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兩人白天在房間裡翻找,晚上跟随人群一起去裡面編寫故事。
一連幾天都一無所獲,南宮芷都有些氣餒,難不成是他們理解錯那拙塵的意思了?
她無精打采地仰躺在床上,整個人成一個大字型。
“你說拙塵是不是騙我們的?根本就沒有其他更重要的線索。”
陸祁言擦着臉,“不排除這個可能,但也有可能是我們沒有找到。”
南宮芷坐起來,撐着下巴,“還沒找到?!這房間裡咱們就差沒把地闆給掀了。”
陸祁言眼睛一亮,“你說有沒有可能真的就在地闆下邊。”
南宮芷想到之前的事情,覺得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她認同的點點頭。
可接着又苦惱起來,“那這個房間這麼多地闆,會在哪一個呢?”
陸祁言仔細地回想着拙塵離開時說的那句話。
蟲卵一般都喜歡什麼地方?
靠近牆面,陰暗的地方!
兩個人一同看向西南方向,“那邊的牆角!”那個位置正好在有異處的房梁正下面,兩人對視一眼。
陸祁言先是把房門鎖上,又和南宮芷一起相伴過去。
兩個人蹲下,南宮芷敲了敲這面牆周圍的幾塊地闆,在牆角的那塊地闆聽出了一些不一樣。
明顯能感覺出來這塊地闆下面是空的。
陸祁言在房間内找到一把掃帚,把這塊的灰塵掃了掃,映出不明顯的縫隙。
南宮芷拿出腰間的匕首,沿着縫隙開始撬。
見有松動之後,和陸祁言一塊把這塊地闆拿開,露出裡面的情況。
這裡就隻是把地面挖空了一些,裡面放着一個小盒子,沒有任何機關。
南宮芷拔下頭上特制的簪子,一扭出現一根細細的銀針,正好能放進這把小鎖的鎖孔。
她把盒子遞給陸祁言,“拿着。”
她的耳朵靠近盒子,聽着裡面的動靜,手上的動作不停。
“咔嚓。”
南宮芷打開盒子,裡面放置着一份名單和一些信件。
陸祁言拿出那份名單快速地翻看了一遍,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那些名字刺痛着他的雙眼。
看完之後他想要揣進懷中,被南宮芷止住。
他不解,“怎麼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别忘了我們還得幫拙塵救出他女兒。”她又問道:“會臨摹嗎?”
陸祁言點點頭,“會,專門學過。”
她把盒子遞給陸祁言,“把這裡面的東西全都臨摹一遍,最好今天完成。”
陸祁言:“好。”
房間裡沒有書桌,也沒有凳子,陸祁言隻好蹲在地上,用床作為桌子,隻不過蹲着實在是累,他每寫一會兒,都要站起來舒緩一下。
天色放亮,院子裡傳出動靜,陸祁言也終于臨摹完了。
她拿過陸祁言臨摹的名單放進盒子裡,重新鎖上放進那塊地闆下面,又把地闆鋪好,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陸祁言:“那我們現在得想辦法跟拙塵取得聯系,知道他女兒被藏在哪兒。”
南宮芷:“不用急,過兩天就是他體内蠱毒發作的時候,到時間他自會過來,這幾日我們要裝作和平時一樣,不能被别人看出來。”
“嗯。”
南宮芷又補充道:“哦,對了,之後再下去撰寫故事的時候,把那些東西背下來,還得找機會把下面那個機關打開。”
陸祁言點點頭,“也不知道他們在外面怎麼樣了?”
南宮墨正吃着飯呢,不知道哪裡來的一陣風,卷着塵土刮過他的鼻子。
“阿嚏,阿嚏。”
溫雯嫌棄地把自己的碗端的遠了一些,“都說了讓你多穿點你不聽,現在報應來了吧。”
“小爺我身強體壯,再說了天氣都已經回暖了,哪裡還需要穿那麼多。”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反正剛才打噴嚏的人又不是我。”
南宮墨:“哼,我不跟你計較,不過,你說我姐他們怎麼樣了?”
溫雯也放下碗筷,表情變得嚴肅,搖搖頭,“不清楚,也收不到他們的信息,也不知道他們好不好。”
南宮墨:“唉,他們已經去了半月有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到他們。”
溫雯安慰道:“快了,不是說每月初一和十五可以去探望嘛,可惜,我們去不了。”
“十五?明日不就是了。”
“對,你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去拜托紀棠。”
南宮墨想到一個法子,“那如果我們喬裝打扮一下讓别人看不出來不就可以了?”
溫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是如果裝扮的太假他們那檢查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好辦,我扮成女子,你扮成男子不就好了。”
“你說的容易,你和南宮一母同胞長得還算像,但是扮上女子的裝扮還是能看出區别的。”
南宮墨神秘兮兮地搖搖手指,“我有辦法。”
溫雯靠近,問道:“什麼辦法?”
“我從師門離開的時候帶了人皮面具,三張,你就放心好了,保準到時候就連我姐都認不出我們來。”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找紀棠商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