叫Stramash的酒吧,裡面擠滿了人,他們盯着面前的電視屏幕和周圍的朋友們高談闊論,芙蓉不得不大喊着才能讓服務生聽清他們的要求。
“一杯莫希托和一杯檸檬水,再要一份薯條加麻油醬”,點完餐芙蓉帶着她在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坐下,“ 我有些後悔沒直接送你回學校了。”
“你以前也來過這裡嗎?” 弗麗嘉看着她熟門熟路的樣子問道,
“在還沒有維克多娃他們以前,比爾和我在愛丁堡生活了一段時間”,她溫柔地說:“ 簡直是被遺忘的二人世界。”
“比爾還在法國嗎?” 弗麗嘉擔憂地問道,
芙蓉點了點頭,又有些猶豫地看着她,“ 他有一些很重要的事要做。”
弗麗嘉攪拌着杯子裡的檸檬沒有說話,
“今年新西蘭可能又會奪冠”,芙蓉看着電視屏幕無奈地說:“ 不過麻瓜的電視可真好用,真希望亞瑟能弄出魔法的複制品。”
“這樣他就能開一個魔法電視廠了”,弗麗嘉好笑地說:“ 到時候亞瑟韋斯萊會成為巫師們的首富的。”
芙蓉搖搖頭,“ 巫師們對麻瓜的東西接受起來很慢,想想當時霍格沃茨特快的經曆吧。”
“這些麻瓜就不能給房間來個伸縮咒?我都快被擠成了肯特郡牛肉餡餅了”。
“哦,閉嘴吧,是你要來麻瓜酒吧的!”
“說的你就能買到球票一樣。”
…….
弗麗嘉驚訝地轉過頭,兩個身穿奇怪裝束的人正坐在他們的不遠處,其中一個瘦高的巫師穿着麻瓜們狂歡節才會穿的連體斑馬睡衣,另一個矮個子的則戴着一個非常不合适的大獵鹿帽,看起來就像馬戲團上的小醜。
“别驚訝”,芙蓉好笑地說:“ 愛丁堡的巫師比倫敦的寬容,他們更喜歡接觸麻瓜。”
“可惜就算是寬容”,弗麗嘉點評道,“ 他們也沒學會如何正确的穿着麻瓜的服飾。”
“他們看起來很滑稽嗎?” 芙蓉疑惑地問道,
弗麗嘉點點頭,
“梅林的高腳杯”,芙蓉看了看自己的長裙問道,“ 我的這身打扮不會也很奇怪?”
弗麗嘉看着她淺金色的長裙,以及看起來就很昂貴的高跟鞋搖了搖頭,她看起來并不奇怪,但路過的人一定會把她當成來到民間的王室成員或某一位明星。
“隻有一點點......” 她想着措辭,“ 隆重。”
“克萊爾,這是今天第七次你踩着我的腳了!” 身後巫師的抱怨再次傳到弗麗嘉的耳朵裡,克萊爾,她回過頭,不出所料,那副巨大的眼鏡不會錯了,克萊爾手忙腳亂的向面前的巫師道歉,但因為她動作太大直接打翻了手邊的調料罐。
“克萊爾?”
克萊爾看見弗麗嘉時滿臉的驚訝,她快步向她們走來,路上一不小心被自己給絆了一下。
“嘿,弗麗嘉?!” 她欣喜地坐在她們的身邊,
“朋友?” 芙蓉問道,
弗麗嘉做了一個簡短的介紹,克萊爾如癡如醉地看着芙蓉,“ 韋斯萊夫人,您真的不是《女巫周刊》上期的封面女郎嗎?”
