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如往常一樣,經過層層的檢查來到書院内,三人在屋子裡等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都不見來人。
紀棠終于坐不住了,走到門邊打開門,想要出去,可是被門口的奴仆攔住。
那人面無表情道:“還請屋内等候,書院禁止外人私自走動。”
紀棠:“可是過了這麼久,眼看快晌午了,也沒有個人影,我這不是着急嘛。”
那人依舊一副公事公辦的态度,“還請您到屋内等候。”
紀棠張嘴還想再說什麼,可是門已經被關上了。
她回到椅子上坐好,南宮墨看看她,想要問話,被紀棠一個眼神制止了。
又過了許久,門口傳來動靜,門被從外面打開,南宮芷和陸祁言兩人的身影出現在三人眼前。
南宮芷一看到有兩個陌生人還有些懵,直到看到她弟的眼睛,才明白過來。
紀棠:“怎麼今日來的如此慢?”
南宮芷:“有些事情耽誤了。”
紀棠:“今日你們老家的弟弟妹妹過來了,非要跟着一起看看你們。”
得到這個指示,兩人就開始演戲,南宮芷走到南宮墨身邊,陸祁言走到溫雯身邊。
抱在一起。
南宮芷:“妹妹,我好想你啊,你在家怎麼樣?咱爹咱娘身體都還好吧?家裡鋪子的生意怎麼樣?”
南宮墨立馬接話,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聲音被他刻意地夾着,哽咽道:“都好,姐姐,你怎麼樣?在書院學習累不累?”
南宮芷也學着抹抹眼睛,“不累,姐姐一點也不累,而且姐姐還得到了夫子的青睐。”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頭是沖着紀棠說的。
後者當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相比較于這兩人的做作,陸祁言和溫雯那邊就平靜多了,他們互相拍了拍彼此的肩膀。
溫雯問了一句,“一切都好?”
陸祁言點點頭,“都好。”
陸祁言還是有些面對不了這樣的溫雯,别過眼去。
之後兩人就沒有然後了。
很快到了時間,因為兩人來的有些慢,他們也麼看有多少時間能交流什麼。
南宮芷趁着他們要離開的時候抱了抱紀棠,趁機在她的腰封裡塞了一封信。
臨走的時候南宮墨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姐姐,你一定要好好學,給我們家族争光。”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恭城。
客棧裡的如月收到一封自京城寄來的信件,她打開看完之後就湊近燭火給燒燼了。
王二來到她的房間正好遇上最後她清理灰燼的時候。
“京城來的?”
如月點點頭,“你過來幹嘛?”
王二:“你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給你送些吃食。”
如月嗤笑一聲,“呵,如果你不把我關在這,我自會吃。”
王二沒有說話,兩人自從那日被紀棠挑撥之後,如月對他多了很多的戒備心。
起初他還不在意,覺得她一個女人也翻不了什麼天,可誰知,她竟然找人刺殺他。
任憑他怎麼解釋,她就是不聽,沒有辦法,自己隻能把她關起來。
王二:“放你出去?出去再繼續找人刺殺我嗎?你甯願聽信外人的挑撥,都不願聽我解釋。”
如月:“那你敢說你當初幫我逃出來沒有一絲恻隐之心?顧靖安那老東西滅了你的家你不恨?你不會想借我之手對他暗下殺手?你騙鬼呢?”
王二:“當初救你确實别有用心,但是這些年我有用你做過什麼嗎?你扪心自問我王二對你有過一絲的不好嘛?你僅憑一個外人沒有證據的三言兩語就要對我痛下殺手,你有沒有心?”
如月聽見這話惱了,痛斥道:“我沒有心?我沒有心我幫着你去對付我孩子的生父?我如果沒有心當初就會帶着他一走了之,而不是聽你的把他留在那兒吃人的地方。”
王二:“你把他留在那裡難道就沒有私心嗎?我們現在做的這些事情難道不都是在給他鋪路嗎?還有你那日與那三皇子說的那些話,難道不是想讓他與那老不死的産生間隙嗎?你又比我高貴到哪裡去?”
如月:“是為我兒鋪路,還是你為了自己複仇你心裡清楚。”
王二不想與她吵,放下東西轉身離開,臨到門口停下腳步,沉靜道:“你自己冷靜冷靜吧,就算恨我也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對你自始至終都是真心的。”
他前腳剛踏出房門,還沒來得及關上門呢,盛着東西的碗就扔到了他的腳邊。
碎成一地。
他精心為她熬制的湯随着碗的破裂,也不複存在。
現在的客棧裡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其他人早已經被他遣散,曾經風光無限的客棧,如今也已經隻剩一副軀殼。
樓下,一群人等着王二,他們的長相都不是桑啟的面貌,看到他從樓上下來,一個個地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