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以Z-短波測頻法論證向導短期高頻低劑量精神力疏導對哨兵療效」論文的一作道奇教授嗎?”
在公寓門口等電梯的時候,看着一群學者模樣的青年人被夏爾的哨兵狼狽地趕了出來,不經意對上視線,認出了最近常讀的論文作者。
……主要是在一衆秃頭的學者界,他(的照片)确實比較帥。
忍不住問了一句。
頭發淩亂的男青年迎着哨兵們的各色目光,不自在地說“yeah……”
真驚喜!沒想到在錨點附近刷新了科學家。
和幾位教授聊了幾句論文裡的實驗數據,很快知識儲備就見底了,不得不狼狽地要求暫停。
虞隊會意地拿出了筆記本和筆,一邊“嗯嗯”一邊低着頭狂寫。
……唉,我這種人就是會把遊戲玩得像開組會一樣。
道奇教授和旁邊的一位梅森女教授已經說到推薦書單了。
“我覺得您很有這方面的天賦,向導殿下,雖然我們沒有中美辦學合作項目,但歐洲很多大學都有,我有幾個認識的教授在倫敦和巴黎……建議您可以從這幾方面開始補充知識……對的,對的,這本書隻要看第三章就夠了。您有聯系郵箱嗎?”
“你圍着這群書呆子做什麼呢?”電梯門開了,夏爾走了出來。
他好像要去赴宴,穿得異常華麗,身上濃厚的香水味鬧得我鼻子癢癢。
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有些關于治療和疏導的問題,沒想到能遇到教授們!”
他似乎被我雀躍的語氣逗樂了,冰藍色的眼珠開始放晴。“别客氣我的天使,反正我從不愛聽他們的課。”
咦?哦,也對,美國向導也要按時接受培訓的,虞隊說過。原來教授們是為了他來的。
還來不及批判這種不學無術的行為,他揮了揮手,漂亮的大孔雀從背後走出來,飛到我身邊的沙發上。
夏爾的哨兵們看到向導放出了精神體,都躬身下拜以示尊敬。學者們忙不疊地退開,這場面如同摩西分紅海那般顯眼。
夏爾卻毫不在意,大步流星地朝我走過來,牽我的手。
虞隊不得不往後退,夏爾順理成章地坐在我身側,大孔雀拖着華麗的超長大尾羽,趾高氣昂地趴在我大腿上。
伸手把孔雀尾巴摸了摸。夏爾把臉埋在我肩窩,看着大孔雀愉快地在我手心裡啄蘋果塊吃。
嗯,反正料理制作都點亮了,閑着也是閑着,從果汁到蘋果都可以做!
栓在牆角的拉布拉多聞到精神力變化的蘋果味道,一張端正嚴肅的狗臉上滿是谄媚,尾巴又開始砸地了。
……似乎看到虞隊旁邊的哨兵頭也不回地把拉布拉多的兩條後腿拽起來,防止尾巴再發出聲音……
随手給孔雀糊了兩把精神力,隻覺得肩膀一重,夏爾歎了口氣,悄聲說,“真不想去。”
“什麼?”
“宴會,甜心。”他輕輕地抱住我,揉了揉我的頭發,微笑起來。
“這麼好的下午,應該坐在扶手椅上陪你看書,一直到日落。”
忍不住笑了一下。這麼溫馨的場景可不适合夏爾。雖然不推這樣的角色,但夏爾和日常就不搭邊。他是那種出場就充滿戲劇性的角色。
“為了女孩抛棄你的兄弟,哈?”
沙發旁邊傳來了輕佻的聲音。
一轉頭,兩個日式牛郎頭帥哥勾肩搭背,嬉皮笑臉地沖着這邊笑。
他們兩個都是一米九的身高,肩寬腿長,實在很惹眼。其中那個白發的尤其精緻,墨鏡下的嘴唇唇形姣好,完全可以去做整容模闆。
等等,他這個墨鏡有點眼熟啊……
正盯着他苦苦思索,對方把墨鏡往下拉了一點點,露出一雙比夏爾更為璀璨的藍眼。
“喲,好久不見,路桑。”
這個聲線……這個人設……
“啊!是五條悟!”敲了下手心。
不對。
“你的眼睛好了嗎?”
原來他不是永久失明啊!
這話一出,夏爾和另一個黑發牛郎頭青年頓時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我就說你這個墨鏡像拉二胡的瞎子,你偏不信哈哈哈哈哈!”青年說得樂不可支。
五條悟錘了他一拳。“一直能看見哦,路醬你的精神力很順眼,不像這些無理的家夥們。”
三個青年彼此之間非常熟悉,夾雜着中日英三語互相問候了一遍,再和我聊天。
“我叫雲笈,對,就是你想的那個雲笈。”黑發青年笑着說。
他是川渝人。
還蠻奇妙的,這裡面還有一段故事。當年抵抗侵略的時候,川渝有個知名高級向導叫做雲笈,是道家傳承,幫了很多人。侵略軍四處搜捕他的時候,很多受到他幫助的百姓就把自己的名字改做雲笈,混淆視線。所以直到現在,一家裡如果孩子起名為雲笈,一方面希望孩子成為這樣的向導,一方面也是銘記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