“不是哦”,芙蓉眨了眨眼,這讓克萊爾更加癡迷,“ 不過我年輕的時候倒是做過幾期《女巫周刊》的模特。”
“克萊爾,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弗麗嘉打斷她快要流出的口水,
“啊,哦” ,她仿佛被人從睡夢裡驚醒,不好意思地扶了扶眼鏡,“ 我們剛做完一個專欄,斯基塔夫人放了我兩天假,剛好趕上橄榄球賽季,那是我的哥哥們。”
她指了指兩個穿着滑稽的巫師說,“ 愛丁堡的巫師家庭保留節目。”
“克萊爾是麗塔 斯基塔身邊的實習生”,弗麗嘉解釋道,
“麗塔 斯基塔?” 芙蓉點點頭說:“ 世界上恐怕沒有比她更可怕的上司了。”
“每個人都這樣說”,克萊爾無奈地說:“ 但是我幫她弄到了最新的爆料,她對我還是挺好的。”
這時她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指着弗麗嘉的眼睛,“你就是那個在橙條鐘酒吧被襲擊的未成年巫師?”
她怎麼會知道?弗麗嘉謹慎地看着她,芙蓉皺起了眉頭,,
“斯基塔夫人有很多線人”,克萊爾解釋說:“ 哦,梅林啊,我剛剛都說了什麼?這是機密.......”
“克萊爾,克萊爾”,芙蓉安撫地遞給她一杯水說:“ 我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你知道斯基塔還知道什麼嗎?”
她盯着芙蓉又一次陷入了迷茫的神情,弗麗嘉不得不咳嗽了一聲她才恢複回來,
“哦,請你們千萬别說出去,否則明天我就會被《預言家日報》掃地出門的。”
“我們一定像隐形獸一樣的保守秘密”,弗麗嘉對這件事很有信心,畢竟她自己的秘密都已經多到要爆炸。
克萊爾仔細地看了看弗麗嘉無奈地說:“ 明天的《預言家日報》會有一個大新聞,弗麗嘉,你也被提及到,斯基塔夫人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聊聊,但都被麥克米蘭校長給攔了下來。”
弗麗嘉從沒像現在這樣感謝麥克米蘭,若隻是為了橙條鐘酒吧的襲擊事件還好,如果她知道了她複雜的讓她自己都頭疼的背景,恐怕會真的為她寫一個報道,當然如果她知道她第一任魔王祖先恐怕就不是一個報道這麼簡單了。
克萊爾登大了眼睛,她看起來很惶恐和興奮,“這個新聞一定會在魔法世界掀起一層巨浪的。”
她肯定地點點頭,
“到底是什麼新聞?”
“你們明天就會知道了”,她捧着手裡的檸檬水喝了一口,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我真的不能說更多了,你們到這裡來做什麼?弗麗嘉,複活節假期來觀看蘇格蘭隊的橄榄球比賽,你也出生在愛丁堡?”
“不”,弗麗嘉搖搖頭,她們是來幹什麼的?收拾自己食死徒外公的遺産?
“來見我的一個親戚”,芙蓉解圍地說道,
“唔”,她點點頭,“ 希望今年蘇格蘭能奪冠,否則我的哥哥們又要抱怨了。”
弗麗嘉沒有聽進去她們的閑聊,她思考着克萊爾所說的爆炸新聞究竟是什麼,與她又有什麼關系,她又一次回想起在橙條鐘酒吧遇見的萊斯特施瓦茨巴赫和杜拉汗,對,杜拉汗。之前被她抛諸腦後的一切疑問又一點點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克萊爾看起來正在為比賽擔心,她和芙蓉聊的很不認真。
“不過話說回來”,克萊爾擔憂地說:“ 你們一定要小心,看完比賽就早點回學校吧,弗麗嘉,在我們這個時代做一個巫師是很危險的。”
是啊,危險這件事可能沒人比她更了解。
克萊爾仔細地看着她說:“ 如果以後有什麼幫助,盡管寄貓頭鷹來。”
雖然弗麗嘉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一個記者可以幹什麼,但她依然禮貌的點了點頭。
“你究竟在看什麼?” 阿不思好奇地問道,
弗麗嘉一早上都在盯着禮堂的窗戶,等待着貓頭鷹的到來,
“《預言家日報》”,她不安的說:“ 我想知道克萊爾所說的爆炸新聞到底是什麼。”
“麗塔 斯基塔的新聞有什麼好等的”,斯科皮不滿地說:“ 說不定又是某位魔法部的高管幹了什麼蠢事。”
“她還懷疑紐特爺爺的《神奇動物在哪裡》是找人代筆的”,洛肯不滿地說:“ 是誰給她的膽子這樣說。”
“她的膽子可不止這些呢”,弗雷德突然出現在洛肯的身邊,“ 洛肯,我們說好的。”
“知道了,知道了”,洛肯從口袋裡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護樹羅鍋,“ 你們得對米克好一點!如果它少了一片葉子…...”
