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一說,所有的表情都一個樣,聽不懂也不明白。
如月看出大家的迷茫,站起來從袖口拿出恭城的城主令,這個陸祁言不會認錯。
這是當時父皇專門為她做的,當時的國庫沒有那麼充足,甚至皇家都到了拮據的地步。
但是父皇還是找了最好的工匠,專門讓人去南海找的夜明珠,用上好的金絲楠木制作而成的。
當時年幼的他還問父皇,為什麼一個城主令要做的這麼華麗。
還記得那時候父皇說,她當配得上這時間最美的東西。
如今看來确實。
陸祁言:“這枚城主令不是一直在皇上的寝殿放着嗎?”
如月:“那是他說給那些大臣聽得,包括恭城不設城主。”
陸祁言:“那他都如此待你了,你為何還要逃走?”
陸祁言也着實不解,明明父皇對她比對待後宮裡的其他女人都要好,甚至還為了她專門設了一場假死的戲碼,她為何還要這樣。
聽到這,如月笑了。
“好?把我抓走讓我和心愛之人分離,把我困在那方方正正的圍牆裡,每日擔驚受怕,承受世人的辱罵,這是對我好?那我甯願不要。”
其實她說的這些,對于陸祁言來說能理解卻又不能理解。
南宮芷:“你還沒說這座城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隻允許夫妻進入。”
“這個啊,其實就是當初想着要定個什麼規矩讓它顯得神秘些。”
“沒有别的意思?”
如月搖搖頭。
“......”
南宮芷:“那你說這座城是你的,那他是怎麼回事?那八十位夫人又是怎麼回事?還有他對我們可是有殺意的。”她指着王二問道。
如月:“那八十位夫人當然是真的,至于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那些男人不是人了,自從他們知曉這裡隻讓夫妻進入之後,就有許多慕名前來的人,其中不乏有許多畜生,他們對自己的妻子動則打罵,要不然就是寵妾滅妻,既然他們這麼不珍惜,那我就來幫幫忙吧。”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眼裡全是對那些男人的厭惡之情,仿佛談論他們都髒了自己的嘴。
不過她并沒有回答王二的事情,也刻意的回避了這個問題。
南宮芷沒有死心,又問了一遍。
“那王二呢?”
“無可奉告。”
“好,那我換個問題,為什麼這座城包括這附近沒有桑啟人?”
“無可奉告,不過,我能說的是這一切都和你們猜想的不一樣。”她又看向陸祁言,“包括你的事情。”
“王二,送客。”
幾人都蒙了,什麼送客?他們都來不及反應,就被一群黑衣人押着扔到了城外。
秦赢望着扔下他們就走的黑衣人,喊道:“喂,扔我幹什麼?我是你們城主請來的,喂。”
但是沒有一個人理他,城門在衆人眼前被關上。
南宮墨看看天又看看地,最後看向陸祁言。
“祁言兄,我們不是來這兒查反叛的嘛?”
陸祁言點點頭。
“那我們查清楚了嗎?”
陸祁言搖搖頭。
“那我們現在幹嘛?”
陸祁言又搖搖頭。
這外面黃沙漫天,也沒有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最主要的是他們的行囊都還在客棧裡面。
沒一會兒,城牆上丢下來幾個東西。
“砰。”
黃沙四起,秦赢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紅纓槍,很顯然,這一堆東西是他們的包袱。
南宮芷率先拿着自己行囊背在身上。
“行了,别看了走吧。”
秦赢一臉的疑惑,“走?走去哪?怎麼走?”
“用腿走,據我觀測一會可能要下雨,如果你們不想變成落湯雞的話,就趕緊的拿着自己的東西先找個能落腳的地方。”
如月的出現打亂了他們所有的計劃,還有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怎麼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陸祁言一個勁的悶頭往前走,思考着如月話裡的意思,自己事情也和自己猜想的不一樣,他現在腦子一團亂。
秦赢和南宮芷走在一起,他看着獨自行走的陸祁言,問道:“哎,你說他現在在想什麼?”
“我怎麼知道?”
“你們倆不是關系好嗎?”
南宮芷白了他一眼,“你再亂說的話,小心我打到你說不出來。”
秦赢捂住自己的嘴巴,走得遠遠的。
他們走了好幾個時辰都沒有看到可以避雨的地方,天色越來越暗,越來越陰沉。
天空響起幾聲悶雷聲,狂風把周圍的黃沙圈起來,幾人行走也越來越困難。
突然,天空開始慢慢下起小雨滴,一開始幾滴幾滴的,隻是一瞬的功夫,變成了嘩嘩的大雨。
五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到處亂竄,可是都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給他們躲雨。
幸好這場雨沒有持續很長時間,一會兒就停了,但是幾人也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他們的衣服全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