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房的時候,就見慕顔似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便關上了房門。
她也不做多想,便進了門,将窗子打開,這種窗子,在外是打不開的,隻有在裡面的人才可以開。
葉筱見窗戶已經開了,她才翻身進去,一時間兩人也不知說什麼。
半晌,洛浔才道:“人已經走了,不過我和殿下是姐弟關系的事情,已經是衆所周知了,因此我不能在她房内,以免讓人看我兩一同,會惹來懷疑。”
葉筱聽她這意思,她們大可用夫妻關系,怎麼用姐弟關系了?
等下,如今。莫不是,她二人同呆一間房?那三公主不會說什麼嗎?
淡淡說道:“那…今晚……”
“一會兒,外面沒有人了,我在送你去殿下房中,你們同是女子,一同睡也方便。”
“如此也好。”
洛浔将葉筱送去了慕顔房中,雖然慕顔不習慣與人同床而眠,但是事出有因,加上葉筱有傷勢在身,因此也不耽擱時間,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她疲倦了一天的身心,此刻隻想好好休息,洛浔回到自己的房中,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思來想去,終是抵不過困意,漸漸睡去。
已至深夜,慕王宮内的禦林軍,分批在宮中巡邏,以保宮内安全,隻是在他們的眼睛所不及的地方,一黑影在殿宇角落各處,快速的穿梭。
她對這個王宮裡的地勢,十分熟悉,好似在尋找着什麼,很快,便落在了一處殿宇前,那殿宇四周都五人,裡面隻有微弱的光亮,那人站在殿外,注視良久,才開門而入。
房間内空無一人,隻有正中間有一高台,高台四周都放滿了蠟燭,那些蠟燭都燃着燭火,燭光微弱的照着整個大殿。
那高台正中間,放置這一個木架,那木架上,擱置着一副女子畫像,但從女子畫像中看,這女子姿色非凡,淡然娴雅。
“阿音……”
顫抖的聲音,腳步似有千斤重,那黑衣人将面具摘下,露出一張秀美的容顔。
隻是那容顔此刻有些蒼白,眸中淚水不停的流出,她自懷中取了一壇酒,踉踉跄跄的走向高台。
扶着台階坐下,坐在畫像前,将旁邊的蠟燭往邊上放了放,又舉着酒壇飲了幾口,閉眼所思,淚水直流。
“我學會了釀桃花酒,可是左右不及你的手藝好。”将酒壇放在了畫像前,對着畫像微微一笑。
“前段時間,我去了,我們一起埋酒的地方,可是那顆樹下,就隻有這一壇了,我思來想去,還是想帶來與你一同飲罷,省得你說我小氣,獨自貪了去。”
纖細的手指,在畫像上臨摹着女子的畫像。
那女子淡然一笑卻已勾人心魄,滿目悲傷,顫顫巍巍又道:“阿音……我悔了…真的,這是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待我将一切事情了結,我便來尋你,等我,等我……”
将一壇酒,盡數飲盡,有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看着畫像上的女子,目光柔和:“我好想…抱一抱你……”
陽城街内巡視的衙兵已經減少,隻是府衙内的戒備也随着減少了,反而知府府增派了不少人手調動。
雖然葉筱已經将帳薄拿到手,但洛浔沒有見着裡面的内容,無法确認是否是真的,再加上府衙裡的舉動,更是讓她對此事有了一些疑慮。
葉筱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和慕顔也不用再擠一間房,搜查刺客的風聲在這三日已經松了許多。
葉筱自可在劈一間房,因為她們的身份如今是外來的富商,洛浔和慕顔還會時常上街,去查看情形,至于下一步怎麼辦,估摸着時間,洛月也應該來了。
回到客棧内,樓上便傳來打鬥的聲音,尋聲望去,發現是自己房中傳來的,和慕顔相視一望,便朝房間走去,一打開房門,房中的兩個女子,正各執劍,劍鋒相對,直指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