“就把我的臉埋在格洛普的馬甲裡一小時”,弗雷德有些不耐煩地說,
洛肯不情願的将護樹羅鍋小心翼翼地放在弗雷德衣袋裡,但這花了一些功夫,相比較弗雷德一臉壞笑的模樣,洛肯要可靠的多,顯然護樹羅鍋也是這樣想的。
“你從哪兒弄來的護樹羅鍋?” 阿不思問道,
“紐特爺爺借我的”,洛肯解釋說:“ 弗雷德和詹姆斯願意幫我照顧格洛普,前提是我得幫他們開一把霍格沃茨最難開的鎖,管理......”
一大群蜂擁而至的貓頭鷹打斷了洛肯的話,弗麗嘉飛快的從赫米特的腳下取下最新的《預言家日報》,在看見标題時,她的心髒瞬間墜入了谷底。
斯科皮接過報紙讀了起來,
安可普蘭被找到,麻瓜們的挑釁
—揭秘一個叫做“巫師獵人”的麻瓜組織
相信所有英國的巫師們都在為失蹤的騎士公共汽車售票員,厄恩普蘭的女兒安可普蘭擔憂。好消息是她終于在倫敦一處廢棄的工廠被找到,但遺憾的是她非常虛弱,正在聖芒戈接受治療。事實上她一個月前便被找到,但這件事卻被魔法部隐瞞起來,直到今天魔法部對外宣稱安可普蘭是遇到了危險的魔鬼藤蔓。
但事實的真相真的如魔法部發言人所說嗎?還是這之中另有隐情。
我們嘗試去采訪安可普蘭,但被魔法部長阻止。安可普蘭的父親厄恩普蘭也拒絕了采訪邀請,并暫時停掉了騎士公共汽車的運營,那些需要幫助的巫師們,最近恐怕出行會非常不便了。
“我才不相信魔法部的鬼話”,傷心欲絕的比利威格的士司機,前騎士公共汽車售票員斯坦·桑帕克如是說:“ 雖然安可普蘭的魔法還比不上一個三年級的未成年巫師,但是鬼才會相信她連最基本的燃燒咒都不會的謊言。她一定是遇到了巨怪,你知道魔法部一直在隐瞞巨怪叛亂的真相......”
斯坦·桑帕克一度因為情緒激動而語無倫次,聽安可普蘭的友人說斯坦·桑帕克與她非常親密甚至可以說他們就快要發展出戀人的關系,那麼事情真的如這位“戀人”所說,罪魁禍首是魔法部隐瞞的巨怪所為?
然而在不久前我們終于在傲羅部長羅伯特斯賓塞的幫助下秘密采訪到了安可普蘭,并了解了事情真相,接下來的事可能會讓讀者們非常震驚與難以理解,為了方便巫師們能看懂事情經過,我們在不少事物上做了必要的注解。
安可普蘭并非被魔鬼藤蔓加害,也非遭遇巨怪,她是被一個叫做“巫師獵人”的麻瓜組織綁架。
…….
“麻瓜?” 斯科皮不可思議地重複道,“ 麻瓜加害巫師?”
“我就說麗塔 斯基塔的報道都是些危言聳聽”,阿不思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