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好像是傅岑之,夢中的江禾跪在地上,那團影子離他越來越近,林津南朝他伸手:“江禾,跟我走吧!”
不,不行。
“江禾,江禾!”
明明是傅岑之的聲音,可他卻什麼也看不見。
“傅岑之,救救我……救救我……”
現實中,傅岑之拉着江禾的手,他忍着心口的酸楚,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猛然,江禾直挺挺坐起來,睜着眼大口呼吸,看到身邊熟悉的臉,江禾的心跳才逐漸慢下來,傅岑之掏出帕子給他:“做噩夢了。”
江禾接過帕子擦擦汗:“嗯。”
“夢到什麼了?”
江禾捶捶腦袋,太過真實的夢讓他有點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半晌他才開口:“夢到我死了。”
“夢都是反的。”
江禾被傅岑之的話逗笑,他起身收起搖搖椅:“傅總就别拿哄小孩那一套哄我了。”
“你剛剛在夢中喊了我的名字。”傅岑之默默開口。
“不可以嗎?”江禾沒理會傅岑之言語中的期待,“我那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哦!”
回來後,江禾第一時間便逃回卧室裡,他不敢看傅岑之。在夢醒來的那一秒,他看到了二樓沖着他笑的傅岑之,那個笑容讓他不寒而栗,江禾不忍瑟縮一下。
越發奇怪的夢境讓江禾身心俱疲,他端起桌子上的杯子猛灌一口水,迫使自己清醒過來。
太詭異了,傅岑之家不會有不幹淨的東西吧?
他轉念又想到那個鎖起來的房間,更害怕了,傅岑之不會供奉了什麼邪祟吧!
一直到晚飯,江禾才堪堪緩過來,他随便找了個借口沒下去吃飯,主要是不敢看傅岑之的那張臉,他怕今晚又做噩夢。
事實證明,他不看也沒用。
噩夢纏繞,還是老樣子,那團影子追着他跑。
江禾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他翻身握住手機,眯着眼睛看到來電顯示。
“斷眉,這大清早的你要幹啥?”
斷眉在電話另一頭支支吾吾:“大哥,你是不是給我們找了一個帥哥老師?”
老師?什麼帥哥?
“說具體點。”
“大本營來了一個帥哥,他說是有人讓他過來上課,有三節試聽課,試聽課結束之後再決定要不要繼續。”
江禾瞬間醒了,他坐起身:“沒錯,是我找的,你們先聽那三節課,我一會兒就到。”
挂斷電話後,江禾穿鞋準備出門,落腳的一瞬,突然一陣腿軟,他就這樣毫無征兆跪在地上。
怎麼回事?
【系統,你給老子滾出來。】
【宿主大大,這麼生氣幹嘛呀?】
江禾坐在地上指了指腿:【解釋解釋,我為什麼站不起來了?】
【因為你沒精氣啦!】
【一點預兆都沒有就讓我成了殘疾人,是不是有點過分呀!】
系統在江禾面前晃晃:【人家提醒過宿主大大呀,缺乏精氣會讓你日益虛弱。】
【那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辦?】
【當然是補充精氣了。】
說的好聽,這是在傅岑之家,他去哪裡補充精氣?總不能和傅岑之……
哎?
江禾眼珠子滴溜滴溜轉轉,好像也不是不行,他無奈地伸手打翻桌子上的水杯,随着玻璃掉在地上的聲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逐漸靠近房間。
傅岑之沒敲門直接跑進來,看到坐在地上的江禾,他快步上前蹲下身子:“你怎麼了?”
江禾張開雙手:“腳麻了,還麻煩傅總抱我去床上。”
傅岑之:???
“我扶你。”
不行,扶不起作用啊!
可是,傅岑之根本沒給江禾猶豫的時間,他架着江禾的胳膊,用力一拽,江禾便被他丢在了床上。
“粗魯。”江禾小聲吐槽一句。
“想喝水?”傅岑之彎腰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這個點才醒,扣工資。”
“周扒皮。”
“還能走嗎?”
很明顯,不能。
江禾搖搖頭:“還得緩緩。”他拉住傅岑之的胳膊,“你扶我去樓下呗,我下樓運動一下試試。”
傅岑之伸出一隻胳膊,江禾挽住胳膊站起來,又是一陣腿軟,他兩隻胳膊搭上傅岑之脖子,體重壓制下江禾用力把人往懷裡咦拽,兩人一上一下倒在床上,呼吸交錯,傅岑之下巴結結實實砸在他胸口上。
氣氛暧昧,傅岑之眼神定格在江禾胸口一處,透着白色短袖,那一處格外明顯。
粉色,硬挺。
感受到頭頂的氣息,傅岑之一把推開江禾,慌裡慌張站起身後頂着一張羞紅的臉匆匆離開,江禾望着傅岑之落荒而逃的背影,不解地撓撓頭。
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