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番話,拙謙不可置信地看着拙政。
臉上的驚訝無處可藏,“你...你說什麼?我們明明.......”
拙政打斷他的話,又字正腔圓地說了一遍,“弟子沒有看到他們之間有交集,也沒有發現這二人有和不妥之處。”
大夫子也不知道信了還是沒有,也沒有說話,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
不遠處一個人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在大夫子耳邊說了些什麼,原本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嚴肅了一瞬。
他對着那人揮揮手,看着底下的人,道:“行了,今日我還有事這件事改日再說,不過,你們幾個最好不要讓抓到什麼把柄,不然......”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不過拙塵也能猜到是什麼。
大夫子離開之後,原本戰戰兢兢的三人立馬挺直腰闆,拙謙看着拙塵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可以把他弄死,結果被拙政這小子給弄砸了。
他瞪了拙政一眼,甩了一下袖子負手離開,整個背影都透露着氣憤。
拙塵看着拙政,“你,為什麼?”
拙政:“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我沒有看到就是沒有看到。”
拙塵又問:“那拙謙那邊?”
拙政:“不勞你費心,我和他本來就不知道什麼,隻是他是為了上位,而你的存在阻擋了他的腳步罷了。”
說完這話,他的視線落在南宮芷身上又移到旁邊的陸祁言身上,沒有說什麼,直接離開了。
整個院子現在就隻剩下他們三人,隻不過他們也沒有說什麼,錯落回到自己該呆的地方。
剛回到房間,南宮芷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看了一眼陸祁言,後者立馬明白了她想說的話,他們對于這個能第一時間把夫子叫走的人很好奇。
他們剛想悄悄地出去,才走到門口,門被從外面打開,拙塵步履匆匆地進來,又急忙忙關上門。
南宮芷:“這個時間你過來幹嘛?”
拙塵拿下肩上的包裹,“來不及解釋那麼多了,你們趕緊換上跟我走。”
南宮芷凝眉,沒有動作,問道:“去哪?”
拙塵:“離開書院,京城來人了,現在正在跟夫子商量事情,我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還在找什麼人,應該是在找你們,你們趕緊走。”
陸祁言從他手裡結接過包袱,問道:“那你呢?你怎麼辦?”
拙塵:“先别管我了,出去之後找到我女兒,救下她。”
南宮芷還是沒有動作,拙塵焦急地看着她,隻聽到她輕輕的說:“來不及了。”
他安靜下來,貼近門邊,果然聽到一陣有力的腳步正在朝這邊走來。
南宮芷:“書院有沒有什麼能信任的人?”
拙塵思考了一番,道:“拙政。”
南宮芷:“可信?”
拙塵點點頭,“可信,他不一樣。”
南宮芷:“好,如果他真的可信,我們就能活着出去,如果不可信,那咱們就隻能在地下作伴了。”
她立馬拿出紙筆寫了一封信,簡單的說了一下拙塵女兒的事情,把信交給拙塵。
“你去給他,讓他去等陽客棧交給紀棠,能不能救出你女兒可就靠他了。”
拙塵沒有墨迹,拿到信件打開門從一條無人知的小路去找拙政。
也不知道該說他心大還是他就這樣,拙塵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自己的院子裡悠閑地品着茶,欣賞着院子中的風景。
聽到腳步聲擡起頭,看到來人并沒有什麼意外,他在這等的就是他。
拙政放下茶杯,道:“你來了。”
拙塵現在沒有時間去猜測他話語中的意思,他道:“能否幫我一個忙。”
拙政想都沒想,回道:“好。”
拙塵把信件給他,“你去等陽客棧把信交給一個叫紀棠的人,她身邊跟着那日在書院被趕出去的兩人,很好認。”
接過信件,拙政沒有說什麼,好好的把信件放在胸口,繞過他,從書院地下的出口離開了。
這條出口隻有他和大夫子知道,其他人不知。
至于為什麼幫他,可能是因為不想看書院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吧。
他很順暢的離開了書院,而書院底下的通道的出口正好就在等陽客棧對面那條居民巷子的一間小屋子中。
來到客棧,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大廳中用餐的幾人,走上前去,問道:“可是紀棠?”
紀棠聞言擡起頭看着他,道:“是,你有何事?”
拙政拿出懷裡的信件給她,“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還有書院裡那兩個有危險。”
紀棠半信半疑地接過信件,打開看完之後,神色異常地盯着拙政,問道:“你又是誰?為何要幫我們?”
拙政:“我是誰不重要,我也沒有要幫你們,我隻是幫書院,告辭。”走到門口,他又道:“對了,如果是讓你們救他女兒的話,你們可以去北邊山上的寺廟看看。”
溫雯想要出手攔住他,被紀棠給攔下了,她沖着溫雯搖搖頭。
溫雯不解,“他都沒有說清楚就這麼讓他走了?”
紀棠把信件給他們幾個,看完之後,每個人臉上都變得嚴肅起來,秦赢更是。
他低聲沖着紀棠,怒道:“小芷兒要是有什麼事,我會讓你後悔這個決定。”
說完,他拿着劍離開,到了門口,他又折回來上樓帶上南宮芷的朝雲傘。
樓下,南宮墨也放心不下自己姐姐,想要跟着秦赢一起。
“你留下。”
“為何?”
“你需要和她們一起去那間寺廟看看,放心,我會把她安穩的帶回來,一定全須全尾的。”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生怕晚到一秒會看到南宮芷受傷。
很快,他到了書院。
但是,書院戒備森嚴,他根本就進不去,就連靠近都做不到。
身後突然出現一隻手拍了拍他。
秦赢回頭,拙政在他身後站着。
“你還在這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