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芷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窘迫,就好似剛才的插曲不存在,溫雯和南宮墨兩人看着這個氛圍不是很輕松。
随意找了個借口回房了。
陸祁言一直盯着那名客棧老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客棧小二陸陸續續地端着飯菜上桌,南宮芷數了數,足足有二十道。
滿桌子的菜,素菜隻有零星的兩道,其餘的全是葷菜。
客棧老闆臉上一直帶着笑意,眼神時不時的在南宮芷和陸祁言之間打轉,更時不時的露出一些挑釁的眼神看着陸祁言。
眼看着陸祁言又要被他激怒,南宮芷忙走到兩人中間,拉着陸祁言入座。
“行了,趕緊吃飯,吃完了明天好繼續聽老闆給我們講故事。”
客棧的暗處,紀棠一直在暗中觀察着幾人,好幾次她都有機會直接殺了陸祁言,可是最終她卻沒有動手。
在京城中,她多多少少也有聽過陸祁言的事情,隻是她沒有想到陛下打的是這個主意。
南宮芷感受到身後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這邊,可是回過頭,什麼都沒有發現。
隻有客棧老闆目光深沉地看着剛才紀棠待過的地方。
紀棠回到房中,寫了一封信綁在鴿子腿上。
李忠剛到京城,就馬不停蹄地跑到黑衣人的府邸,見到黑衣人,氣都沒喘勻就開始彙報。
早在信件中,黑衣人就已經知道了。
他知道那個老不死的會偏心,可沒想到那個老不死的會如此偏心。
“别急,慢慢說。”
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李忠受寵若驚,忙彎腰雙手接過。
“謝主上。”
一杯水下肚,幹燥的喉嚨好了許多,沒有方才的刺痛了。
“王爺,信件中有許多話不能說,如今陛下明面上把三皇子逐出京城,暗地裡卻又派他南下巡視,我們的人又大部分都在南邊,這下一步該如何?”
“那又如何?查歸查,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命回來。”
黑衣人的眼神透過面具都能清晰地看到裡面的殺意,李忠站在旁邊的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行了,你先回去吧,告假這麼些時日,再不回去,那老不死的保不準會不會起疑。”
“是。”
“來人,吩咐下去,明早之前任何人不準打擾。”
“奴婢遵命。”
黑衣人進了卧室,沒再出來。
另一邊二皇子顧文安悠閑地在亭子中品茶,看着池塘中的魚兒自由地嬉戲。
一道聲音打斷了這溫馨的氛圍。
“二弟真是好雅興。”
顧文安擡眸看向來人,原本臉上的笑意立馬消失,換上一副厭惡的表情。
“大哥不在自己府中待着,來我這兒作甚?難不成禁足解了?”
顧伯卿滿不在乎地笑笑,随意坐下,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自然的就好像在自己府上一般。
“二弟這話說得,難不成是不歡迎大哥嗎?”
“知道就好。”
“大哥,二哥。”
一名少年從遠處跑來,少年不過剛及冠的年紀,長着一張可愛的娃娃臉,臉上肉嘟嘟的,身上也肉嘟嘟的,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肉一顫一顫的,一邊跑一邊喊。
顧文安從位子上站起來,走上兩步迎接少年,嘴上責問道:“慢些跑,摔着了怎麼辦?”
少年氣喘籲籲的回道:“沒事。”
少年熟稔的走到顧伯卿身邊坐下,挎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撒嬌道:“大哥,你怎麼在這,叫我好找。”
顧文安收回自己在半空的手,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去。
顧伯卿刮了一下少年的鼻子。
“你呀,多大的人了還愛撒嬌。”
“伯景今日怎麼沒找夫子上課?”
顧伯景努努嘴,松開顧伯卿的胳膊,坐好。
“我給父皇說想哥哥了,父皇就讓我出來了。”
“好了,伯景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你就不要說了。”顧伯卿轉頭看着顧伯景,道:“母妃這幾日怎麼樣?”
顧伯景道:“還是老樣子,每日吃藥。”
天色漸晚,顧伯卿起身拉着顧伯景,道:“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别在這打擾你二哥了。”
顧伯景恭恭敬敬地對着顧文安行了個禮。
“二哥再見。”
顧文安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搖頭歎氣。
今日,本來幾人是準備繼續聽客棧老闆講故事的,誰知剛一下樓就被告知客棧老闆出去了。
南宮墨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地問道:“那我們今日做什麼?”忽然,他的眼睛亮了“不如我們出去玩吧。”
陸祁言蹙眉道:“玩?這裡有什麼好玩的?”
“我和溫雯昨天都打聽過了,他們說這裡有一處溫泉。”
“溫泉?”
南宮墨點點頭。
“對,他們說就在不遠處的山上,他們說這裡的溫泉有養顔的功效,還能返老還童,包治百病呢,可好了。”
讓他這麼一說幾人都有些心動,三人眼神相撞,點點頭。
“好,今日就放松放松。”
南宮墨高興地跳了起來,天知道這麼長的時間一直跟着他們查案,他有多無聊。
說走就走,四人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就朝着溫泉那邊趕去。
山腳底下,南宮芷看着這個比天還高,霧氣叢生的山不由得懷疑他們真的沒有走錯嘛。
她指了指身前的山,道:“你确定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