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陽光般燦爛的大大打卷的金發……如同希臘神話裡穿紗的海倫。
走在路上會被路人用驚豔的目光進行視線追随,但始終保持着從容不迫的神态的女性。
……能打動她的哨兵應該是什麼日本兵王之類的人物吧。
一邊不自在地轉動着手腕上的紫色發圈,一邊皺着眉頭,“之前,聽到,七個「塔」……?”
發呆的時候聽了一耳朵,沒記全。因為日本并不是聯合國五常,沒有一級「塔」,隻有下面的分支機構。
記得好像是中、美、俄、法、英、德、意七個國家的「塔」在日本設有專門的分支機構,在課上,有的人稱之為「二級塔」。
但不是所有的「塔」都有教學。比如中方的塔就是登記哨兵的機構。
原來自己國家的向導都是軍隊出身嗎……?那玩家不就是超級異類……?!
日本的向導培訓,好像和陰陽師文化扯在一起,課本看上去更像是花花綠綠的故事書。比起實踐指導,似乎更多在渲染傳統文化。
感覺對向導能力完全沒什麼幫助。不如問問娜塔莉吧!
娜塔莉是日美混血,和玩家用英語和日語比劃着“說”了起來。
據她說,美國的向導大多數都是基督徒,他們的向導課程有很大的教會内容。畢竟宗教的生命比美國建國可要久多了,連精神疏導都充滿着宗教的儀式感。
不過想想,日本的向導儀式也是穿着巫女服拿着紙紮木棍在信衆面前掃來掃去……
感覺約等于跳大神。還不如遊戲指導。
“下次,娜塔莉去教堂的話,我能一起去嗎?”
不死心地詢問道。
也有問過中方的「塔」。但是,上次和武官一起去的時候,松田和研二說什麼也要一起來。
進入的時候,感覺所有出入的男性們都盯着自己看……身後跟着三位人高馬大的哨兵們的自己,感覺像是狐假虎威、搖擺着大尾巴的狐狸。
駐守的向導是一位嚴肅的中年男性,給的學習小冊子不可以帶出去。
寫得很翔實,但完全用不出來。
對方可以用精神力切桌角,伸出手指,咄得一下——!
感覺像混元形意太極拳……
但自己完全不是閃電五連鞭的料,怕涉密,後面的材料也不看了。
垂頭喪氣地出來。向導叔叔說可以去美國塔試試。
據說美國一直在培養治愈系的向導,探索思路和培養路徑都卓有成效。
不過……這麼機密的東西,說不定也不給自己看。
娜塔莉沒有一口答應,隻是說要回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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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手腕上,整齊地打下絲緞束縛的痕迹。
最中間是代表初級向導的紫色手環。
“會覺得緊嗎?”幼馴染裝似認真地詢問着女性向導,“為了防止脫落,特意系緊了一點呢。不過隻有一點點哦。”
果不其然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她在這方面一向都非常遲鈍。
“這個結真好看。研二很能幹。”還被這麼誇獎了。
無論是身體接觸,還是生活空間的重疊,這方面都完全沒有戒心。
會穿着睡衣和他們說晚安之後去卧室休息。
在衣櫃裡故意放在一起的外套,被當做自己的外套,第二天穿着迎接他們。
哭泣事件發生之後,鄰國的哨兵們幾乎都被換掉。那個哨兵以保護不力的名義,讓她身邊的蟲子為之一空。
……這邊的抗議,似乎變作了他的武器。想到這點就不爽。
犬齒總是很癢。
對同期的勸誡,變成了連自己都無法忍受的焦躁。
想要打下專屬的标記,讓她隻看着自己一個人。
被發現了也無所謂,雖然抱着這樣的心思。
但被她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心卻冷得快要墜到胃裡。
一旦被讨厭了,就會變成連蟲子也不如的下場——!
無論是hagi還是鄰國的哨兵,都不想讓給他們!
但是,最壞的場面并沒有發生。
呆呆地說着“我明白了”的女性,開始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哨兵們。
并且第二天就要參加向導培訓。
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但,不一定朝着這邊傾斜。
抱怨着“小陣平總是一個勁地踩油門”的夥伴,馬上拜托班長帶着未婚妻接觸她。
……這種辦法也隻有對女性遊刃有餘的hagi才想得出來。
女性果然和娜塔莉小姐成了朋友,兩人同進同出,關系很快就極為親密。
“娜塔莉小姐真的又漂亮又善良……能遇見她真是太好了。”她這麼感歎道。
班長有點苦惱。
“娜塔莉最近老是說起路小姐,總感覺吃虧的是我……”
他在電話裡說,“喂,你們兩個,追求的時候要拿出氣勢來!”
“這麼磨磨蹭蹭的,還是鬼冢班出身的樣子嗎!”
唯一能夠罵醒他們的,也隻有班長了。
……幸好金發大老師不在,被看見這麼不像自己的做法,恐怕每次聚會都會被嘲笑。
不知道要如何忍耐,也不知道要如何放縱,心全部被女性的一舉一動所牽絆。
向導原來是可愛到比爆|炸|物還危險的生物嗎。
舔着臉頰内側的犬齒,和hagi牽着手一起走過來的女性,濕潤的眼睛閃着光。
“走吧,松田。”她毫無所覺,拉起了他的手。
“日本的居酒屋我還是第一次去呢。有什麼好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