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本王也這麼覺得。”
溫天悅脫口而出:“可王爺你不是暫時看不見嗎?”
幾瞬後,溫天悅輕咳幾聲,“難道是昨日撞到,影響了眼睛?”
“差不多。”
衡陽王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費功夫。
“是今日淩晨送來的畫。此外,薛統領的人其實已經抓到那夥盜匪。”
溫天悅頓住,看過去的眼神多了一分意味深長,“下官才從府衙那邊過來。”
“趙府尹并不知曉,薛統領隻和本王說了,托本王轉告溫少卿。”
看來就連薛統領都防着趙府尹。估摸接下來薛統領會一直帶兵剿匪。她這邊什麼時候徹底破案,剿匪行動什麼時候結束。
衡陽王還真的認真轉告起來。
盜匪抓到了,也搜出了一些江南的胭脂水粉以及金石藥。可最關鍵的兩個人沒抓到。
一是買通楊镖師的人,也是畫中人。二是那日殺害李郎中及其仆人的人。
盜匪出沒時皆佩戴了頭巾和面巾,當時情況緊急,三位幸存镖師也隻能形容那是一雙仿佛帶着寒光的眼。
反正,不是普通盜匪該有的眼,更像是殺手。
衡陽王:“本王的人粗略問過,買通楊镖師的那人才加入他們不到一個月,姓木,不擅武力,他們都喊他木軍師。另一個人是當天行動時,木軍師喊去的幫手,事後就離開了。盜匪們也樂得少一個人分贓。”
說到此處,衡陽王話鋒一轉,“那些人不及溫少卿,還需溫少卿去問。”
說罷,他看向守在一旁的侍衛。
“帶溫少卿過去。”
溫天悅訝異,她忍不住左右看看,壓低嗓音,“那群盜匪都在王府裡?”
衡陽王竟也壓低嗓音,“不宜聲張,沒準這些人還能派上用場。”
溫天悅越發覺得這個案子水太深。可偏偏皇帝和衡陽王隐瞞了一些事。
她忍不住摸摸下巴。
王爺隻是看着冷,其實還挺細心體貼。要不再試探,沒準王爺就肯說了。
不,還是拿線索交換好了。
打定主意,溫天悅起身,準備去審問那群盜匪。
走出幾步後,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發現雙眼系着紅綢緞的男人默不作聲的跟上來。
幾個侍衛正一臉為難的看着他。
“王爺,”她忍不住出聲,“您身體不适,就回去休息罷。審問完,下官會去找您的。”
“也行。”
衡陽王果然停住腳步。
幾個侍衛頓時一臉感動的看着溫天悅。
溫天悅無語,衡陽王還是很好說話的,你們勸幾句不就成了?
她走後不久,衡陽王還站在原地。
“說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一旁的侍衛卻懂了。
“那小厮按您的吩咐那般說了,隻是溫少卿并未追問‘舊疾’。”
頓了頓,侍衛又說,“後來溫少卿在書房推窗看到太醫走出來,既沒問小厮,也沒問太醫,像是……”
察覺到寒意,他明智的咽下後邊的話。
“像是不關心本王的病。”
衡陽王淡淡的替他說完。
“本王與溫少卿初識數日。”
侍衛深深垂下頭,心想,王爺這算是在給他自己找理由嗎?
如若王爺這麼想溫少卿關心他,要不待會自己也暗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