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不露聲色地坐在江母身邊,傅岑之順勢坐了下來,為了有如今的病态,他昨晚真的徹夜未眠,現在頭暈眼花。
他捂着嘴哈欠連天,眼淚挂在睫毛上睜不開眼,看他這樣,江母用胳膊肘戳戳江父:“你先送小寶上去休息,我和岑之說兩句話。”
“走吧,小寶。”江父扶起江禾,架着他的肩膀,連拖帶拽把人送入房間,躺床上後,江禾用力捏大腿,确保自個兒處于一個清醒狀态。
樓下,江母拍拍傅岑之手背:“岑之,這次真是太麻煩你了。”
傅岑之依舊保持分寸:“不麻煩的,更何況這件事和我有關,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哎,你現在對小禾?”
“和以前一樣。”他回答的很果斷,語氣堅定,“沒有絲毫改變。”
聽到他的回答,江母更是長長歎口氣:“你和小禾都受苦了,監控修複成功,我們還要繼續瞞下去嗎?”
“伯母,我覺得現在的小禾最起碼是開心的,我并不想他知道太多,哪怕就這樣一直下去,對他來說,其實也是好事。”
“可是,這件事一直是小禾的夢魇,我不想他背負太多不該有的罪孽。”
“放心吧,我會讓他放下這一切的。”傅岑之眸光深邃,他的存在,不免讓江母多了幾分安心。
江禾赤着腳,耳朵貼在門上,什麼都聽不見,他痛恨這破門的質量,隔音這麼好幹嘛。
樓下的聲音他是一點聽不清,等有了動靜,江禾一個健步飛到床上,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在傅岑之進門之時,江禾已經蓋好被子平躺在床上。
傅岑之在他床邊并未停留太久,他屏住呼吸,一直等着傅岑之下一步動作,半晌,隻有一道輕微的歎氣聲從他身側傳來。
而後,門被關上,江禾也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第二天,江禾神清氣爽從床上爬起來,看到傅岑之催促的消息,心情瞬間不好了。
傅扒皮:【十點之前,我要在公司看到你。】
江禾:【收到。】
傅扒皮:【身體好點沒?】
江禾:【放心,暫時死不掉。】
傅扒皮:【那就行,我還沒給你買保險,你死了公司賠不起。】
江禾:【滾滾滾!】
踏着最後一秒,江禾風塵仆仆殺進傅岑之辦公室,辦公室裡站着一個小女孩,他探探頭後,退了出去。
他無聊地站在門口踱步,等小女生出來之後,江禾才咧着嘴進來,傅岑之黑着一張臉,應該是公司出了什麼事。
“傅總,找我有什麼事?”
傅岑之手指在桌子上敲敲,若有所思道:“你的那群朋友,現在怎麼樣了?”
“都挺好,改邪歸正了都。”
傅岑之雙手互絞,猶豫片刻後開口:“你不是要開一家安保公司嗎?我現在需要你給我找幾個人,最好是看起來就不是很好欺負的那種。”
“這簡單,我那群兄弟,一個個看起來都不太好欺負。”江禾先是應下傅岑之的需求,“你最近跟人結仇了?”
“沒,公司藝人出了點問題。”
“放心,絕對給你保護齊全,你要多少人?”
“先來五個。”
“沒問題。”江禾有些興奮,本來還覺得以後可能接不到單子,沒想到公司還沒開,活先來了,他蹦蹦跳跳離開公司,前往大本營。
路上,江禾看了一眼表,這個時間,他們估計還在上課。等到上課的地方,郁禮正好結束第一堂課,舉着保溫杯在門口喝水。
看江禾過來,斷眉興高采烈沖出教室,擠在最前面給江禾炫耀學習成果,江禾把他扒拉開,來到郁禮跟前:“教他們累不累啊?”
“很輕松,他們不像小孩子那樣難纏,對知識也沒多渴望,湊活一天算一天呗!”
“行。”江禾勾住斷眉的肩膀,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斷眉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眼裡都有了光。
等斷眉拉着四個兄弟出來後,江禾這才跟郁禮說明情況,郁禮并不關心上課的人,他眼裡隻有江禾。
從第一次見到江禾,他就覺得這人挺有趣,玩一玩應該不錯。
“我這邊沒問題。”郁禮扶了扶金絲眼鏡,“就是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江大哥下午有沒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吃個飯嗎?”
“當然可以。”江禾并沒多想,對他而言,郁禮願意接手他們這個爛攤子已經是仁至義盡,請人家吃飯也是應該做的。
約好以後,郁禮回到教室繼續上課,在路過一家手機維修店時,江禾下車進了店。
他開門見山道:“老闆,你這裡能恢複已經删除的聊天記錄嗎?”
“嚯,你們是什麼人?要恢複什麼聊天記錄。”
還沒等江禾開口,斷眉惡狠狠拍拍桌子:“哪來的這麼多廢話,讓你修你就修。”
聞言,江禾回過頭就是一巴掌:“給我好好說話。”
老闆突然正經起來,他換上一副笑臉:“能恢複,不過得需要點時間,您要不把手機放我這裡,明天過來取?”
“行。”
他隻是想知道那天晚上林津南究竟說了什麼,直覺告訴他,和他失去的記憶有關。
斷眉傻傻跟在他後面:“大哥,感覺你現在跟個條子似的,還搞這種恢複手機數據的差事。”
“好好說話哈!”江禾瞪了斷眉一眼,然後對剩下四個兄弟說道,“我們這次是接任務,保護一個小明星,你們收起先前的混混作風,時刻記住自己的保镖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