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隻需告訴我,今天那幾人來找你所為何事?”
林蘇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般,大笑起來。
李忠看她如此不識擡舉,面上有些挂不住,覺得被下了面子,表情陰沉起來,惡狠狠的警告林蘇。
“給你機會你就抓住,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哎呦,我好怕呀,大人饒命啊。”說完,她又開始笑起來。
李忠這下是真的被惹惱了。
“來人!”
看守的獄卒聞言快速跑過來。
“大人,什麼事?”
“給我把牢房的門大開,把她給我帶到受刑室裡去。”
獄卒犯了難,縣尉特地交代過,此人不可動,他不敢随意的下結論,但是大人的話也不能不聽。
李忠見他半響都沒動彈,蹙眉,道:“怎麼,我指使不動你?”
獄卒慌忙搖頭,惶恐道:“不是不是,是縣尉特地說過,她不能動,這才......”
後面的話獄卒沒有往下說,李忠也猜到了。
不能随意動?
他仔細打量着林蘇,想從她身上看出些什麼。
“那算了,你回去吧,畢竟你們縣尉都發話了。”
獄卒得到解脫連忙應是,飛快的退下,生怕下一秒他又反悔,最後還是自己受罪。
看着林蘇的樣子,他也深知今天問不出什麼,索性放棄。
既然她和縣尉有關系,那趕明兒讓他來一趟。
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南宮芷和陸祁言走了許久,還是沒見到出口。
南宮芷不禁懷疑起來,這裡真的有出口嗎?真的不是用來把人騙到這裡關起來的嗎?
陸祁言也很疑惑,按照平常來說,這時候早該到了,就算是陷阱,那也得有盡頭啊,可他們都走了這麼長時間了,出口也沒見到,盡頭也不知道在哪。
“還繼續往前走嗎?”
南宮芷把火折子努力的往前伸去,想看清一點前方,但是,還是黑壓壓一片,什麼都沒有,她回道:“走吧,都到這了。”
陸祁言點點頭,兩人又相伴走了許久,終于沒工夫不負有心人,看到了希望。
南宮芷看到前面的光點,雖然很暗,但是相比于通道的黑,那抹亮光已經算是很亮了。
她激動地拍着陸祁言的胳膊,驚喜道:“快看,出口!”
“嗯,我看到了。”
南宮芷這回也不扶着陸祁言的胳膊了,飛快的朝着出口的方向奔去。
陸祁言在後面跟着她,又忍不住關心道:“這裡黑,你慢點。”
南宮芷并沒有聽見,天知道她在這裡走的都快絕望了,幸好,老天爺沒有辜負她的努力,讓她看到了希望。
跑到亮光處,南宮芷才發現,這裡離地面不高,以她的身高,幾乎一伸手就可以碰到上邊的地面。
到了這兒,她不敢輕舉妄動,直到陸祁言過來。
陸祁言比她高,他就站着,什麼都不踩,整個腦袋都可以露出。
南宮芷拍着他,讓他蹲下一點,小聲道:“你看看外面有沒有人,小心點。”
陸祁言半蹲着,露出眼睛觀察着地面的情況,沒看到有什麼人之後,彎腰與旁邊的南宮芷道:“沒人,可以放心上去。”
他本來想蹲下讓南宮芷踩着他的肩膀上去的,可是一轉眼的功夫,她就到了上面。
南宮芷還很貼心的問陸祁言“要不要拉你上來?”
明明是一句關心的話語,陸祁言卻覺得他受到了侮辱,回道:“不用。”
“你自己可以嗎?”
本來就覺得受到侮辱的陸祁言更生氣了,一言不發,伸出雙手撐着地面,費力的爬上去,衣服也染了一些灰塵。
看看旁邊的南宮芷,再看看自己,狼狽極了。
陸祁言在心中發誓:等這件事情完了之後,自己一定要練武!一定!
兩人這次發現,這裡是一口井,一口不是井的井。
而且,這口井也大的離譜,活像一個池塘,但是又比池塘小上許多。
兩人沒有再關注這個,并肩往前走,他們發現,這裡是一處宅院,一處看樣子荒廢許久的宅院。
院子裡雜草叢生,樹木枯敗,房子也都染上了許多蜘蛛網。
隻有一處房子不一樣,像是專門修繕過的,這些房子的大漆都已經慢慢褪色了,隻有那處不一樣,那處的大漆呈鮮亮的色彩,一看就是近幾年才刷的。
兩人朝着那間屋子走去,其實這間屋子也專門做舊過,隻是和其他快要倒塌的比起來,它實在是顯得格格不入。
天已經快要亮了,兩人必須加快步伐趕在貓神節開始之前找到所有的罪證,在大典上揭露縣尉的陰謀,不然,将會前功盡棄。
兩人來到房子門前,很奇怪,這裡并沒有人看守,是因為通往這裡的路被重點看守了,所以堅信不會有人過來嗎?
南宮芷拿下頭上的簪子,撬開房門,這件事情她做的都快成拿手絕活了。
門一打開,陸祁言就被驚到了。
兩人來到房間裡面,才真正的明白了,之前他們所了解到的東西不過隻是一些皮毛罷了。
四面牆上全都貼滿了他們的計劃。
除了牆上,架子上擺的都是一些名貴的東西,兩人覺得不可能這麼簡單,一定還有其他什麼。
突然,南宮芷碰到一個瓶子,感覺不對勁,輕輕一轉動,牆面翻轉,出現了另一面他們沒看過的東西。
突然,外面響起陣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