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後,傅岑之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裡,江禾拿着手機給兄弟們聯系老師,打了五六通電話,他們一聽學生是社會分子後,拒絕的那是毫不猶豫。
他就是不想動用江家勢力,要不然什麼樣的老師找不到,江禾盤腿坐在沙發上,锲而不舍地撥打第十通電話。
“喂您好,高端頂尖教育為您服務。”
江禾不敢相信地看了眼手機号碼,沒錯呀,是搞補習班的。
“你好,你們補習班什麼樣的人都能教嗎?”
“必須滴老弟,我們這地方上到胎教,下到八十歲老母都能教,隻要想學,年齡不是問題。”
“社會組織能教不?”江禾開門見山地問道。
那邊明顯頓了一下:“能,是教他們幹啥呀?我們是文化課,打架鬥毆教不了啊!”
“那就行,你們學校在哪兒,我明天讓他們過去。”
“這樣吧老弟,你告訴我你們的地方,我派老師過去怎麼樣?”
江禾思考一下後:“那多麻煩,我讓他們過去上課。”
“不是呀老弟,你那一群紋身哥過來,我怕我這小學校開不下去啊!”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江禾給老師報了位置之後,那邊電話又斷了,滴滴滴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江禾咬咬牙把手機丢在桌子上。
真是見鬼了,不上還問這麼多問題,純浪費時間,實在不行還是去找江淮,他認識的人多,找兩個老師肯定不成問題。
他歎口氣,無聊地在樓上樓下一通跑,路過書房的時候,江禾悄咪咪地貼在門邊上聽裡面的動靜。
啥也聽不到,這個傅岑之一天天把自己關起來,白天書房,晚上……
江禾回過頭看着正對面充滿誘惑的房門,他一步一步挪到門口,試探性地擰了擰門把手,好家夥,還上了鎖。
他更感興趣了,這裡面不會藏着傅岑之的小衆癖好吧,江禾腦袋裡充斥着某些黃色廢料,有錢人都會有點特殊癖好,尤其像傅岑之這種正經人,反差最大。
江禾抿抿唇,意味深長的笑笑後邁着小碎步跑下樓,正好迎上提着食材進門的宋姐,他又跟着宋姐進了廚房。
“宋姐,你可算來了。”
宋姐笑着說道:“這是怎麼了?餓壞了?”
“那倒不是,主要是太無聊,家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要說這個,你是第一個傅總帶回家的人。”宋姐把一部分菜給江禾,“我在傅家做飯也四五年了,從沒見過其他人。”
“不能夠吧,他不還有個妹妹嗎?他妹妹也沒來過?”
宋姐姐搖搖頭:“沒有,我是沒見過。”
兩人忙活好一陣功夫,終于把飯菜端上桌,宋姐取下圍裙準備喊傅岑之下來吃飯,江禾搶先一步:“我去吧!”
到書房門口,江禾用力敲敲門,還沒等他第二次落手,房門被人拉開,他差點一個沒站穩摔進去,江禾擡手尴尬地扶住門框。
傅岑之從裡面走出來,身上若有若無的雪松味從江禾鼻尖掠過,他揉揉鼻子跟了上去。
“傅總,今天這飯可是小江親手做的。”宋姐和藹可親的笑容讓江禾心情都好了起來。
他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看着傅岑之吃了一口後,仰起頭等待傅岑之開口。
“不錯。”
等到傅岑之的誇獎,江禾有些心滿意足道:“記得加工資。”
傅岑之:……
“江小公子很缺錢?”
江禾努努嘴:“不明顯嗎?”他用一種‘我都給你當保镖了’的眼神看着傅岑之。
“我會給你漲工資。”
“謝謝傅總。”江禾低着頭繼續扒拉碗裡的飯。
當然,吃完洗碗的還是他,從他來這裡之後,宋姐隻負責做飯,江禾理所應當接下了剩餘的工作。
飯後,江禾跑到門口花園裡曬太陽,傅岑之太不懂享受生活,這麼大的花園,就應該修一個花房,裡面種點花花草草,無聊了還能打發時間。
江禾坐在搖搖椅上晃來晃去,絲毫沒發現有一束目光始終注視着他。
二樓書房的傅岑之負手而立站在窗前,正好可以看到樓下惬意悠閑的江禾,他幽暗的眸子藏着萬般無奈。
躺太久的江禾突然感覺有些熱,他起身搬着搖搖椅移到陰影處,重新躺上去。
【系統,我最近總是犯困,是不是身體出問題了啊!】
系統:【很正常啊,因為你缺乏人類的精氣。】
江禾猛然睜開眼:【你什麼意思?時間不還早嗎?還沒一周呢!】
【宿主大大,咱們需要精氣養身體呀,沒有精氣你會日益虛弱,直到死去。】
什麼?
【太逆天了。】
看來明天得去大本營一趟,順便找個借口和他們抱一抱,先湊活半個月再說。
江禾煩躁地揉揉腦袋,偏偏系統還要叽叽喳喳說個沒完。
【宿主大大,你還需要注意一點,當你選擇抱一抱後,那個人會對你産生一定的好感,這個好感不一定是愛情,也可能是友情,親情,兄弟情。】
【盡整這無聊的設定。】
【這都是按照宿主大大的需求設定的呢!】
【滾滾滾,糟心玩意兒。】
話雖如此,和兄弟們抱一抱應該也沒啥大問題吧,這不是明顯的兄弟情嗎?
慢慢的,他的身體逐漸失去力氣,再次陷入夢魇。
雨夜,江禾站在偌大花園中,面前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屍體穿着傅岑之的西裝,他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
那團影子又出現了,這次是林津南的模樣,林津南朝他揮揮手,像是在示意讓他過去,可他腳底像是灌了鉛一樣被死死釘在原地。
江禾鬼使神差蹲下身子,雨水模糊他的視線,他伸手翻過那具屍體,等看清屍體的臉,他失力地坐在地上。
那是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眼下的痣都一比一複刻,他癱在屍體旁邊,發不出一丁點聲音來。
“江禾,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