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雯:“會不會是祁言兄獨自去做什麼了?既然找不到那不如我們就在客棧裡等等吧,沒準他一會兒就回來了。”
南宮芷沒說話,反倒是南宮墨。
“怎麼可能,祁言兄如果去做什麼一定會告訴我們的,再說了現在已經這麼晚了,他肯定是出事了。”
南宮芷還是沒說話,放下杯子,手指一下一下的點在桌子上,溫雯看着,那聲響就好像點在她的心髒上一般。
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南宮芷:“經曆過這麼多事情,我們的關系已經不一般了對嗎?”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溫雯。
可是後者根本不敢與她對視,一直低着頭。
南宮墨不知道他姐說這話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點頭,畢竟他姐說什麼都對。
南宮芷拍了一下溫雯的肩膀,又問了一遍。
“對嗎?溫雯。”
此時的溫雯看着南宮芷臉上的笑,内心羞愧至極,可是她不想死,她還沒有感受過這世間的溫暖。
南宮芷沒有再逼迫她,點到為止就夠了,她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知曉溫雯一定是有苦衷的。
站起身拉着南宮墨往門外走。
“如果這樣做可以讓你安全的話,那我不怪你,隻能說我們不是一路人,此次一别,各自安好。”
南宮墨聽得一愣一愣的。
什麼安全?什麼不怪她?怎麼就要分别了?怎麼就成了各自安好了?
他此時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他姐和溫雯再打什麼啞謎。
就在他們快要邁出房門的時候。
“等等。”溫雯說道,她走到南宮芷跟前,“我帶你們去,我能找到她。”
她轉身回到房間,在包袱裡翻了半天,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面放着一枚玉佩和一隻蟲子。
盒子一打開,蟲子就迫不及待地飛了出來,落在了溫雯的手指上。
她把玉佩砸碎,裡面飄出一陣獨有的藥香,将蟲子放在那碎了的玉佩旁,讓它聞了半天。
蟲子很快離開溫雯的手指飛到空中。
她來不及清理玉佩,跟着蟲子走到門口,對着愣住了的兩人道:“現在沒時間跟你們解釋,先找人要緊。”
三人跟着蟲子一直走,來到了思陽鎮最邊邊上一處無人居住的房子門前。
蟲子停在那門前不再飛。
問問伸出手,蟲子很乖巧的飛到她的手指上停住,隻是很快,那蟲子就成了一陣黑煙。
南宮墨對這蟲子好奇極了,眼神囧囧的盯着蟲子消失的地方。
溫雯拿出帕子擦了一下手指。
“人就在這裡。”
聽了這話,南宮芷也沒有耽擱,奮力踹開緊閉的房門,裡面坐着紀棠。
她似乎料到了她們會來,一點都不震驚。
很是悠閑地坐在椅子上吃着桌子上的茶點,擡眸看了一眼她們,發下手中的茶點。
将手上的殘渣擦拭幹淨。
“來了,我等你們很久了。”她的餘光瞥到最後的溫雯身上,“沒想到你會冒着暴露自己的風險來找人。”
南宮墨:“廢話少說,趕緊把祁言兄交出來,不然我讓你好看。”
紀棠:“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叫我怎麼個好看法。”
南宮墨氣的就要提劍去決鬥,被南宮芷給攔了下來。
南宮芷:“我想你專門在這等着我們應該不是為了打架的吧。”
紀棠:“真聰明,比起他們,我更願意和你溝通。”
知道她沒有惡意之後,南宮芷稍稍放松了一下,走上前,坐在她的對面。
“說吧,你想做什麼?或者你想與我們一起合作做什麼?”
既然她都已經這麼直白了,那麼紀棠也不再拐彎抹角了。
“我知道你們南下的目的,我也知道你們來這裡隻是誤打誤撞,但是沒關系,你們已經來了這裡,就不會袖手旁觀。”
南宮芷笑了,“你怎知不會?”
紀棠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為,你,是,南,宮,芷。”說完這句話,她眉眼彎彎,眼含笑意,“說真的,真想不通你為何會喜歡陸祁言。”
“你不是與他有婚約嗎?為何這樣說?難不成不應該是讓我知難而退嗎?”
“不會,那婚約早已作廢了,而我喜歡的隻是那時救我于水火的陸祁言,而不是現在的,但是,不是你配不上他,而是他配不上你。”
“昨日的你可不是這意思。”
“你也說了那是昨日的我,你要是了解我就會發現,我這個人很善變的。”
溫雯和南宮墨兩個人站在後面,聽着兩人完全跟眼下沒有關系的對話,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茫然和無措。
南宮芷:“說說吧,這些話都在聽過你的請求之後再說。”
紀棠拍了拍手,立刻有兩名黑衣人從裡屋将陸祁言給帶出來。
大體上看,陸祁言身上并沒有任何傷口,除了被綁着嘴裡塞着布條之外,沒有任何異樣。
紀棠吩咐着兩名黑衣人,“松綁。”
陸祁言得了輕松,揉了揉已經發僵的手腕和臉頰。
臉色異常的黑,面無表情地走到南宮芷身邊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