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自己,對發生過的事沒有印象,直到陣平領着兩個高中生過來,才明白發生了什麼。
給自稱是及川徹的高中生和他的幼馴染岩泉一疏導的時候,研二在一旁樂個不停。
研二本來就很帥了,笑起來簡直kirakira 。
有點無奈。
不過想想,這樣總比研二哀怨地質問“我和小陣平你更喜歡誰”要好點。
那樣的話自己隻會學習大冰老師,問就是支持,喜歡,都喜歡,都支持。
“好了,這樣就沒問題了。去比賽吧。”
及川徹看上去還想說什麼,被岩泉一扯住手腕,兩個人鞠了個躬。
“其實,那個漂亮的二傳手不在選拔名單裡。”看着他們跑開的背影,研二摸着下巴。
“他技術細膩,意識也挺好。因為路醬你的關注,總教練似乎要重新考慮他呢。”
“欸?居然不在名單裡嗎?”
有點疑惑。我明明看過這個角色的COS視頻呀!那個up主拍得又好看又很有意思來着。
難道自己記錯了……?看這個外形,他應該是個人氣角色啊。
“那位日向翔陽君也是哦。”研二笑眯眯,“嘛,他這個身高對于排球運動來說确實有點勉強……不過彈跳能力很出衆。”
“那個橘子小狗…不是,橘色頭發的小男孩也不是嗎?”
那大概是遊戲文案沒有用心寫吧!他可是主人公呢!
确信了不是自己的問題,信心滿滿地說,“日向挺好的!一直很喜歡排球來着。”
“是這樣嗎,啊确實。說起來,他們都是宮城縣出身呢。這個地方的排球傳統意外地很好。”
“嗯嗯!”因為漫畫發生地就是在宮城呢。
“研二真聰明!”
做警察的人,似乎天生就有從細枝末節裡推斷出事件真相的本事。
研二笑吟吟的,俯身下來,堇色的眼睛如同星光般閃亮。
“那路醬要獎勵我什麼呀?”
話音剛落,他就在腮邊親了一下。
玩家有樣學樣,也在他松雀鷹精神體的腦袋上吧唧一口。
小鷹歡快地鳴叫。
————
“好,往左看,對……”
上次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宮侑原來還有個雙胞胎兄弟。
由于向哨基因在親緣中有很強的遺傳性,宮侑兄弟的精神體和他一樣是狐狸,隻是毛色稍白。
雙胞胎的同步加重了對向導素的敏感,宮侑醉向導素導緻宮治的精神體脫離,這種突發狀況雖然少見,卻也不是沒有例子。
一邊治療一邊刷刷地寫筆記。這個案例可以寫進向導升級評定申請裡,多少能加一點分。
不過對精神體的安撫意外地非常簡單啊。
穆叔教的時候,就覺得不就是平常和狗狗貓貓們玩耍時的東西嗎?坐下,握手,向左看,向右看,轉圈之類的。
除了自己訓練自家貓貓狗狗時,會抱着親親誇誇,但是對未成年狐狸們隻能摸頭以外,好像也沒什麼區别。
大概練了三四次,狐狸們就學會了寵物三件套(即坐、握手、轉圈),兩隻等比複刻的狐狸興奮地叫着。
……這狐狸叫聽上去像電音。
“好了嗎?不頭暈了?”
稻荷崎的隊長跑上來向自己道謝。
最後摸了摸狐狸們的腦袋,“好,你們沒事就好。跟着隊長回去吧。”
暗自決定多加一個移動水池放他們那裡。
等高中生們走了,抱着虞隊的玳瑁貓發問:“我們隊裡有沒有這個情況,眩暈、惡心、精神體脫離什麼的?我不是查你們崗,也不是趕你們走,可别瞞着我,出了事那不是說着玩的。”
哨兵就像熱武器,威力很大,但是弄不好,炸膛傷人又傷己。大部分國家把哨兵劃分入軍隊、警察系統,既是用他們,也是防他們。
美國除外。因為對于阿美麗卡來說,哨兵最大存在單位其實是……監獄。
或者說以監獄為組織的涉黑商業團體。誰能想到監獄還能上市啊?!
