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男子比她還要矮上許多。
南宮芷雙手抱臂,站在原地,俯瞰着這名男子,眼神沒有任何情緒,一聲嘲笑從嘴邊溢出。
醉鬼男子這時候覺得自己的男子尊嚴被踐踏了。還是當着兩名他自認為不如他的男人跟前。
他指着南宮芷的鼻子,還沒來得及說話,被南宮芷一手攥住那根手指用力的往下掰。
醉鬼男子頓時疼的龇牙咧嘴的,叫嚷道:“哎呦,疼疼疼,你放開我,你給臭娘們你放開我。”
南宮芷又用了一些力氣,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姑奶奶,仙女,你放開我吧,要斷了,真的,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醉鬼男子疼的眼淚都出來了,說話也東一句西一句的。
南宮芷想着自己還有任務在身,也不屑于與這等小人争辯什麼,松開他,轉身就離開。
醉鬼男子覺得被抹了面子,餘光撇到牆角的棍子,抄起棍子就要往南宮芷後背砸。
這時候,乞丐大聲一喊:“姑娘小心。”
南宮芷早有察覺,轉身握住那根棍子,趁着醉鬼男子還沒有松手的時候,用力舉起,一名成年男子就這麼被南宮芷舉到了半空,随後她又重重地往地下一摔。
這下,醉鬼男子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摔錯位了,也不再找事了,躺在地上哀嚎起來。
南宮芷拍拍手上的灰塵轉身就要走,臨走想起剛才乞丐的提醒,從腰間找出銀兩,拿出兩塊碎銀子扔到乞丐碗裡。
她并不擔心會有人搶,畢竟能當乞丐還能在這地方生存下去的總有些真本事傍身。
乞丐跪在地上,“多謝姑娘,多謝。”
南宮芷很潇灑的擺擺手,接着往前走。
按照之前她可能會跟乞丐打探一些消息,但是這裡的人給她一種奉那位神仙為尊的樣子。
她剛剛可是瞥到這三人身上都有帶的陽字。
所以她并不準備去問他們。
相比較于南宮芷這邊,溫雯南宮墨兩人那邊就順利多了,一路上暢通無阻。
但是就算這樣,他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打探消息。
溫雯:“你餓了嗎?”
不問還好,一問南宮墨真的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他點點頭。
溫雯扯着他的胳膊,眼神熾熱的看着旁邊的粉店。
酸辣粉。
南宮墨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酸辣粉是何物?”
溫雯有些震驚,“你沒吃過嗎?”
南宮墨搖搖頭。
溫雯憐惜的看着他,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店裡走,“走,我今天帶你嘗嘗,可好吃了。”
“你為何會知道?”
“我啊......”說到這裡溫雯有些感慨,随即又道:“不提也擺,反正聽我的準沒錯。”
一進到店裡,酸辣的香氣撲鼻而來,南宮墨先是被嗆得咳嗽了好幾聲,才開始慢慢的适應。
兩人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溫雯喊道:“老闆,兩碗酸辣粉。”
老闆:“好嘞,客觀您稍等。”
店裡人非常多,每個人面前都有一碗酸辣粉,甚至有的還是兩碗,但是不變的每個人吃完總是會辣的吐舌頭。
整個酸辣粉店裡充斥着“嘶啦嘶啦”的聲音。
粉很快上桌,溫雯嘗了一口滿足的眯起眸子,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幾分。
南宮墨看着她吃的那麼香,挑起一根粉嘗了一口,就一口就被辣的一直喝水。
結果茶水太熱,将他燙的把舌頭放在外面一個勁的扇着降溫。
但是随之而來的又是爽意,他一邊吃一邊晾舌頭,一碗粉很快就見了底。
溫雯被他滑稽的樣子逗得捧腹大笑,就連粉店老闆都忍不住笑。
突然,南宮墨發現一個問題,這裡的店名沒有帶陽字。
店裡人員衆多,南宮墨不好打草驚蛇,一直到出來了才與溫雯講,很顯然溫雯也發現了。
她湊近南宮墨的耳邊,說道:“那你說這裡會不會有線索呢?”
南宮墨:“我覺得有可能。”
她的眼神帶着躍躍欲試,“那要不試試?”
南宮墨:“可以。”
兩人義正言辭地再次走進酸辣粉店。
粉店老闆以為兩人還沒有吃飽,正想招呼,可是在聽到兩人毫不掩飾的詢問之後。
臉色瞬間拉下來,轉過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也不攆他們,就這麼晾着兩人。
南宮墨低頭與溫雯耳語,“你說這老闆是什麼意思?”
溫雯思考了一瞬,回道:“現在太忙了,讓我們等一會兒?”
比較與溫雯和南宮墨兩人的幸運,陸祁言這邊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但也沒有南宮芷那邊那麼差。
東側的街上,主要都是一些住房,這裡幾乎沒有什麼店鋪,就連商販也沒有。
這裡屬實有點冷清,對于陸祁言這個突如其來的外人,每個人臉上都帶着防備之情。
陸祁言更是發現他們這些住房,門上也有貼着大大的陽字,就好像平時過年時每家每戶都會張貼的福字一樣。
他迎着這些人的目光往前走,突然一名少女出現攔住了他的去路。
少女身着一身胡青色的長裙,頭發梳成了雙鬓丸子紮在兩側,兩顆眼睛大大的,臉上稚氣未消。
雙手叉着腰,氣勢洶洶地站在陸祁言面前。
問道:“你是誰?”
陸祁言作了一揖,回道“在下姓陸,和家人雲遊至此,想着今天天氣好,出來逛上一逛。”
少女又問道:“那你的家人呢?我怎麼沒看到?”
陸祁言道:“陸某與他們想要去的地方不一樣,索性就分開了。”
也不知道少女是不是信了他這一說辭,沒有再問下去,但是路還是沒有讓開。
她走的離陸祁言近了一些,轉着圈的上下打量着他。
最後又轉回到他的跟前,摸索着下巴思索着。
“那你來這兒幹嘛?還有你家中幾口人?”
陸祁言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反問道:“不知姑娘問這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