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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Chapter four:杜拉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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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氣息從弗麗嘉的眼睛裡彌散開來,她盡量讓自己保持一個姿勢,哪怕是眼皮的稍稍移動都會讓她感到眼睛上灼燒一般的疼痛。但拖拽着他的男人并不是一個紳士,弗麗嘉感覺她被帶到了一個潮濕而狹窄的地方,但她無從判斷到底是一個小巷子還是下水道一般的管道。她是如此專心地想要減緩身體上的疼痛,而忘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現在正在帶着她前往一個完全未知的領域。

就在她思考着怎麼逃走時,陰冷的寒風突然從四面八方向她襲來。一股屬于食物發酵後的氣息恨不得從她的鼻孔直沖她的大腦,她雖身處黑暗,但有種強烈的恐懼感,死亡,似乎正真實地向她走來。

“哒-哒-哒-”

随着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那氣息變的越來越濃郁,寒霜一點點爬上了弗麗嘉的腳,涼涼的冰晶一樣的東西融化在了她的臉上,她昂起頭,一片片雪花一樣的東西飄落在她緊閉的眼睛上,眼睛的灼痛緩解了一些。随着一聲低啞的馬嘶聲,一個沉重的腳步聲一點點靠近。萊斯特施瓦茨巴赫用力的将弗麗嘉拉到了身後。

“嗖”,

弗麗嘉感覺一把巨大的鐮刀或是鞭子一樣的東西從她的耳邊掃過,

“遵從荒蕪的召喚,

告訴我你的姓名,

否則你的頭顱中将點燃蠟燭,

照明死亡騎士的前路。”

那是一陣極其陰森可怕的聲音,嘶啞而詭異,仿佛一具剛剛從墳墓裡爬出的女屍,伴随着喉嚨裡蛆蟲的蠕動而發出的帶着屍臭的低啞嘶吼。弗麗嘉甚至往剛剛弄瞎她眼睛的萊斯特施瓦茨巴赫的背後藏了藏。

施瓦茨巴赫的身體顫抖着,他舉起了魔杖,大喊了一聲:“ 呼神護衛 ”,一陣微弱的亮光,周遭的溫度稍微恢複了一些,但這并沒有用,那虛弱的光芒轉瞬即逝。這時施瓦茨巴赫被舉了起來。

“杜拉汗,放開我”,他鎮定的嗓音不再,隻有胡亂掙紮的四肢。弗麗嘉猛地向門口奔去,卻在轉身時被一根帶刺的鞭子纏住,鞭子上的倒刺透過她薄薄的襯衣滲進了皮膚,她疼地半跪在地上。

“轟隆”,

施瓦茨巴赫仿佛一個物件一樣被丢向了牆角,弗麗嘉用力地睜開了眼睛,透過血色的霧氣她看見了她這輩子見過的最恐怖的景象。

一個周身散發着黑煙的“人”站在她的面前,她無法形容它是“人”還是“生物”,因為在正常人擁有頭顱的地方空空如也,隻有彌漫的黑煙。弗麗嘉驚恐地後退,眼睛的灼痛和身上的刺痛都變得無關緊要,她隻想馬上從這裡逃走,因為面前這個怪物帶給她的是屬于“死亡”才有的恐懼。

她瘋狂地後退,卻因為纏繞在她身上的鞭子而無法動彈。她的心髒跳動着,“死亡”,年輕的她從未想過的東西,她吓得流出了眼淚。

面前的怪物舉起了手,她害怕地閉上了眼睛,但什麼也沒有發生。一雙光滑的散發着惡臭的手撫上了她的眼睛,那雙手的冰涼仿佛融化了眼睛裡持續不斷的灼熱。接着纏繞着她的鞭子也松開來,手臂上的傷口似乎也在一點點愈合,帶來了一陣溫和的瘙癢。

冰涼的手離開時,她微微睜開了眼睛,血色的霧氣也消失了,她又恢複了正常的視力,這時她才發現面前怪物手裡的鞭子是用動物的脊柱制成的,而她不遠處的那匹黑馬同她一樣沒有頭顱。

就在她思考着面前的怪物到底是什麼的時候,她被那怪物攔腰抱起,向那匹黑馬走去。

“神鋒無影!”

一道光亮閃過,随着怪物手臂的斷裂,弗麗嘉重重地摔在地上。那怪物看起來絲毫不因為自己手臂的斷裂而感到懊惱,它撿起冒着黑煙的斷肢,輕松的将它重新接回自己的手臂上。

“鑽心剜骨!”

