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擦幹,地上床上弄得全是水漬。
“這個要…怎麼玩?”林北施把藏在枕頭下面的背帶拿出來,明明害羞又期待,卻偏要故作深沉,裝出一副勉為其難遷就對方才玩的樣子。
“都說了要等你痊愈了才能玩兒…”
“都到這一步了,還能說不玩?”沉不住氣的林北施,再次因為盧一一句話就破功,抓着對方的雙手死死壓在床上,居高臨下嗔目道:“勾引我又拒絕我,這麼耍人是不是很有趣?”
不過是說了兩句不那麼正經的話,也被定義成了勾引…盧一無奈側頭,撇了一眼被攥得生疼的手腕。林北施就是這麼暴力的,其實習慣了也不算很疼。盧一不會妄圖改變他,更不會拿他跟其他人的男朋友做對比,他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隻要他僅有的一點點溫柔隻給自己就好,即便裡面摻雜了一點點暴力也沒關系。
盧一轉過臉來,眼神裡滿含風情,溫柔說道:“林北施~離我近一點。”
林北施表情僵硬地馴從俯身。
雙手被擒住,盧一隻能擡起下巴去觸碰他的嘴唇,盡管用了全力,還是差那麼一點兒,洩氣攤在床上時,不經意發出令林北施着迷的輕哼。
他知道林北施喜歡。
林北施也如他預料地經不住誘惑,俯下身來忘情親吻,手上的力道也逐漸松開。
“别以為親一下就能糊弄過去。”
“沒想糊弄…要說勾引的話,那些怎麼能算呢?”盧一拿起枕邊的背帶,從林北施後背輕柔劃過,“要不要我教你?”
“好…”他的聲音發顫。
“你得穿上襯衣、西褲,戴上槍套背帶,然後…”
“好,都按你說的做。”林北施迫不及待地答道。
“最重要的是…得跪在地上,你還沒有痊愈,怎麼跪?”盧一的眼神裡寫滿期待。
“跪?一定要跪嗎?”林北施懂得不夠多,他認為跪姿是不錯,但現在跪不了換其他姿勢也是可以的。
“一定要跪的~你要扮演的是一位正義的ロロ先生,在追捕嫌犯的過程中誤入圈套,被關在陰暗冰冷的地下室裡。眼睛被蒙住,雙手被反綁。綁匪說跪,你就要跪的,不然…他會慢慢、慢慢摸到你的槍,用它指你的胸口,威脅你說‘ロロ先生,您是想死在自己的槍下還是我的…ロ下?’”
輕緩纏綿的聲音說出讓人浮想聯翩的情節,配合着小幅度地誘導性動作,林北施已經被撩撥得欲罷不能,“那就先拍後面的戲份,從ロロ先生掙脫束縛開始。”
“沒有這個劇情。”
“你說了不算。”
“我是導演,我說沒…唔…”
“也許…ロロ先生隻是僞裝成獵物罷了。”
……
“我喜歡看你不耐地閉着眼睛、仰着頭的模樣,脖頸的線條,發絲的顫動…每一幀都好漂亮。”
“我…知道。”
“知道?”林北施不由得發起狠來,“有誰告訴過你麼?”
喘息中夾雜了一兩聲哼笑,“是…小小林啊…他、他一點事情、都藏不住。”
“……”
動嘴派從不會在言語上認輸,實幹派會用行動讓他說不出話來,張嘴也隻剩ロロ。
……
第二天,盧一才喝上第一口湯。
昨天感覺鬧了好久,湯居然都沒燒幹?盧一有些意外。
排骨已經煮得軟爛,但湯卻沒有記憶裡那麼濃郁厚重。
盧一記得外婆說過,湯要用“铫子”小火慢慢煨才好喝,但他把家裡翻遍了都沒找到記憶裡的紅棕色大“铫子”,隻能用這個厚重的琺琅鍋代替,想着這個怎麼也比電炖鍋靠譜,但最後的成果也不理想。
盧一一邊品嘗一邊念叨着:“琺琅鍋煮的湯味道不對,我想買個铫子。”
“嗯,買。”林北施猜想铫子可能是一種廚具,雖不清楚具體是幹什麼用的,但他沒意見。
盧一拿出手機開始搜索,看了一會後抿着嘴皺起了眉頭。原來使用铫子還有這麼多講究啊…用起來有很多技巧,還需要保養,不然會滲水…想想也挺麻煩的。
“算了,不買了。”
林北施看他一副困擾的樣子,便以為铫子很貴…盧一說不買了,是不是因為錢不夠?
林勝坤也經常會拿一些拍來的小玩意當餐具,幾十萬塊的定窯瓷杯,幾百萬的天青骨碟都用過,所以盧一要買一個貴點兒的廚具,他也不意外。更何況買來是要煲湯給自己喝,林北施更是求之不得。
“跟我來房間。”說着就熟練地拉他起身攬着腰。
盧一疑惑地擡頭看他:“幹嘛?”
“你想買什麼就買,錢不夠就告訴我。”
盧一更疑惑了。
林北施拿出錢夾裡的卡,又打開保險櫃,指着裡面的東西說:“卡裡隻有一點點錢,但是這些石頭我會盡快賣掉。這些手表…你喜歡的就留着,不喜歡的也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