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男人被迫擡起頭,他咬着唇臉上浮出一抹屈辱:“讓我回家。”
裴敬川拍拍男人的臉,吐出一口帶着濃Marlboro獨有的薄荷味煙圈:“江大公子,做人要講誠信啊!”
江淮偏過頭躲過煙圈,他語氣帶着祈求道:“抱歉,我……”
“噓,我想聽的可不是對不起。”裴敬川蹭亮的皮鞋踩在江淮肩膀上,“我就喜歡你這種精英男,幹起來帶勁。”
直白的話砸的江淮失去思考能力,如果再來一次,他絕不會自不量力到和裴敬川談條件。
現在,隻能說是自食惡果。
裴敬川接下來的動作讓他神經緊繃,江淮嘴角被他自己咬出血,裴敬川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掐住他的下巴,幫他舐去唇角的血迹。
“我求你,放過我吧。”
裴敬川單手環住江淮的腰,微微用力,江淮整個人失重一般坐在他腿上,裴敬川不安分的手從他脖頸慢慢滑落。
直至小腹。
“讨好我,我會考慮給江總這個面子。”
江淮搖搖頭:“我不會,我沒有過……”
“女人也沒玩過?”
江淮默不作聲,他本意隻是想逗逗江淮,看他紅了的耳尖,裴敬川反而來了興趣。
傳聞中的裴敬川,男女通吃,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對一般人根本動不了情。
俗稱,陽痿。
可現在,他突然好起來了,他對江淮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準确來說,是久違的感覺。
即是如此,他更不可能放了江淮。
裴敬川反手扣住江淮後脖頸,逼迫他正視自己的眼睛:“沒事,我會慢慢教你。”
此時此刻,江淮才徹徹底底感受到裴敬川的危險,男人壓迫感太強,馳騁商場多年的他,如今在裴敬川這裡,也隻能淪為一個喪失行動能力的布娃娃。
難得的是,裴敬川算得上有耐心,的确是慢慢教他。
—
三天後,江禾接到江母的電話,說是江淮電話打不通,公司也沒人,聽江氏的員工說,誰也聯系不上他。
“他平常會這樣嗎?”江禾很少和江淮聯系,為數不多的交流都是江淮單方面教育他。
不過,再怎麼說,他們都是親兄弟。
“不會,你大哥每晚都會打電話回來,工作再忙都會。”
“媽,你先别急,我派人找找。”
江禾從大本營拉了幾個人,江淮這人做人做事都守規矩,更不會有得罪人的說法。
他現在家裡警局兩頭跑,好不容易騰出時間,傅岑之才知道江淮失蹤了。
江氏為保全股市,提前封鎖了相關消息,江禾所能接觸到的人不多,查了兩天都沒任何線索,警察那邊更不用說,也是沒有一點收獲。
“小禾,你好好想想,你哥有沒有提到過什麼不好惹的人?”
江禾煩躁地抓抓頭發,思來想去,他突然想到很久之前江淮确實提過一個人,他猛地坐起來:“香江裴氏,我哥說這些人我們惹不起,而且那個時候我好像是得罪了這個人,後來他沒再找我麻煩,不會是……”
想到這裡,江禾腦海中是他剛穿來時那幾個大漢的模樣,江淮那種手無縛雞智利的人,如果真的遇上他們,又豈是對手。
傅岑之表情卻發生一絲不對勁,他幫着江禾順順頭發:“你别急,我出去接個電話。”
他緊握手機,給裴敬川打去電話,那頭響了很久才接通。
“你是不是綁了江淮?”
“哦?”裴敬川笑笑,“你心上人給你吹耳邊風了?”
“敬川,海城不比香江,你趁早把人放了。”
“那我要執意把人帶回香江呢?”裴敬川按了按江淮的腦袋,讓他繼續。
傅岑之知道裴敬川這人不好說服,可江淮是江氏的主心骨,他不能眼睜睜看着江氏從海城消失。
更何況,這事和江禾也有關系。
這才再次出聲:“你喜歡他?”
喜歡?裴敬川突然覺得這個詞好陌生。
他仰着頭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尤其是江淮的學習能力,一點就通。
裴敬川低頭和江淮四目相視,看江淮要起身,他一把将人拉過來,捂着嘴不讓江淮離開。
“我讓你吐了?”
電話這頭的傅岑之下意識把手機拿遠了些,裴敬川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們認識到這麼些年也沒見他真對什麼人下手。
怎麼突然對江淮來了興緻。
半晌,裴敬川說道:“行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先讓他享受享受外面的世界。”
得到回複後,傅岑之才回到房間裡,他拍拍江禾的肩膀:“沒事了,我這邊的人找到江大哥了。”
“真的嗎?他在哪兒?”
“馬上回來了,我讓人去接。”
“謝謝。”江禾瞬間松了一口氣,要是江淮真因為他出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當晚,江淮便回了家,江禾得到消息後,帶着傅岑之急急忙忙回了家。
一回來,就看到江淮筆直地坐在沙發上,臉上帶着與往日一般和煦的笑容。
“哥,你沒事吧?”
“沒事。”江淮指尖狠狠掐着自己大腿,“我隻是出去放松放松,手機又碰巧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