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聰慧,難怪這般年紀就能當上一家之主,這可比齊然強多了,齊然在她面前,确實如她雖說,像個孩子。
一行人在山道上走着,才剛出了鬥獸場不久,前頭就有關卡阻攔,一看是鬥獸場裡的人。
齊然心一顫,看來是場裡的人,發現了不對勁,設置了關卡,要檢查她們的馬車。
隻見一個守衛,剛打開楚玉妍的馬車門,想要上去看仔細,隻是他才剛踏了上去,就被楚玉妍一腳踹了出去,倒下地上連連叫喊。
另一個守衛見此,也立馬上來,看到楚玉妍馬車裡隻有她一個人,便彎腰鞠躬表示歉意,放她而且。
等到齊然的馬車時,那些看守的人攔住了她的去路,齊然的馬車大,更是讓他們想要好好檢查一下,左右兩邊的看守将馬車的門打開。
看到裡頭窩在慕顔懷中正熟睡的女子,蓋着外袍,看不清容顔,看她如此像是是女奴的樣子,想伸手拽掉她蓋着的外袍以此确認。
隻是手還未有觸及到的時候,齊然的折扇就敲在了那人的手上,她狠厲道:“放肆!裡面坐着的可是齊家的表小姐,你們還想動手冒犯?”
“貴客息怒,是因為場裡出了變故,有幾名女奴逃走,上頭下了令,出場的馬車都需要檢查一番,還請貴客見諒,這馬車裡躺着的那位是……”
“這是我剛拍下的人,怎麼?你們場主沒同你們說嘛?”慕顔冷聲道,眼底已經浮上了殺意,那人看到她的眼神,吓得也不敢再出手冒犯。
“即是剛拍賣下的女奴,還請貴客将拍賣的字據給我瞧瞧。”這守衛不依不饒,不肯輕易放走齊然她們。
眼見着楚玉妍的馬車越行越遠,心裡萬分焦急,齊然怒斥着:“我們剛剛一直和你們場主在一處,字據什麼的叫你們管事的來,他自然知曉!”
字據三天後才有,眼下沒有字據又走不了去,隻能讓他們管事的人來,一位看守已經前去通報、
不一會兒管事的就從别的馬車那巡視而來,見到齊然,恭敬的行了個禮,又看了看此刻馬車裡,面若冰霜的慕顔。
見她膝上枕着那剛剛被她們拍下的女奴,這馬車内隻有她二人。
“混賬東西,齊少主和表小姐也敢冒犯!”他一巴掌扇在了那守衛的臉上,守衛被扇的蒙圈,捂着臉一愣一愣的。
而管事又換了一張嘴臉,賠着笑對齊然道:“齊少主,對不住,底下人不知情,是我的疏忽,這就讓你們通行。”
他又連忙招呼人将那阻擋去路的東西搬開些,彎腰恭送齊然的馬車。
等離了那關卡,她們自轉彎處前頭看到了楚玉妍停在那裡的馬車,楚玉妍見到她們跟上來了,便招呼着車夫往前走。
一直到了一處偏僻的位置,讓人停下了馬車,給了這兩名車夫銀兩,念他們辛苦,可以早些回去,她們自己駕車就好為由,趕了他們離開。
等他們都走遠了,楚玉妍對着一個巨大的能遮擋的岩石,吹了一聲口哨暗語,那岩石後頭的人,就探出了腦袋。
見是自家小姐的楚鈴,給了洛月一個眼神,她們就帶着那些女子朝着她們跑來。
此刻洛月見到齊然的時候,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能見到她就意味着,她們已經救出了洛浔。
她立馬跑到齊然的馬車旁,放在門把上的手有些不敢去開。
裡頭的慕顔能感受到她此刻的緊張,隻是她激動,吵醒了洛浔,便出聲讓她放心:“小月,她很好,隻是累極了,正睡着呢。”
洛月本僵硬不愛笑的臉上,此刻也勾起了一抹笑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