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坐在一旁,瞅着幾人之間那微妙的氣氛,覺得甚是有趣。
南宮芷雖然聽到這話有一瞬間的不開心,但是自己有沒有理由去說什麼,轉身離開。
在陸祁言的目光下打開房門走出,将空間留給兩人。
南宮墨和溫雯也跟在南宮芷身後一前一腳的離開,現在房間裡就隻剩下陸祁言和紀棠兩人。
對于這些人的離開,紀棠沒有什麼情緒。
陸祁言:“你認真的?”
紀棠聳聳肩,“那不然呢?”
陸祁言:“為什麼?”
紀棠:“反正我們原來就有婚約,這有什麼不對嗎?”
門外。
溫雯和南宮墨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驚呆了,嘴巴長的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兩人比劃着,一個比一個來勁。
屋内,兩人就那麼對視着,誰也不說話。
過了許久,紀棠站起身,道:“想好了告訴我。”
伸手拉開房門,門外偷聽的倆人一下子沒注意,跌進房内。
溫雯和南宮墨兩人擡起頭不好意思地笑笑。
紀棠沒有管兩人,越過他們直接離開。
隻是在經過溫雯身邊的時候,溫雯像是看到了什麼一般,眼神變了一瞬,但隻有一瞬間又恢複了。
隻不過,還是被紀棠給捕捉到了,她微不可查地玩了一下唇角,腳步卻沒有停。
在她離開的一瞬,陸祁言道:“不用考慮,我不會同意的。”
紀棠隻是點點頭,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仿佛這件事對于她來說微不足道。
離開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回來的南宮芷,面無表情的和她擦肩而過。
陸祁言在房内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麼盯着地上的兩人。
他們還沒有從陸祁言剛才的話中反應過來,回過神,互相攙扶着站起身。
眼神中透露着心虛。
溫雯杵了杵南宮墨,後者躲開她的手,溫雯又戳了一下他,這一幕都被陸祁言看在眼裡。
他道:“行了,有沒有什麼大事。”
南宮芷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問道:“怎麼了?”
兩人看了一眼陸祁言,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歎了一口氣,陸祁言道:“沒什麼,剛才這倆偷聽呢,你呢?你去哪了?”
“一早上都沒有看到秦赢的影子,去他房間找了一下,結果人不見了,隻留下一張紙條還有一把紅纓槍。”
陸祁言:“紙條?”
南宮芷點點頭,“應該是自己離開的,上面是他的字迹。”
南宮墨:“秦赢哥說了什麼?”
南宮芷把紙條遞給他,“喏,自己看吧。”
南宮墨接過紙條直接打開讀了出來。
南宮墨:“小芷兒,勿念,勿想,山水一程,各赴行程,後會有期。那把紅纓槍是送給那個讨厭鬼的禮物,不要嫉妒,等你回來,我那一屋子随你挑,話盡于此。”
溫雯:“讨厭鬼?誰啊?陸祁言嗎?”
南宮芷:“嗯。”她又道:“聊得怎麼樣?”
陸祁言:“我拒絕了。”
對于他的決定南宮芷并不意外,如果因為一點小事他就同意的話,那才不會是陸祁言。
南宮芷将身後那把紅纓槍遞給陸祁言。
接過那把槍,拿在手裡,感覺是不一樣的,雖然陸祁言不知道秦赢為什麼要送他槍,但内心還是很感動的。
秦赢的心思南宮芷也猜不準,誰知道他想做什麼,這人本來就沒有規矩可言。
遠在路上的秦赢忽然打了個噴嚏,算算現在的時辰,小芷兒應該看到那封信了。
指不定在心裡怎麼編排他呢。
可是眼下,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南宮墨一臉認真地問道:“那祁言兄,我們要怎麼進這個青陽書院呢?”
這确實是個問題,陸祁言很認真的在思考。
青陽書院外面一圈都有官兵把守,硬闖的話不太可能,翻牆的話,也不太可能。
它的外牆足足有二層樓那麼高,牆面平整光滑,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
到時候還不等他們翻進去,外面把守的官兵就先發現他們了。
南宮芷:“先去它周圍轉轉吧,我們四個人分開,溫雯和南宮墨一起,我和陸祁言兩個人單獨行動。”
陸祁言:“也好。”
南宮芷抽出腰間的軟劍幫陸祁言纏繞在腰間,道:“紅纓槍太惹眼,就用這個吧。”
面對她突然的靠近,陸祁言有些無措,他仰着頭呆愣在原地,表面上波瀾不驚,可是紅透了的耳朵出賣了他。
“好,那你用什麼呢?”
“今天下雨,朝雲傘正好派上用場,還有什麼問題嗎?”
其他人都搖搖頭。
“那就趕緊出發吧,酉時客棧集合。”
“好。”
四人兵分三路,溫雯和南宮墨兩人就在客棧這一條主街上打探,南宮芷則是去了西側的一條小路上,陸祁言去了東側的主街。
西側的小路上不比主街繁華,這裡聚集了一些鎮子上肮髒的一幕,青樓,賭坊,乞丐全都聚急在這。
幾乎每走幾步都會遇上一些醉鬼,賭徒或是乞丐,前者看着南宮芷的容貌想要一聞美人芬芳,後者看到南宮芷的打扮想要盜上一些銀兩,或者來讨上一些吃食。
雖然這些人很無恥,但是南宮芷并不放在眼裡,從小走南闖北見識過的比這糟的糟。
就他們這幾個月南下來說,這一路上見識的人心,這些人是遠遠比拟不了的。
但是她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想着不去理會快速通過,可就是有些不長眼的人非要撞上來。
一個喝的醉醺醺的人故意撞在南宮芷胳膊上,南宮芷不想理他,看都沒看就接着往前走。
跌倒在地上之後,指着南宮芷就喊道:“哎,你走什麼,你把我撞到了看不見嗎?”
南宮芷還是不理會他,他急了,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小跑兩步追上南宮芷的步伐。
想要扯住她的胳膊,被南宮芷眼疾手快地躲開了。
她站在原地,這才正眼去看這個醉醺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