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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Chapter fourteen: 人魚的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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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普基本變形法則五個例外?”

雪倫在《中級變形術》中挑着問題,弗麗嘉則把自己的答案默寫在羊皮紙上。

五月的圖書館充滿着揮霍了一個學期,面對考試周瘋狂補習的學生。以至于清晨九點就已座無虛席,學生們為搶得一個位置,紛紛将小份的零食塞在長袍的口袋裡,但這一行為最終被平斯夫人的食物窺鏡禁止,但仍然有少量學生能躲過食物窺鏡的偵查,将部分飲料和糖果帶進圖書館。

洛肯就是其中一個,此刻的他正在“嘎吱嘎吱”啃着甜胡蘿蔔,雖然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刺耳,所以放慢了頻率,但自習室太過安靜,即便是很輕的“嘎-吱-嘎-吱-”聲也顯得格外香甜,當然這也讓認真複習的他們備受其折磨。要知道弗麗嘉為了搶座位,早餐隻喝了一杯南瓜汁,而她現在還有一大堆紮比尼教授的任務沒有完成,在複習周惹惱一個考生一定不是讓人愉快的體驗。

“說真的”,阿不思卻在弗麗嘉之前爆發,“ 洛肯,你再啃下去,我們會被平斯夫人趕出去,白費了我們大早上六點起來占座位。”

“平斯夫人聽不到的,阿爾”,洛肯悠閑地翻閱着手裡的報紙,完全沒有一個考生的模樣,“我施了閉耳塞聽咒”。

“那你不能把這咒語用在我們身上嗎!” 弗麗嘉氣憤地說,

“用了你們不就聽不到我說話了嗎?” 洛肯義正嚴辭地說,

“我還真不想聽到”,她把默寫的羊皮紙揉作一團,内心極度煩躁。

“你真的不用複習嗎?” 雪倫驚訝地看着洛肯,“ 一年級新生不該都是這樣?”

雪倫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一小撮紅色袍子,赫米娅諾特兩手揉搓着自己的頭發,看起來就要爆炸的樣子。

“這些咒語我進校之前都會了”,洛肯得意地指了指手邊的《初學變形指南》。

“那是因為你每天晚上都在宿舍偷偷練咒語”,阿不思毫不留情地揭露道,“埃爾剛布朗都告訴我們了。”

“我沒有……”洛肯掩飾地說:“ 埃爾剛是嫉妒……嫉妒我輕輕松松就能成為年級第一。”

“真輕松”,弗麗嘉嘲諷地說,在與洛肯近距離接觸後,她慢慢明白洛肯确實比霍格沃茨大多數學生都有天分,但是他也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去維護自己“天才”的帽子,比如躲在箱子裡熬魔藥,或者在周末所有人休息時悄悄練習飛行,“說真的你幹嘛總要把自己包裝成一個無所不能的形象,不行就承認你不行啊。”

“我才沒有”,洛肯固執地狡辯道,“ 天分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顯然他說話底氣有些不足,弗麗嘉和阿不思對視一眼聳了聳肩。

“說真的”,雪倫把手裡的《中級變形術》蓋在頭上,“ 我們就不能叫伊莉絲幫忙偷一份考卷嗎?紮比尼教授連基本的範圍都沒有框定,誰知道他會出些什麼考題。”

“要是以前斯科皮單身的時候還有可能”,阿不思無奈地看着手裡一團亂的《變形指南》,“現在伊莉絲不讓她爸爸給所有拉文克勞打不及格就不錯了。”

“這也是羅絲快要瘋掉的原因?” 弗麗嘉指着不遠處埋頭苦讀的羅絲說:“ 我聽說她現在已經每天清晨五點就來自習室了。”

“感謝分院帽我在斯萊特林”,雪倫點點頭說,

“《家養小精靈權益保護法》被駁回了”,洛肯指着手裡一個很大版面說,隻見那報紙上寫着:

紀念活動大騷亂,《家養小精靈權益保護法》被駁回

近日,現任魔法部長赫敏格蘭傑-韋斯萊從學生時代就草拟的法案《家養小精靈權益保護法》(以下簡稱《保護法》)在以傲羅部長羅伯特斯賓塞為首的保守黨派的一緻反對下并未通過,這在魔法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家養小精靈的權益隻是開始”,著有《 在血統歧視裡壞死的未來 》的激進主義先鋒作家迪安托馬斯如是說:“ 這必然會是一場巨大的變革,英國魔法界的歧視論無處不在,試問現在魔法部麻瓜出生的巫師究竟有多少,奴役少數族裔,連基本的選舉權都被剝奪。羅伯特斯賓塞維護的現狀又與伏地魔有什麼兩樣。未來如果不出現颠覆一切的革命,那現有的社會将再醞釀出一個 `伏地魔’,對巫師界進行新一輪的清洗,到時候将是整個巫師界的末日”。