虞隊一隻膝蓋半跪在塌上,親了親我的發頂。
他彎着眼睛:“真沒事兒,我們這裡,哪隻狗不是你訓過的?又是給玩具,又是遞吃的,外面野哨那些個毛病,都是缺疏導憋出來的。”
被說了有點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說:“因為它們都喜歡嘛……”
大黃們喜歡玩網球、銜樹枝,虎斑犬更喜歡飛盤,玳瑁貓喜歡毛絨小球球(它還喜歡瓶蓋),都不是什麼貴東西,除了上次叮囑它們要找專門的地方放起來,别的時候狗狗貓貓們都很聽話的。
說起來,陣平的猞猁喜歡什麼玩具?松雀鷹該怎麼訓?上次紀德的紅隼,織田作是教過我的……嗯,回去要翻翻劇情記錄。
養久了之後,會把它們當做真的寵物那樣,雖然精神體不用吃飯喝水,但其實每次吃下午茶的時候,都會蹲坐在廚房門口眼巴巴地看着,冥想的時候,貓咪會湊過來喝水。
……水珠還真的撩起來了。
所以有的時候會揀水果,或者去了鹽的食物給他們,秦隊說“正開着會呢,竄進來給我塊排骨,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聽得怪好笑的。
比起上次藏起來要好點,但好得有限。
裡蘇特他們聽說之後,還很羨慕。但是拒絕了我的投喂。
“因為工作原因,精神體不能幹擾哨兵”之類的理由,說的時候還很遺憾似的。
扯遠了。
“哦對了!上次說的,給精神體們打的小櫃,做好了不?”
“快好了,運過來要一段時間。上次還說要開一間專門的遊戲室。”
“嗯!下雨天就在室内玩。精神體們的玩具就擺在遊戲室旁邊的房間裡,你說好不好?”反正空房間很多,給精神體們開兩間也不算什麼。
唠唠叨叨又規劃了空間布局,寫了幾頁申請報告,晚上冥想、疏導,遊戲生活倒也排得滿滿當當。
————
向導升級其實比預想中要簡單,如臨大敵地準備了好久的題庫,大家一起準備的申請材料,走出場館之後就完全把這些忘掉了。
“我們吃烤肉吧!”
期待地看着屏幕裡的穆叔。
雖然咳嗽一直沒好,但每天上線都隻能吃清淡的,真的很饞一些垃圾食品啊!
穆叔說話難得帶了點笑音:“行,讓林師父給你做,他們烤就行,你别熏着。”
“結果什麼時候出來?”
秦隊接話,“說要兩三天。官網我盯着呢。”
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
把臉埋在大猞猁的懷裡,聽穆叔就最近參加的高校運動員疏導情況詢問陣平。
陣平回答地很認真,連同他的猞猁也是坐姿筆挺,耳朵上兩撮聰明毛都不帶抖一下的。
說起來,剛才秦隊說中文的時候,陣平也聽得很認真……
哈啊——
軟軟倒在大猞猁身上,閉起眼睛。
昨天打遊戲打太多了好困。
陣平的猞猁變大了!真棒。
雖然抱不動了,但暖呼呼的,像個自動發熱的大枕頭。
大家都說這是哨兵升級的表現。沒有像自己升級那麼鄭重,但那天的晚餐有吃到口水雞!
贊美廚子。
在車上睡着了,被抱出去也是迷迷糊糊的。猞猁從身邊跳出來,哨兵們把毯子蓋在自己身上,推開門廳。
“嗯?”
秦隊有點驚訝,“你怎麼來了?”
感覺什麼人在靠近,虞隊把我的帽子戴好,說:“夏爾向導回來了。”
嗯……嗯?!!
