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會在一處?”齊然對着楚鈴疑惑的問道。
楚鈴瞟了她一樣,自顧站在楚玉妍的身旁:“是我們小姐,覺得你們要救的人如此重要,怕她出事,便讓我趁着那些人不注意,混入了地牢裡,去救人,沒想到,地牢裡關着這麼的女子,後來遇到了這個黑冰山。”
她指了指洛月,已經沒了初見那般不善的目光,反而有些欣賞。
這人的武功真好,剛剛見她殺死那些看守,招式如此幹淨利落,自覺的她的武功在自己之上,難怪能輕易制服她。
“我見到楚鈴,她向我解釋了來意,我們就一起将這些女子都帶了出來。”洛月附和道,然後她将一旁的張夫人撫了過來,對着齊然道:“對了,這位夫人自稱是張老三的妻子。”
齊然看向她,果然如那些百姓所言,是個長相秀麗的标志女子。
張夫人看她們都不是一般人,想到此前替她上場的那位姑娘,她立馬跪在地上祈求着她們:“小姐公子,此前有一位姑娘,她為了保全我,替我上來場,不知現在她怎麼樣了,請你們救救還在場裡的那位姑娘吧。”
她說的聲淚俱下,連連磕頭,洛月急忙扶起她。
看來洛浔也知道了張夫人的身份,所以為了保護她,就自己上場搏鬥。
若非如此,按照殿下的安排,在人們的視線都焦點在場中時,洛月潛入地牢解酒洛浔和那些女子,洛浔沒有上場,也會被嵌入的洛月找到救出來。
她替張夫人上場,将自己安排在危險的邊緣。
洛浔啊洛浔,你這個傻瓜……
慕顔輕輕捏了捏洛浔的耳朵,似是有些埋怨,怨這人不顧自己安危,隻替他人着想為先。
“張夫人,你别急,那位姑娘也是我們的朋友,此次我們也是為了救她和你們而來,她現下安好,放心。”齊然見洛月怎麼也拉不住祈求的張夫人,便出言告知。
聽到洛浔安好,張夫人感激道:“多謝你們,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她起身又是一跪,磕頭一拜,那些女子受她感染,也都紛紛跪下來謝謝她們的救命之恩。
“好了,時間緊迫,我們需要在被人盯上之前,講你們帶入院中。”楚玉妍說完,就讓楚鈴招呼她們安排上車。
還好那些人不敢太肆意妄為抓來更多的女子,其實她們也知道,有些女子已然沒了命。
她們能救的也隻有,這些還活着的女子,正好兩輛馬車夠大,都能坐的下。
“你們剛逃出來,還不能立即出城,城門口一定也有設防查驗,隻能讓你們到我院中,屆時換上我準備好的衣服,就先委屈你們幾日,做我們兩家随行而來的女婢,帶風波稍過,到時候随我們出城,就可回家了。”
楚玉妍扶着那些女子一個一個上來馬車,那邊的洛月也是扶着她們上去。
張夫人先上馬車,便看到正在熟睡的洛浔,見到她安然無恙,便放心下來。
慕顔朝着她們做了噤聲的手勢,她們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進來坐在兩側。
齊然看人都上齊了,她也再囑咐道:“還有一點,無論你們此前受到了多害怕的事情,見到人還是得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要害怕就不會露餡,忘掉這裡令你們害怕的事情,想要活命,就要學會強忍下來。”
她們紛紛點頭,表示聽從。
楚玉妍的院子坐落在淮北城最繁華的地段,這裡出去采辦物資都很方便。
原因是楚家在淮北的生意鋪子較多,楚玉妍每次來都要帶上幾日,住在客棧裡頭又有些不便,因此在這裡就買了一間小院。
到底是富商大族,随随便便買個小院也是比尋常人家要好,她讓人收拾了花園旁邊的房間。
那裡離街道遠,白日裡不會聽到吵鬧聲,方便洛浔療傷。
又叫楚玲自後門的小巷子裡,将這些女子偷偷送入院中,在一邊的偏房,讓她們好沐浴梳妝,換上女婢的服侍。
她們人數較多,請大夫一一來診治身上的傷實在不妥,好在洛月懂醫術,給洛浔看完了傷後,就來給她們醫治。
慕顔坐在床邊上,給洛浔擦拭了臉上的污血,她那張好看的臉此刻才看的清楚。
楚玉妍靠在門闆看着,心裡便知曉了慕顔此刻的心境。
這三公主,是真的喜歡自己的這位女驸馬,所以才會流露出如此神色。
可是,這位女驸馬她知曉三公主的心思嗎?
那她會不會和齊然一樣?選擇逃避還是……
雖不知洛浔為何女扮男裝,還成了慕顔的驸馬,但她覺得,一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就像齊然一樣,她又何嘗不是,難以言表呢?
“她一定是你極為珍貴之人了。”楚玉妍看着她們的樣子,心裡的話也不由得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