當然這隻是迪安托馬斯的個人觀點,但這種呼聲随着麻瓜出生的巫師,以及混血巫師數量不停的增長和魔靈生物混血受教育程度的增高而不斷壯大,就在《保護法》被駁回的第三天,五月二日也就是第二次巫師戰争結束的二十一周年紀念日,在原本為“霍格沃茨之戰”舉行的紀念活動上,大批支持改革的人士齊聚魔法部門口進行遊行示威,這中間不僅包含家養小精靈和家養小精靈權益保護協會成員,還包括女妖改革協會部分重要成員,著有《血親兄弟:我在吸血鬼中生活》的著名作家埃爾德·沃普爾,以及吸血鬼搖滾歌手(其《在你身邊》連續19周位列音樂排行榜榜首)洛肯德意志等社會各界支持改革的人士齊聚魔法部,抗議羅伯特斯賓塞等保守黨駁回《保護法》的做法。

其中一位不知名的狼人代表将皮鞋丢給了主持“霍格沃茨之戰”紀念活動的羅伯特斯賓塞的頭上,并高喊“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這一行為直接将原本标榜“和平示威”的行動變成了一場改革派和保守派的激烈沖突,少量的“暴力”行動也未能避免,據魔法部内部線人消息稱在這次活動中至少造成了三人以及兩個家養小精靈受傷。然而事後傲羅部長羅伯特斯賓塞和魔法部長赫敏格蘭傑-韋斯萊均拒絕了我們的采訪邀請。

“居然被駁回了”,弗麗嘉驚訝地看着報紙上的文字,“ 韋斯萊夫人可是魔法部長啊。”

“魔法部長也不能肆意妄為”,阿不思解釋說:“ 赫敏阿姨是魔法界第一個麻瓜出生的魔法部部長,她一路的政治生涯非常艱辛。”

“可她是霍格沃茨之戰最大的功臣之一啊”。

“韋斯萊夫人的自傳裡面有寫”,雪倫說:“ 她把為弱勢群體謀求權益做為畢生的追求,為了這些追求她也不得不做一些犧牲,比如在2014年麗塔 斯基塔報道的韋斯萊夫婦家庭關系不和之後,她便改了韋斯萊的夫姓,對外都用赫敏韋斯萊而非之前的赫敏格蘭傑,避免因為’家庭不合’造成當時的《狼毒藥劑免費發放》的法案被駁回。”

“可是家庭和睦不和睦和工作有什麼關系”,弗麗嘉不解地說:“ 你需要她管理制度,又不是要跟她結婚。”

“大衆可不會這麼想”,阿不思聳聳肩說:“ 一個情人一堆的人,大家肯定覺得這個人不可靠,相反家庭美滿的人更容易獲得大衆的信任,當然,我覺得大衆很多時候對赫敏阿姨要比對我爸爸苛刻的多。”

“或許真的如迪安托馬斯說的麻瓜出生會受到很大的歧視吧”

“我倒覺得再這樣下去會變成反向歧視”,洛肯癟了癟嘴說:“ 到時候說不定一提純血就會被當成洪水猛獸。”

弗麗嘉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她依然無法站在純血家族的角度看待這些問題,或者換句話說斯科皮的角度去看待這些問題。

在霍格沃茨這三年裡弗麗嘉經曆過各種大大小小的麻煩,尤其是在知道自己那糟糕到無可複加的身世後,她覺得她不會再遇到什麼更糟糕的事,直到三年級的期末考試。克隆塔夫直到期末都沒回來,這直接導緻弗麗嘉親眼看到艾克莫教授在阿不思的成績單上畫了一個大大的耀眼的紅色的“0”。

“我真的......想找赫敏阿姨學習那個可以讓人長膿包的咒語”,在阿不思與艾科莫教授據理力争了一個小時後,艾科莫教授終于妥協将阿不思成績單上的“0”變成了“10”,顯然,這并沒有什麼幫助。

紮比尼教授憑借他史無前例難度登天的考試一躍成為霍格沃茨最受“歡迎”的教授,所有對成績不滿的學生在紮比尼教授的辦公室門口排起長龍。

“不能叫你爸爸把題目出簡單點嗎?”這句話估計已經讓伊莉絲聽的耳朵長了毛,但紮比尼教授面對上百個學生隻提供了一個小時的看卷時間,這可能一度會讓這個學校四分之三的學生面臨重修《變形學》的恐懼,還好有麥克米蘭的勸阻,他結束了紮比尼教授的暴行,但紮比尼教授依然增加了百分之十的淘汰率,不過還好,弗麗嘉對自己的變形學一直充滿信心。

當然這個信心不可能出現在“魔法史”和“天文學”這兩門學科上,因為前兩晚的臨時抱佛腳,她直接睡過了“魔法史”的後半場考試,當賓斯教授穿過她的身子時她才意識到她的口水滴在了隻寫完一半的試卷上。

考試周是個神奇的東西,在面對它時每個人都精疲力竭,但當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哪怕隻拿了一個“0”都會無比輕松,在他們最後一場考試“保護神奇動物”上他們幾乎已經穩操勝券,準備迎接暑假明媚的陽光了。

保護神奇動物的考試在湖邊舉行,考試前海格便劃歸重點說這次考試大半是關于馬頭魚尾海怪的問題。

一切都非常順利,再次見到露西亞,它看起來依然威風俊美。就在他們考試完準備離開時,露西亞從它嘴裡遞給弗麗嘉一個小石頭,那石頭上用人魚語雕刻着:

“ 被選中的人,今日午夜之前請來解救我 ”。

弗麗嘉驚訝地看着石子,“默庫斯叫你帶給我的嗎?”

