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院子裡,江禾本來想出來透透氣,沒成想遇到在院子裡打電話的江淮。
他轉身就要逃離,江淮先他一步挂斷電話,冰冷的聲音困住他往前邁的步伐:“你跑什麼?”
“沒跑啊!”
江淮坐下來,眯起眼睛盯着江禾:“你知道你今天惹了誰嗎?”
“不知道。”
江禾是真不知道,他穿過來的時候,第一輪血拼已經結束,那十幾個大漢究竟是第一波人還是第二波他都不清楚。
“江禾,你平時小打小鬧就夠讓我們操心,現在倒好,直接惹上香江裴氏,要是得罪了他們,你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送。”
香江裴氏,江禾在腦海裡搜尋這号人物,最終一無所獲,他隻能打着哈哈:“知道了,我以後會小心。”
江淮來到江禾面前,凜冽的眼神讓江禾後直發涼:“總之就一句話,以後自己惹得事自己擦屁股,我沒空給你收拾爛攤子。”
“我會負責的。”
說完後,江淮留給江禾一個不信的眼神後便離開了院子。
這男人,三十歲的年齡裝什麼老油條啊!
江禾在心裡暗諷一句。
第二天一早,江禾開車來到大本營,說是大本營,其實就是港口的一個廢棄工廠,這裡荒廢很久,為了面子他就花大價錢把這片兒買下來當大本營。
斷眉立馬迎了上來:“大哥,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江禾一屁股坐在油漆桶上:“沒,你們身體怎麼樣?”
“就昨天那種小打小鬧,根本不值一提。”
“行,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情要宣布。”
聞言,二十幾個兄弟立馬站正,等待江禾發号施令。
“說吧大哥,要收拾誰?”
江禾無奈地給了斷眉腦袋一巴掌:“你腦子裡就隻有打架嗎?”
斷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不然呢?”
“是這樣的,經過我昨晚深思熟慮,咱們這社會組織從現在開始原地解散。”
“什麼?”
兄弟們面面相觑,七嘴八舌讨論起來。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要我們了?”
斷眉立馬上前:“對啊大哥,咱們跟着你出生入死四五年了,兄弟們對你忠心耿耿,你這突然解散,這太……”
江禾又給了斷眉腦袋一巴掌:“等我說完,斷眉說得對,咱們這四五年過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這樣的日子有今天沒明天,我思來想去準備給大家找點正事做。”
“我們這些人字都認不全,不幹這行我們能幹啥啊?”斷眉指了指兄弟們,“再者說,就我們這樣的,也沒人要我們啊!”
“确實。”江禾點點頭,“給你們半天時間,把腦袋上的彩虹毛都給我染成黑色。”
斷眉是光頭,他憋着笑看向其他人:“你之前不是說這樣看着霸氣嗎?”
江禾一個眼神殺過去:“霸氣?你覺得呢?”
“我覺得挺好看。”斷眉咧着大牙傻兮兮笑笑,“要說霸氣,還得是我這造型。”
說完,他還不忘臭屁地摸了摸擦得亮堂堂的光頭。
江禾剛擡手,巴掌還沒落在斷眉腦袋上就被他躲了過去,他擡腳沖着斷眉屁股就是一腳:“就你廢話多。”
“那我帶兄弟們去染頭發,完事兒幹啥呀?”
江禾摸了摸下巴:“好好在這裡待着,等我過來找你們。”
斷眉點點頭:“懂了。”
他是想開一家安保公司,他清楚知道這二十幾号人從小就在社會上混,書沒讀多少,空有一身氣力沒出用。
到時候把他們培訓一下,再不濟去江氏門口當保安也挺好,最起碼能穩定下來,
這邊結束後,江禾又開車來到市中心,他想着給江父江母買點小禮物,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親情,不懂怎麼維系。
他一個人在商場溜達,好巧不巧看到一個熟人。
傅岑之。
“這小子,怎麼哪都有?”他小聲吐槽一句。
傅岑之身邊還有一個女生,女生挽着傅岑之胳膊,雙馬尾一晃一晃地拉着傅岑之在商場裡亂逛。
【宿主大大,你要離那個小女生遠一點,那就是傅岑之的逆鱗。】
【逆鱗?這詞可真是……霸總味滿滿。】
【總之就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知道了,不過傅岑之這小子竟然喜歡這樣的小姑娘,老牛吃嫩草。】
系統愣了一下:【啊?】
惹不起還躲得起,他徑直走進右手邊的奢侈品店,零零散散買了幾件東西後,江禾提着大包小包出來,這一擡頭就和不遠處的傅岑之四目相視。
他身邊的女生似是注意到江禾,小女生拉着傅岑之的胳膊小聲問:“哥哥,他就是照片上那個男生嗎?”
傅岑之擡手揉揉小女生的腦袋:“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望着傅岑之朝着他走來,江禾跑也不是,他在心裡默念一句冤家路窄後,扯着嘴角換上一副牽強的的笑臉。
“傅總好興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