“阿瓦達索命!”

……

咒語接連不斷的從施瓦茨巴赫的魔杖裡奔湧而出,各種顔色的魔咒一下一下擊打着向他走去的怪物,其中一兩個咒語擊斷了它的四肢,它又不慌不忙地将那些斷肢接起。

“擋吾之去路,将用汝之雙眼奉還!”

它揮舞着長鞭,想把施瓦茨巴赫纏住,卻被後者靈活地躲開了。

弗麗嘉看着臨近的黑馬和身後鏖戰的二人,她悄悄地繞到黑馬身後,想要從小巷的另一邊逃走。

“昏昏倒地!”

一個咒語從她耳邊飛過,顯然那兩個家夥并沒有忘記她的存在,這時一個光滑的東西從她的口袋裡掉出,那銀色的挂墜盒的光芒讓她差點流出淚來,她飛快地撿起挂墜盒,堅定的念出“馬爾福莊園!”

随着一陣混亂的擠壓,伴随着怪物的嘶吼,潮濕的小巷被扔在身後,而她則落在了那個熟悉的鍛鐵大門前。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找到可耐,如何進的莊園,在看見斯科皮的時候,她終于放下心的笑了:“ 斯科皮……”

接着她便陷入了黑暗。

她仿佛沉浸在湖底,霧氣一點點消散變成了連綿不斷的小雨。弗麗嘉摸索着向前,霧氣被她一點點撥開,直到雨水裡出現了幾個模糊的身影。一個穿着黑袍的高大男人,他緊緊地抱着懷裡的小孩兒,顫抖着哭泣,嘴裡不停地呢喃着:“ 對不起,對不起。”

小男孩兒看起來不到十歲的年紀,金色卷曲的頭發因為雨水變成了一縷一縷的。他好看的藍色眼睛看起來是那麼的空洞,若不是他因為呼吸而輕微顫動的身軀,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好看的娃娃。他任由面前的男人環抱着,對男人的歉意充耳不聞。另一邊的老人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但并不能讓他們分開。

“對不起,對不起”。

他像是吟誦一段咒語一般地重複着這一句話,仿佛咒語結束就可以讓所有可怕的事消失。

“走吧”,白發的老人終于開口說話,他看男人的神情是那麼的複雜,他用力的将男人和男孩兒分開,“ 走吧。”

在男孩兒離開他懷抱時,他仿佛失去了世上最後一個支撐,他伸出手相要摸摸男孩兒的臉,卻在即将觸碰到他的希望時候,男孩兒向後退了一步。就是這樣一個舉動,仿佛擊垮了男人最後的一絲生命力,他顫抖着從脖子上取下一個挂墜盒,塞到男孩兒的手裡。

“對不起,弗朗西”,男人繼續說道,

老人看着面前的男人,嘴唇顫抖着,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 快走!”

就在他牽着小男孩兒離開時,小男孩兒留念地回望了一眼跪在他身後絕望的男人,他捏了捏手裡的挂墜盒,弗麗嘉摸了摸自己胸前父親留給她的挂墜盒,它們長的一模一樣。

弗麗嘉站在雨水裡看着面前的男人,看着他抽搐着的寬闊肩膀,她忍不住想上前安慰他,卻在她的手接觸到他的肩膀時一個東西将她向後拖拽,一切都消失在她的眼前。

“你必須現在馬上把她給我送回去!”

“爺爺!她還在昏迷,你要送就把我也送出去好了!”

“斯科皮,那是你爺爺!”

……

一陣争吵聲在弗麗嘉的耳邊嗡嗡作響,周遭很溫暖,她躺在一張非常柔軟的床上,夢裡那個男人的面孔卻遲遲沒辦法消除。

“斯科皮,聽你爺爺的!不要再跟這個野......這個女孩兒扯上任何關系!”

“你們不要逼我!為什麼什麼事都要逼我!”

……

更激烈的争吵聲讓她不得不睜開眼睛,墨綠色的天鵝絨帷帳,她艱難的半坐起身。在昏暗的燈光裡幾個淡金色的頭發顯得有些明亮,斯科皮長高了許多,他一個人面對着他所有的家人,滿臉通紅地争辯着,直到他看見了坐起身的弗麗嘉。

“弗麗嘉”,他飛快的走到床邊,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他用力地捏着她的肩膀,“ 感謝梅林,你醒了,醒了……”

他反複的念叨着,就像她夢裡的那個男人一般。她溫和地任由他抱着,她太累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讓她格外疲憊,斯科皮身上熟悉的味道仿佛将一切的煩惱和無奈都擋在了身外,她安然的享受着他替她創造的溫暖。

過了很久眼眶濕潤的斯科皮才放開她,但很快他的臉上充滿了驚恐,“ 弗麗嘉!你的眼睛?”

