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壯漢鎖住林北施,而隻有一小個子保安假模假式拉住盧一的手臂。這偏架拉得太明顯。
本來是小事,誤會解開就過去了,誰知這家夥大喊大叫跟要他命似的,害得林北施要為自己沒幹過的事感到無比羞恥。再加上現在這六對一的情形,更是讓他火冒三丈。
深呼吸稍緩了緩,林北施找準時機,向後猛踹其中一名保安的膝蓋,保安吃痛躬下身子,林北施順勢抽出手臂,肘擊另一人下巴,接着側身出拳直擊太陽穴,四肢皆掙脫束縛後,更是幾套連招打得四人倒地的倒地求饒的求饒。
這人太他媽兇殘了,一副要置人于死地的樣子。盧一心道。
林北施喘着粗氣轉過身來看向他時,盧一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在他思考是該求饒還是跑的時候,一直跟他站一起的小保安顫顫巍巍先開了口:“你、你這個渣男!太過分了!”
“……”
“……”
“出軌就算了,現在還打人!你這個、髒東西!”小保安學盧一的話罵道。
“呃…”盧一尴尬地看向保安,“我說的髒東西…不是這個意思…”
“你閉嘴!”林北施喝止住盧一的解釋,他現在甯願被誤解為渣男,而不是别的什麼。
林北施用眼神指了指地面,盧一連忙搖頭擺地拒絕。
“再晃給你頭打掉,”林北施逼近一步,“快看!”
盧一屏住呼吸慢慢轉頭看去,“欸?”地上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
“剛有隻小貓在那邊撒嬌,我在跟它玩啦。”林北施解釋道。
林北施略帶嬌嗔的語氣跟剛才一打四的狠戾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保安面面相觑。
盧一也歪着頭,眯起眼睛思考,林北施的意思他是明白了,但撒嬌?誰?小貓?還是你?
經理看到了後巷的監控,帶着其他一衆保安也沖了出來。
“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剛剛在監控裡看不清,隻知道保安被打了,現在看到林北施的正臉立馬愣住,“林…”
“閉嘴!”林北施再次出言制止。這種時候被叫出名字跟公開處刑有什麼區别。
這人的口頭禅是“閉嘴”吧…盧一心道。
“再說多一個字,給你頭打掉,”又轉過頭對盧一說,“你也是噢。”
愛好是打掉别人頭……和撒嬌。
林北施狠狠瞪了一眼盧一,然後轉身就走。
“欸你…”盧一覺得他不能這樣打了人撒個嬌就完事,便想去阻攔。
誰知經理不但不幫忙,還拉住盧一,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盧一清楚社會的複雜,有的人能惹,有的人隻能忍。看經理唯唯諾諾的樣子,他就知道對方肯定來頭不小。盧一隻能任由林北施離開。
夜店這種地方,打打鬧鬧的事很常見,但以從前的經驗看來,不管對方是财閥還是大官,發洩完都會留下人處理或者直接賠錢。像這樣“爽”完就走,經理還不攔着的倒是頭一次見。
雖說盧一隻是占股百分之七的小股東,但他也不能任由員工被打坐視不管,更何況這件事還是因自己而起。
“劉經理?這人什麼來頭?”盧一問道。
“這…他剛才的意思是不讓我說吧?”劉經理有些為難,“倒是你,怎麼跟他打起來了?”
“嘁,你不說我也不說。”剛才的事,盧一本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再加上劉經理跟他保密,他幹脆也不說了。
盧一掏出一張卡遞給小保安:“你送他們幾個去醫院。”
小保安接過卡收好,然後去扶起地上的幾位。
盧一轉頭問劉經理:“那這醫藥費?”
“這你不用擔心,走公帳。”
往好聽了說,劉經理任法人的娛樂公司是夜店大股東,但實際上他隻是大老闆的代言人。像這種金額的賬,他既不可能驚擾大老闆,又不敢自作主張走公賬,多半都是會做思想工作要盧一自己認了。但今天劉經理一反常态,想必是這人跟大老闆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