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繞的絲帶被解開,從手指縫間滑落,包裝紙也随之垂落,他輕緩撥開内層的白色雪梨紙。
漸漸、漸漸,雪梨紙也被手心的汗液浸濕。
門外依舊喧鬧,門内卻似另一個世界,纏綿旖旎。
沒頭沒尾,盧一慢悠悠開口說了句,“好的…老公。”
林北施猛地攥緊他的手腕,“停下。”
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兩個字…林北施險些沒把持住。
“……”盧一懵懵地看着他,不理解為什麼一會兒說要xx一會兒又要阻止。
“手松開,我們、回家。”
……
愛意被怒火灼燒,在身體裡肆意沖撞。
“你以前、跟他,也是這樣,一直哭、一直哭嗎?”
盧一搖了搖頭。
“跟我…,不願意嗎?”
盧一沒出聲。林北施太野蠻了,不準備,不做保護措施,硬生生殺過來,這讓他很難過。
“不準哭,說話。”林北施略大聲道。
林北施無法想象一個1會一邊xx一邊哭,他想,也許盧一連這個也是騙他的,卻沒想過對方身上違和的地方,都是一反常态,也都隻會在他一個人面前展現。
“沒、哭,願意。”
“那這是什麼?”林北施抹去了盧一臉頰側面的水珠,揚起手,水珠又滴落在他唇上。
“是、汗。”
“這裡呢?也是汗?”拇指蹭過中指指腹,又拉開距離。
“汗…”
“怎麼會有這麼多汗?整個人都濕透了,會不會化掉?會不會消失?”
“化、掉?消失…”盧一聽不明白,隻能重複他的話。
“這裡…很滑,這裡…也很滑。”
“唔…”
“我抓不住…”
林北施抱得很緊,盧一感覺肋骨都要被勒斷了,胸腔被壓迫,甚至有好一會兒喘不上氣。或許是因為人,或許是因為窒息,總之是前所未有的x感。
……
“自己可以起來嗎?我現在沒辦法抱你去浴室。”林北施冷着臉說道。
大量出汗後,盧一清醒了很多,他看着林北施的腿,說不出話來。他很慢地挪到床邊,扶着牆站了起來,确定能站穩後才松開了手。擡起頭,沖着林北施笑着“嗯”了一聲。
林北施也笑了,笑他的樣子好傻,像個剛學會站立的小朋友在求表揚。
原本是不打算給他好臉色的,今天的事還沒有問清楚,如果自己晚到一分鐘也許他們就去酒店了,他還那樣親昵的叫那個人,林北施想到就很不爽。但無奈自己太好哄,剛剛在夜店裡,盧一叫了一聲“老公”他就已經消氣了,現在又被輕易逗笑,林北施在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
盧一朝他走過去,擡起他的手臂駕到自己肩上,“我扶你。”
兩人一起泡在浴缸裡,林北施把右腿翹在浴缸沿上,從背後抱着他,問他:“還疼嗎?”
帶着懲罰,也是帶着自虐性質的xx,林北施自己都疼得喊出來了,對方怎麼可能不疼呢。
“疼~”
林北施吻着他的脖子,很輕聲地說了兩個字,“活該。”——明知道你在騙我,卻還是心甘情願上鈎,我自找的,是我活該。
盧一略帶驚訝地半側過臉,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他的樣子很平靜,不是責怪、不是嘲弄。
林北施托起他,挪到貼近自己的位置,“我想繼續。”
盧一慌忙抓住浴缸邊緣,撐着身體不至于下落,低聲回答,“好…”
“轉過來,看着我。”
“好。”
“你自己來。”
“好。”他一步步照做。
“再叫一次。”
“老公…”說着話,還擡起亮晶晶地眼眸,望着林北施。
他今天簡直聽話得沒邊兒了。林北施在心裡告誡自己,以後可不能輕易讓他叫了,這還沒怎麼着呢,自己就受不了了…
“你以前、跟那個人,也會這樣…撒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