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芷把東西收好,放進包袱裡,回來坐到陸祁言身邊。
擡着頭看着房梁,若有所思。
“你說權利有那麼好嗎?”
陸祁言側頭,眼神溫柔,輕聲道:“好啊,怎麼不好,不好的話又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甯願豁出性命也要往上走呢。”
這句話也不知道他是說給自己聽得,還是說與南宮芷聽的。
南宮芷歪頭,“那你呢?”
陸祁言回過頭,也看着那房梁,眼神堅定道:“我必須往上走,為了我自己能活下去,我沒有别的退路。”
“也是,你這都已經被貶了,還有那麼多想要你命的人。”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帶着淡淡的憂傷。
房間一時間陷入沉默,良久,南宮芷站起身,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笑容明媚地朝陸祁言伸出手。
“那就祝你得償所願,不必為以後的日子擔憂。”
陸祁言牽上她的手,順着她的力道站起來,眉眼彎彎,“怎麼你這句話說的像是道别一樣。”
南宮芷笑笑沒有說話。
“行了,你先在這休息一會兒,我下去看看。”
陸祁言攔住她,“不可,底下兇險萬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說着他就要和她一起。
南宮芷順勢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不用擔心,你的傷沒有半個月好不了,難不成我們一直在這,相信我。”
陸祁言還想在說些什麼,但是觸及到南宮芷的眼神之後,終究是沒再說,松了手。
眼神擔憂,一直盯着南宮芷的背影。
直到徹底看不見。
他覺得自己在上邊也不能就這麼待着,如果這間房裡确定是他們藏匿東西的地方,那麼就還會有其他的。
他把門關好,在房間到處翻找起來。
隻是這房間也就這麼點東西,就算再怎麼翻也找不出其他的可以藏匿東西的地方。
陸祁言坐在床上,沉思着到底還有什麼遺漏。
底下的南宮芷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那個櫃子前,她沒有輕舉妄動,有了之前的教訓。
她先是圍繞着這個櫃子轉了一圈,檢查了一下。
發現這個櫃子表面上看不出有什麼,可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有許多的小格子。
它的格子中間縫隙很小,很容易讓人忽略。
圍着它轉了半天,終于在一面看出了些不一樣,南宮芷走到前面,蹲下。
這面比其他幾面多了一個格子。
南宮芷從地上撿起一根枝條,對着它輕輕戳了戳,那個小格子應聲打開。
她往後退了幾步,并沒有什麼發生。
南宮芷又走過去,蹲下去檢查起來。
格子打開,裡面露出鎖芯,隻是這鎖和平常的有很大的不同,它很像是一個字。
她又離得近了一些,仔細看起來,用樹枝在地上寫着,驚然發現,這不是龍嗎?一個比劃錯誤的龍。
“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在上面的陸祁言突然聽見遠處傳來說話的聲音,這聲音一聽就是拙塵,現在他也沒有辦法去下面找她,突然,他想到之前南宮芷給他的那枚骨哨。
“噓。”
南宮芷還想再四處看一下,突然聽見上面出來哨子聲,是當初她給陸祁言的那隻骨哨。
她放棄了再待下去的想法,把這裡恢複原樣,快速地跑回地面上。
一見到她上來,陸祁言沒有說話,兩人合力把房間恢複原樣。
都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呢。
房門被敲響了。
南宮芷重重地呼吸幾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和陸祁言兩人一起走到門邊。
裝作若無其事地打開門。
門外站着拙塵和一個沒有見過的人。
兩人恭敬地行了一個禮,陸祁言問道:“不知二位前來所為何事?”
拙塵:“你們房間忘了殺蟲,今天來給你們殺下蟲,還請兩位在院子裡等候。”
南宮芷:“啊?可是這房間我們昨晚已經收拾了,沒有見到蟲子啊。”
拙塵:“還是讓我們檢查一下吧,萬一有什麼你們沒發現的蟲子在裡面,擾了你們休息可就不好了。”
南宮芷:“那好吧,那你們可要好好檢查啊,我這個人最怕蟲子了。”
還怕他們不信,裝作被吓到的樣子躲到陸祁言懷裡。
“陸兄,你趕緊扶着我出去,我腿軟走不了路了。”
“好,我這就扶你出去。”
經過拙塵身邊的時候,三人互換了一個眼神。
之後,拙塵帶着那人走進他們的房間,一進來就直奔他的目的地。
拙塵剛關上房門,那人就已經到了房梁上。
“你起碼等我關好門在行動,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那人嗆道:“你自己磨磨蹭蹭關我何事,我隻聽夫子的命令。”
拙塵也不甘示弱,回怼道:“拙謙,别忘了,夫子讓我們倆一起行動。”
拙謙也不管他,自己一個人把床移開,通道底下的通道出現在他們兩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