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望着高聳入雲的山頂,三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溫雯的聲音都透露着顫抖,“這麼高?我們能爬上去嗎?”
紀棠看着她這小身闆,勸道:“你在山下等着我們,我和南宮墨上去。”
溫雯:“不行。”
南宮墨也勸道:“我同意紀棠姐的提議,你不會武功還是在山下等着我們吧,不然山上真的有什麼我們還要費心保護你。”
他說完這句話,就迎來紀棠的一巴掌,“怎麼說話呢,閉嘴。”她道:“其實他說的也有道理。”
南宮墨揉着自己的胳膊,“切,你不也一樣。”
紀棠瞪了他一眼,南宮墨立馬萎了。
溫雯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說的也是對的,但是就是有些不入耳。
“行吧,那你們去吧,我在這等着你們,如果有情況的話我還能在山下接應一二。”
紀棠:“那咱們就趕緊走吧,多耽誤一秒危險就多一分。”走的時候她遞給溫雯一把匕首還有幾瓶毒藥。
溫雯在他們離開之後找了一處安全的地方躲着。
書院裡,四人氣喘籲籲地站在人群中間,現在的侍衛已經倒了一大片了。
也就隻剩十幾個人了。
李方看情況不妙,趁着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偷偷地逃走了。
他身邊的大夫子想要找他商量對策的時候,轉頭一看人已經不在了。
再轉頭的時候就連那十幾個人也已經倒下了。
秦赢扶着南宮芷,拙政扶着陸祁言,四個人猶如看蝼蟻一般看着大夫子。
他們的身上占滿了鮮血,臉上也有,原本整齊地裝扮此刻變得雜亂不堪。
周圍響着此起彼伏地哀嚎聲。
書院其他弟子聽見聲音,也顧不得什麼禁地,撞開被鎖住的門,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屍橫遍野’的場景。
一個個吓得捂住嘴巴,不敢發出聲音,看着猶如鬼魅的四人,露出恐懼的表情。
原本在這個院子的弟子早已被驚醒了,他們沒有外院弟子那麼大膽,一個個躲在房間裡不敢出去。
南宮芷沖着大夫子露出一個微笑,臉上帶着血迹,發絲淩亂,衣服也已經被損壞,活像是地府的惡鬼。
“到你了。”
大夫子擡腳就想跑,秦赢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把南宮芷往陸祁言那邊一推,躍到大夫子跟前,劍指在他的脖頸處,隻要再往前一步,利刃就會劃破他的脖子,鮮紅的血液就會噴濺而出。
大夫子停下,渾身顫抖,聲音哆嗦,“你...你要做什麼?我可是這間書院的夫子,你要是傷了我,他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秦赢斜眼撇向那些弟子,眼底不屑,“哦?那讓他們來試試,我随時奉陪。”
得了喘息的空,南宮芷才想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赢:“說來話長,回去再說,現在先處理他們。”
她又問道:“我弟弟他們還好嗎?”
秦赢點點頭。
拙政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拙塵的身影,問道:“拙塵去哪了?”
陸祁言:“在他們圍堵之前,阿芷讓他趁亂逃出去了。”
秦赢壓着大夫子,後面跟着三人,一起來到了平時弟子上課的學屋。
秦赢不知道在哪找出了一根繩子,把大夫子捆綁好,讓他跪在地上。
他們幾人坐在平時學習的凳子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大夫子。
拙政對着秦赢說道:“書院還有其他夫子,我們去把他們也帶來吧。”
秦赢挑眉,“沒跑?”
拙政:“不會跑,他們隻教書不參與這些事情。”
秦赢聳聳肩,“好吧。”顯然是對這句話持懷疑的态度,他不相信一鍋粥之中有一顆老鼠屎,這鍋粥還能喝。
陸祁言要比南宮芷傷的重多了,後者拿出傷藥倒在陸祁言的肩膀處,扯下裙擺的布條為他包紮好。
又喂他吃下了一顆止血的藥丸。
大夫子跪在地上,想要起來,但是因為手和腳被綁在了一起,起不來,嘴裡罵罵咧咧的。
兩人就充當沒有聽見,做着自己的事情。
陸祁言:“那個上官珏是誰?”
他從一開始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想問了,但是那時候并不是一個好的契機。
現在危險暫時解除了,陸祁言忍不住開口詢問。
南宮芷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是輕聲說了一句,“故人。”
陸祁言:“之前你口中的那位故人?”
南宮芷沒否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