“嗯?”

她反複看着鏡子裡自己的眼睛,一個紅色的六芒星仿佛紋身一般印刻在她藍色的眼睛裡,看起來格外紮眼。

“沃特森小姐”,德拉科馬爾福來到床邊,弗麗嘉知道他會說什麼話,

“至少讓她呆一晚上,爸爸”,斯科皮哀求地說:“ 求你了。”

“我已經給哈利 波特寫過信,最晚淩晨,他就會來接你”,德拉科馬爾福沒有理睬斯科皮的哀求,

弗麗嘉溫和地點點頭,又捏了捏斯科皮的手,讓他不要再反駁,

“我很想知道”,盧修斯馬爾福厭惡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他蔑視地看着床上的弗麗嘉,“ 你是怎麼在不被邀請的情況下到馬爾福莊園的?”

“我給她的鑰匙!” 斯科皮的嗓音提高了一些,弗麗嘉第一次見他反駁他的親人,

“那請你歸還這把鑰匙”,盧修斯馬爾福皺着眉頭看着弗麗嘉,“ 按照馬爾福家的規矩,這種隐秘的東西隻有馬爾福家的人才能擁有。”

弗麗嘉緊捏着斯科皮的挂墜盒,她并不在乎“馬爾福家的人”這些傲慢而幼稚的稱呼,這是斯科皮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必須捍衛她的朋友。她看着盧修斯馬爾福,堅定地搖了搖頭。仿佛這個舉動給了斯科皮勇氣,他氣憤地摟住弗麗嘉的肩膀,“ 這是我送給她的禮物,又有什麼理由收回來?”

“不能壞了規矩,斯科皮馬爾福!” 老馬爾福的聲音充滿着威脅,

“你已經為了這些規矩犧牲了爸爸,現在又要犧牲我嗎?” 經曆過變聲後,斯科皮的聲音變的低沉了很多,

“那是你爺爺!” 德拉科馬爾福吼道,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斯科皮望着他的父親,聲音不再充滿着攻擊性,“ 這個家,你,我,為什麼永遠是馬爾福家,馬爾福家!為什麼不是簡單的德拉科,斯科皮,為什麼所有其他人可以簡簡單單解決的問題到我們就變的格外複雜?”

“那是因為你叫斯科皮馬爾福!” 盧修斯馬爾福吼道,

“馬爾福,馬爾福” 斯科皮笑了,“ 你以為我還是十歲前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兒嗎?這個姓氏帶給了我什麼?除了歧視,除了冷眼,它還給了我什麼?我為什麼要為了這麼一個虛無缥缈的東西斷送我自己?你說啊,爺爺!”

“嘭”,

德拉科馬爾福的拳頭打向了他最愛的兒子。弗麗嘉驚慌地擡起頭看着斯科皮捂住鼻子的臉,他眼眶紅潤的看着他的父親和爺爺,德拉科馬爾福的臉上滿是歉意,他皺着眉頭神情複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走!”

斯科皮怒吼道,世界又一次歸于安靜。

“對不起”,弗麗嘉輕輕碰了碰他流血的鼻子,

“啊!”他疼的往後縮了縮,

他從床邊的醫藥盒裡拿了一些白藓抹在鼻子上,“我跟爺爺已經吵了快一個暑假了。”

“為什麼?”

“突然就不想再聽他說話了”,他搖了搖頭,“ 越來越覺的他不可理喻,而父親和奶奶卻總是慣着他”,他放下了手裡的紗布,“ 爸爸越是對爺爺言聽計從,我就越是煩。”

“你害怕成為你爺爺一樣的人?”

他點點頭,“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我?”

“因為你的母親,在你接受你的母親和外公後。我突然覺得,我為什麼一定要按照我父親要求的走”,他頓了頓,“ 馬爾福家族是個多麼可笑的名詞,聽着就像是一個落魄的貴族姓氏,而實際上我們就沒輝煌過。我的祖先,我的父親,我的爺爺,每一個都是投機者。他們在兩個陣營搖擺,再用一個馬爾福家族的稱呼去裝點他們靠着下三濫的手段得來的财富。呵,我其實一開始就知道……”

他溫柔地看着弗麗嘉,“ 隻是一直沒有勇氣承認罷了,但你卻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一個比我糟糕的多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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