露西亞點點它巨大的腦袋,弗麗嘉拿着石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是什麼?”

她簡略的把偶遇大湖人魚首領的整個故事告訴了阿不思和斯科皮,

“要不聯系克隆塔夫?” 斯科皮看着石子認真地說:“ 你說克隆塔夫和默庫斯是老朋友,克隆塔夫又會人魚語,他肯定知道怎麼辦。”

“洛肯說克隆塔夫明天就會回來了”,阿不思補充說:“ 你連泡頭咒都不會,你能幹什麼?”

弗麗嘉思考了一會兒,她摸了摸露西亞光滑的腦袋,“ 雖然我不知道默庫斯遇到了什麼事情,等克隆塔夫回來了,他會有辦法幫她。”

露西亞看起來非常不情願,但弗麗嘉确實想不到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到默庫斯,她甚至不知道默庫斯具體在哪兒,畢竟黑湖也是很大的。

“喏”,在他們回到斯萊特林長桌時,路易斯遞來兩張飄着淡淡薰衣草香味的奢華婚禮請帖,請貼上維克多娃和泰迪的合照看起來非常養眼,如同一張電影海報。泰迪的頭發因為興奮在藍色,粉色間來回跳躍着。

“我還需要請柬?” 阿不思驚訝地接過請柬問道,

“不是給你的”,路易斯坐在阿不思身邊說:“ 這是給洛肯媽媽的。”

“那還有一張?”

“斯科皮,幫我給威廉明娜 惠特比”,路易斯遞給斯科皮說,

“維克多娃和泰迪認識米娜?” 弗麗嘉驚訝地問,

“我剛知道爸爸認識威廉明娜的爸爸”,路易斯聳聳肩說:“ 我以前從來不知道,但爸爸說他們以前在工作上認識的,老爸老是提起的格林叔叔,但從沒聽說過這個惠特比叔叔,大概就是同事之類的吧。不過誰知道呢,我祖上數幾代和斯科皮是兄弟也說不定。”

“巫師的世界可真小”,弗麗嘉感慨地說,

“你們有時間也來參加吧”,路易斯随意地說:“ 弗麗嘉,斯科皮。”

“這是你姐姐的婚禮,又不是你的”,斯科皮皺了皺眉頭,“ 怎麼也得正式給個邀請吧。”

“讓米娜帶你來啊”,路易斯說:“ 反正你們是一對兒。”

斯科皮臉紅了些,弗麗嘉皺了皺眉頭,她還不習慣這種稱呼,雖然自己經常開斯科皮的玩笑。

弗麗嘉一點點收拾起自己的用品,一個星期後他們将離開霍格沃茨,她茫然地坐在安靜的宿舍裡,直到要離開時她才想起,她還沒想好自己究竟應該去哪兒。當然她也沒多少選擇,她拿起箱底德拉科給她的一袋金币,口袋裡的金币發出“叮鈴铛铛”的響聲,也許她可以去對角巷租一間便宜的公寓,這樣就不用麻煩波特夫人了,她很喜歡波特家,但無論波特夫人多麼熱情,她也隻是客人。箱底的那封信再次出現在她眼前,她猶豫着。

也許打開信她便有了一個可以去的地方,

但如果打開信的結果更糟呢?

兩個想法在她的腦内對撞着,最終她将信再次放下,她還沒有做好知道一切的準備。

這時在一堆衣物中間她摸到了一個發燙的東西,那是默庫斯的海螺。她将海螺舉到面前仔細端詳,那海螺上仍然殘留着一絲魚腥氣,海螺的邊沿出現了一串若隐若現的金色文字,文字變得越來越清晰。上面是一串人魚語寫着:

“今日午夜的鐘聲敲響,

死亡之石将交付他人之手,

不要再猶豫,迷路的靈魂,

跟随露西亞,跟随禁林裡的聲音,

尋找我,在我聲音發出的地方。”

“午夜的鐘聲?” 阿不思在聽完弗麗嘉的描述後問道,

“今天的午夜還是什麼午夜?” 斯科皮端詳着海螺上的文字,顯然他并不能看懂,

“今天吧”,洛肯拿過海螺說:“之前上面并沒有字。”

“露西亞給我帶信了”,弗麗嘉拿起之前的那塊石頭,“ 而且……”

禁林裡的聲音,一年級在禁林裡的遭遇再次回來,好奇心又一次占據了她的大腦,“或許這些事和聖瓦尼有關系,死亡之石,疑點太多了。”

“我們該告訴麥克米蘭”,洛肯插嘴說:“ 畢竟他是校長,這些事他一定很懂。”

“不”,弗麗嘉搖搖頭,“默庫斯的求救信号上寫着’被選中的人’,如果告訴麥克米蘭,他一定不會讓我跟着去。”

“你又怎麼知道被選中的是你呢?” 洛肯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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