困意一下子飛走了。
大廳裡好像多了很多人,無論是白人還是黑人,都是那種非常大隻,不是胖,是很壯,“看上去就很能打”的身材。
好奇地瞄了瞄。
陣平把墨鏡摘了卡我鼻子上,秦隊不知道從哪掏出個口罩給我戴上了。
……不是,這樣打扮我很像阿炳好嘛……
大家都默不作聲,配合地閉緊嘴巴,一路疾行到電梯裡。
“他們氣氛好嚴肅呀……”
隔着口罩悶悶地發出聲音。
而且,精神海的感覺也不對。
自己身邊的哨兵,精神海都很熟了,是那種富有生機的平穩。
排球少年他們,屬于青春的躍動。
……但是這一批哨兵的感覺好奇怪呀!就是,探查的時候像木頭一樣的無機物。
鈍鈍的……?
下意識甩了個技能出來。
手臂上頓時多出了好幾隻手。
——欸?
虞隊輕聲道,“回去說。”
電梯門開了,社長和國木田等在門口。
社長感覺到什麼,和社員說了一聲。
漂亮的秘書姐姐小跑着拿了噴霧過來。
一臉懵地被告知了“不能在高階向導面前随意使用能力覆蓋對方的痕迹”之類的知識。
秘書姐姐在電梯裡噴來噴去。
被簇擁着回到房間,拿拆信刀拆開請柬。
這位夏爾向導,自己其實已經忘得很幹淨了。沒想到是返場角色……
難道卡池裡除了哨兵還有向導嗎?
沉思着,飛快地看了眼大家的表情,又看了看信紙上飛揚的花體英文。
好像是簡短地邀請自己參加party。
“……不太想去。”誠實地說。
洋人的宴會有啥好去的?!吃又吃不好,玩又玩不進去,說不定還有嗑藥抽抽的,還耽誤時間。
有那時間都能給三個大黃做疏導了。
……說不定自己的烤肉還會以“你要去參加party會吃其他的”而取消!
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虞隊說:“不去就不去。等評級下來了再說。”
大家都覺得有道理。
晚上睡覺前,虞隊的玳瑁貓跑上來,腦袋不停蹭着脖子,蹭得喵喵叫。
他理了理我的頭發,說:“美國的向導個性張揚,夏爾是A級,之前和你也算有過節。可是住一個樓,完全不打交道不可能。我回去和穆導議個章程出來,萬一他和你搭話,大大方方的就行。咱不惹事也不怕事。”
“嗯。”點點頭,決定這幾天就不出門了。
隻要我足夠i就不會開啟任務支線!
然後第二天一上線就被吓到了。
和平常上線時感受到的蓬松被褥,暖呼呼的毛毯不同,臉被埋在溫熱的軀體上,和自己呼吸頻率不同的呼吸聲,還有略顯紊亂的心跳……
——!!!!
連滾帶爬地退到床頭最遠處,抱着枕頭抖着聲音說:“你你你你你你,你是誰啊?”
被我推醒的金發男人還沒睜眼,第一反應是摸枕頭下面,然後一個翻身從床上滑下來,順手抓住了小茶幾上的花瓶。
“OK girl,不管你是怎麼進來的,馬上出去,我可以不追究。”
他雖然長得很好看,但盯着我的時候看上去很兇。
“不要!”
立馬說:“你才要出去。這是我的房間。”
玩家開始在屏幕上亂滾鍵盤。
不知道碰到什麼了,大黃們沖了進來。
虎斑犬沖在最前面,對着金發裸男汪汪汪汪。
“你房間?這明明是……噢。”
他皺着眉頭,在劇烈的犬吠聲中打了個響指。虎斑犬忽然哽住了,然後整條狗開始狂打噴嚏。
我趕緊把狗狗抱住呼噜肚子。
大黃們示威地發出嗚嗚的低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