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着,吧唧一口親在她的臉頰上。
小女孩的腦袋動了動。
她慢慢地抱緊了我,小聲地說:“感謝您的稱贊。”
可愛!
————
就像開頭所提到的那樣,其實玩家一開始并沒有意識到,帶三隊國籍不同、背景不同、思維模式也不同的哨兵隊伍是個多麼浩大的工程。
在床上躺了會之後,毛茸茸的精神體們就找了過來。
發出嗚嗚的聲音,一個勁地搖着尾巴。
是很可愛的大黃狗和玳瑁貓。
雖然玳瑁貓長得有點像“燒糊了的卷子”……
換了個椅子繼續趴着,玳瑁貓跳到扶手上,在不踩到玩家的條件下轉來轉去。
小鏡花正在勤勤懇懇地鋪床。
本來想幫忙的,但是起身太快暈了一下,就被小鏡花攙到扶手椅上休息。
“亂步先生說,本來也到了您的休息時間。接下來的事情,會找哨兵分配的。”
她說着,去盥洗室放熱水。
玩家……玩家徹底躺平了。
這白噪音真舒服,打算再玩一會就下線睡覺。
精神海中,漂亮的紅隼歪着腦袋,朝自己“咕”了一聲。
你也可愛,寶寶!
無意識地鍊接上對方,耳畔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哨兵溫柔地說,“恕我冒昧來訪,聽說您最近受傷了——”
啊!是那個白發的研二分二。
因為有點困了,反應也慢,說,“嗯,現在還好啦,沒什麼大事,就是胳膊還有點擦傷。”
這遊戲頭盔還挺靈敏,搞得玩家總想摸自己的膀子。
他像是松了口氣似的,繼續說,“看來您恢複得很好。實不相瞞,那位夏爾向導——”
話還沒說完,忽然一張深淵巨口攜帶着兩隻巨大耳朵,“wer”得一下就咬了上來。
說時遲那時快,哨兵神色一凜,瞬間變回紅隼,欲振翅而起。
會“wer”的奇怪生物雙耳如蒲扇般張開,奮力一撲,把紅隼的尾羽咬下來一大把。
被這一變故驚得目瞪口呆的玩家,傻愣愣地看着兇手一擊不成,沖玩家狂奔而來,呼扇着大耳朵圍着自己的精神體,邊轉圈邊“werwer”大叫。
那叫聲如魔音催耳,馬上把玩家震出了精神鍊接。
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誰家的忍人把比格犬放出來了?!!
——不對啊,我的精神海裡面為什麼會闖入比格犬?難道受害者聯盟還能橫跨二次元嗎?
被比格犬攪亂的一切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由于是卧室,大家沒有沖進來,精神體們一個個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腰那麼高的德牧,稍小一點的大黃,還有圓滾滾的玳瑁貓開始在小卧室裡圍着werwer亂叫的比格犬跑酷。
雖然是精神體,但非常精準地踹翻了床頭燈、撕開了枕頭、金屬構件的門把手在爪子一蹬之下徹底粉碎。
被子撕成破破爛爛的樣子,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闆上。木然地注視着滿天亂飛的羽絨。
“是敵人嗎?”
小女孩站在身後,警惕的眼神捕捉着精神動物們的運動軌迹。
她手裡拿着匕首,姿勢看起來很專業。
……所以說自我介紹的時候說的“無論是潛伏還是暗殺都可以做到”其實是認真的嗎?原本以為是現代小學生沉迷的那種瞄準射擊遊戲,什麼守〇先鋒,和〇精英之類的……?
手機響了兩聲之後自動接通,穆叔的聲音從嘈雜的那一頭響起。
“小路,有超九精神體暴動,你那裡沒事吧?”
話音未落,一個分貝更大的、年輕的聲音聲嘶力竭地說,“我都說了!不是我!我是哈士奇!!比格犬是羅平那個XXX!!!”
伴随着哈士奇怨憤的長嚎,和其他人“按住他!”“按住腿!”“快打鎮定劑!”之類七嘴八舌的驚呼聲、砸鐵架子的框框聲、玻璃藥瓶放在鐵盤上的叮裡當啷、跑起來的腳步聲、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
幹巴巴地說,“它好像在我身上尿尿了……我覺得手被尿到了。”
雖然隻是精神感受……但是看着大耳怪叫驢一邊沖自己werwerwer,一邊在雪白的精神空間留下淡黃色的印記,顯然過于精神沖擊了。
小動物們在一瞬間的僵硬過後,全部炸毛,飛速沖向了精神體已經不太穩定的比格犬。
一隻虎斑犬眯着眼睛,撇着耳朵,風車般甩着尾巴,谄媚地慢慢湊過來蹭了蹭我的手。
穆叔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地說,“你放心,我來教訓他。”
……從那時起,我就逐漸明白,這雞飛狗跳的向哨遊戲,玩家我啊,是真的把握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