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趙哲風疑惑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一身正裝,怎麼看也不像攝影師吧?
“那就不是前任啰…自以為是…”林北施不屑道。
“你叫什麼?”
趙哲風理了理衣襟,遞上名片。無論處于什麼境地,他都是要裝腔作勢一番的。
“趙、哲、風…名字裡沒卓這個字啊。”
小卓?小趙?難道是自己記錯了?不可能啊,自己連第一次見到盧一時,他喊那兩位老人“梅姐松哥”都記得,怎麼可能記錯情敵的名字,那麼結論隻能是:“那也不是前前任啰…你連号都排不上…”
林北施本是想揶揄對方幾句的,怎麼說着說着感覺越來越不對勁,把自己也說得怪難受地…盧一這家夥,怎麼這麼多哩哩啦啦?林北施在心裡一邊埋怨,一邊還要安慰自己:算了算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趙哲風被怼,心裡也有點不爽,他沒給林北施順氣的時間,直接反将一軍:“但我是他初戀。”
林北施聞言猛地一拍桌子,趙哲風被吓得一激靈。
“閉嘴!再說把你嘴撕爛!”
“……”好一招掩耳盜鈴,趙哲風隻敢在心裡嘀咕。
“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你要不還是别問了。”
“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四年。”
初戀,還在一起這麼久,意味着什麼?林北施不願細想,他最擅長就是自欺欺人:“是你一直纏着他,對不對?”
“對…”趙哲風順着他的意答應道。說纏也不為過,但“一廂情願”“苟延殘喘”這兩個詞更能形容自己當時的狀态。
趙哲風沒有反駁,尋思着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自己隻想趕快離開這兒。
“這還差不多。”林北施看了眼名片上的公司地址,“公司在杭州就老實在杭州呆着,沒事别來武漢。”
”行。”趙哲風答應得爽快,心裡卻說:有事照樣來。
“還有,你得跟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許纏着他。”
“我保證了你就放我走嗎?”
“是。”
“可以,我保證。”趙哲風答道。面前這人…怎麼這麼幼稚?如果保證有用的話,世界上哪還會有騙子…
“好。那你走吧。”
趙哲風愣了一秒,這樣随口打幾個哈哈就能走了?
林北施也懶得管他,起身就準備走。今天還約了教練健身,這是大事,可不能耽誤。答應盧一要盡快練回來的,怎麼能食言?
趙哲風叫住他:“我的手機、錢包還沒給我。”說着話眼睛也看向保險櫃。
“真麻煩。”林北施把東西拿出來扔給他。
趙哲風接住東西又叫住他:“等等…”
“你還有完沒完!非要我揍你一頓才舍得走嗎?”
“…他…他欠我的錢怎麼辦?”
趙哲風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盧一還錢,即使盧一一臉生無可戀、視金錢如糞土地樣子,連本帶利加到了五十萬,他也沒打算要。提這茬兒就是想試試對方家底,也試試他對盧一有幾分感情。
“多少?”
“五十萬。”
“欠條呢?”
“沒寫…”
“沒欠條怎麼證明他欠你錢?”
“要不你現在帶我去找他,我讓他現場寫給你?”
“滾蛋!”林北施心想:你去找他,然後讓他寫欠條給我…到底誰跟誰是一對?!
“賬号寫給我。”林北施指了指桌上的名片。
……
兩人前後腳走出電梯,趙哲風完完整整地出現在劉經理面前,還狠狠瞪了他一眼。
待兩人走後,劉經理撓着腦袋,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監控視頻,林北施确實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大部分時候,臉上的表情還帶着克制不住的笑意。
為了防止哪天出披露成為定罪的證據,休息室的監控是沒有聲音的。監控隻能拍到桌椅那一面,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休息室,另一面的籠子、保險櫃全部不在畫面内,他們自己人如果要對誰動手,就會躲避監控,拖到這一邊來。但這些,林北施并不知道,而且以他的脾氣,根本不會在乎有沒有監控,才不會因為這點東西就收斂。
劉經理撓着腦袋,給林南君撥去電話,并一五一十作了陳述。
林南君的意外不亞于劉經理。她原本以為可以拿到林北施打宋溪亭未婚夫的證據。然後在适當的時候,劉經理帶人進去阻止,救下趙哲風。
讓林北施得罪宋家的同時,自己也能賣宋溪亭一個人情,可謂一舉兩得。
可林北施再一次不按常理出牌,也再一次打亂了她的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