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裡的一天總是分外充實。
精疲力盡地躺在被窩裡,心髒還是怦怦跳。
那個人也太……
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松軟的被子裡。
……很難找到合适的形容詞。
一向貧瘠如水的社畜生涯裡,因為普普通通的大衆臉,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待遇。
邪氣的男人,抓着自己的手,摸向嘴角的傷疤。
“從一開始就在盯着這裡……很想摸摸看吧?”
“可以哦,隻要你再疏導幾次……無論多少次,我都會滿足你的。”
咧開的嘴角,如同鬣狗一般兇惡。
但是,無論是握住自己的手,還是圈進懷裡的動作……隻要自己退縮,就會被撫摸脊背,安撫地輕拍。
“不必害怕,盡管嘗試我。”奇怪的哨兵說着更奇怪的内容,“你是初學者吧?下次我帶些小玩具來,我們會更盡興的。”
說話的時候,故意湊得好近……
壓低的聲線,啟唇時黏連的水聲,不懷好意地暗示着什麼……糟糕的東西。
呼吸和臉頰都變得滾燙。
翻來覆去,遊戲裡天快亮了,才勉強安靜下來。
閉着眼睛,感受着漸漸亮起的天光。
門,發出輕微的聲響。
……有人來了?
閉着眼睛,捏着安安兔玩偶,比起恐懼,更多的是茫然。
反正比這更可怕的夜襲也經曆過了……話說乙女遊戲還真是注重意境營造啊,昨晚那個打光,畫畫學一輩子都沒有建模效果好……
回想起來還老臉一紅。
手,被執了起來。
細密的疼癢,伴随着啜吸的水聲,從指根到手掌,密密麻麻地蔓延到骨髓。
男性卷卷的腦袋埋下去,濕潤的鼻息噴在手背上。
……像什麼撒嬌的大型犬。
映入視網膜的是這種場景,神經深處不自覺地抽搐起來。
這份震動傳導到手指,男人擡起臉,嘴唇濕漉漉的,泛着水光。
松田……?!
為什麼……?
呆呆地看着他。
那雙凫青色的眼睛,銳利得似乎要看進人的心底。
……是清醒的。
為什麼……?
“抱歉。”男性沙啞地說。
“沒辦法忍耐了。”
這麼說着,完全不在意似的,當着自己的面,繼續噬咬着手指。犬齒試探性地戳刺着掌心。
大腦,完全空白……
————
“那我們看向下一章節,向導的信息素被稱為……”
常年學習的基礎還沒有丢松,在課堂上貌似認真地聽着,實際心思又飛回了早上。
明明有班要上,特地跑過來啃我兩口是為什麼……?
把我當早餐配菜嗎……?
向導還能幹這個使?
松田。
馬自達。
音節在舌尖輪轉,沒有吐出,隻是無聲地咽下。
平時的接觸,做不了假。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是社會經驗匮乏的大齡社畜,但還是可以判斷的。
有奇怪名字的日本警察……心底碎碎念着。馬自達什麼的,聽上去和桑塔納一樣……
氣餒地承認,雖然眼神很兇惡,的确是很可靠的人。
困倦的時候靠着睡着,聽着他說話時胸腔的震動醒來的人。
和研二就像交班一樣一定會待在身邊的人。
練習向導能力的時候,溫暖的手掌相互交握着,可以放松地腦袋頂着腦袋的人。
……總之,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但是,《東京向哨遊戲》是一款緻敬米〇遊的二次元IP冒險開放大世界遊戲——等下等下,下意識就玩梗了。
總而言之,一切問題都是等級的問題。
隻要玩家努力升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堅持每天登錄之後,覺得身體已經康複,馬不停蹄地開始學習向導課程。
邁入學校之後,安安兔玩偶配合地發布任務,“想成為一個優秀向導,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讓我們一起開始學習吧!”
這裡似乎存在着,來到不同國家的向導,要在本地接受所在國的向導培訓的要求。
所以,和自己一樣,以大齡身份仍然在學校苦讀的,還有一位女性。
她自我介紹叫娜塔莉,是因為要和日本的哨兵締結婚姻關系,把向導身份轉移到日本來,所以才需要重新學習的。
……說是大齡,其實她是剛畢業的年紀,和自己這種被社會暴打過,年近三十的社畜截然不同。
“這麼早就結婚嗎?”在這種事上總是很現實的社畜玩家用母語小聲地嘀咕,但很快就轉為磕磕絆絆的日語,“向導,來到,新國家,就要、學習?”
“對,如果是打算長久定居的話,就要重新接受日本的向導培訓。”
娜塔莉是那種看上去很有大家閨秀感覺的金發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