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鄧澤從副駕駛的位置探出腦袋,天真無邪地眨巴着大眼睛“你不是說,媽媽是被壞人騙了麼?”
鄧意遠松了手,姜清從窒息中解脫,猛咳幾聲,眼尾帶出些生理性淚水。
“爸爸,你還沒把我介紹給媽媽呢!”
顯然,鄧澤是為姜清變相求情。
鄧意遠伸手摸了摸鄧澤的頭:“清清,這是我收養的孩子,從今以後,你是他的母親。”
“都當媽的人了,幹什麼事之前,多想想自己的家!”
“媽媽,我是鄧澤。”鄧澤眼中帶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期盼。
姜清定定看着眼前的小男孩,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且不說他是鄧意遠收養的孩子,姜清恨屋及烏。就說他方才不顧自己的哀求,一定要向鄧意遠指出自己的藏身之所,姜清對他喜歡不起來。
鄧意遠摟着姜清的肩膀:“和我們的兒子打個招呼啊,老——婆。”
姜清垂下眼,“你好,我是姜清。”
鄧澤面對姜清的冷淡,有些失落地癟嘴。
“媽媽,我剛才……”
“我不是你媽媽。”
“姜清!”鄧意遠皮笑肉不笑,他強壓下心裡的怒火。
鄧意遠沒有在外面收拾家裡人的習慣:“你就等着回了家,我怎麼收拾你!”
“還有那個小演員。”
姜清:“我跟你說了,這不關紀佳的事,鄧意遠你聽不懂人話是嗎?”
“能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他說話,這個人不簡單。”鄧意遠又帶上了那副溫和儒雅面具,笑意盈盈地歪頭對姜清說“你最好對他沒有真感情,否則……”
司機緩緩停下車,“鄧總,機場到了。”
鄧意遠沒有把話說完,而是轉身下了車。但是姜清知道他話中的未盡之意。
否則,那個小演員死定了。
才上了飛機,姜清便有些想吐。他的臉色蒼白,鄧澤顧不得玩平闆上的小遊戲,擔憂地頻頻回頭看他,“媽媽,你要喝水嗎?”
姜清搖搖頭。他上飛機時,沒有看到紀佳,忍不住問鄧意遠“你把紀佳怎麼了?他在哪?”
“第三次了,我們相見的半小時内,這是你第三次在我面前提到這個小三的名字。”鄧意遠語氣平靜的低聲說,轉頭微笑着接過空姐遞過來的威士忌啜飲。
空姐沒聽到鄧意遠說了什麼,反倒因為他的禮貌微笑而心生好感。
即便見慣頭等艙來來往往的客人,其中不乏有商業巨子或是明星愛豆,但像眼前這樣有風度,有氣質的英俊男人,她還是頭一次見。
姜清瞥了一眼身旁的衣冠禽獸,直接罵道“裝貨!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僞君子。”
“哪有你這麼說老公的?”鄧意遠笑着伸出身子,呼出的熱氣打在姜清耳側,帶着笑意的聲音姜清耳側炸開
“你今晚還不是要在僞君子的身下,婉轉承歡?”
姜清伸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卻被鄧意遠抓住手臂,“有這力氣,留在今晚床上用吧。”
姜清今天晚上過的很慘,很慘。
鄧意遠收拾人很有一套,尤其是在床上。
一晚上,姜清被折騰地從忍着不出聲,又到出聲求饒,再到嗓子沙啞。
他的身上的紅紅紫紫,全是暧昧的,引人聯想的痕迹。
這是鄧意遠的懲罰手段,他這次打定主意要給姜清一個教訓,一個永遠難忘的教訓。
姜清的蝴蝶骨上多了個暗紅色大寫的字母D,鄧意遠親自刺的。
“鄧意遠,你殺了我吧。”姜清哭着說,“你換個人不好嗎?”
鄧意遠從背後抱住姜清,下巴放在姜清的頸窩裡,“清清胡說什麼呢?老公除了你,還能找誰?”
第二天,姜清又被拴上了鍊子,這次是在脖子上。
姜清躺在床上,閉着眼不願見到這個“家”中的任何一人。
他拒絕交流,一個人躲在床角不吃不喝。他讨厭見到光,如果鄧意遠把窗簾拉開,姜清就會往床底鑽。
在姜清絕食三天後,鄧意遠端着粥,蹲在地上,看着躲在床底的姜清,終于陰沉沉地笑了:“清清,不就是想見那個小演員麼,何苦這麼折騰自己呢?老公看了會心疼的。”
姜清聽到這話,眼睛閃爍了一下。
“紀佳他……怎麼樣了?”
“喝了這碗粥,我帶你去見他。”姜清終于從床底爬了出來,想要接過鄧意遠手裡的熬出米有的白粥。
鄧意遠卻端着白粥後退一步,“去餐廳喝,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個早飯。”
鄧澤坐在餐桌上,神色恹恹地吃着三明治,一轉頭,驚喜地發現姜清從樓上走下來。
“媽媽,你下來啦。”鄧澤放下三明治,邁着小短腿替姜清拉開餐桌旁的椅子,“媽媽,快坐。”
姜清卻繞開鄧澤,走到餐桌的另一邊拉開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