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眼就看到了滿身是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小厮。
陸祁言上前試探他的鼻息“還活着。”
南宮芷從懷裡拿出藥,陸祁言扶着他,喂下去。
小厮悠悠轉醒,看到南宮芷,眼裡滿是感激之情,剛要開口,離開的那兩名官兵又去而複返。
“你們是什麼人?在這做什麼?”
南宮芷立馬露出笑容走向兩位官兵,熟稔道:“哎呀,我們這不是想來看戲嘛,誰知來着戲園子沒找到人,想着來後台看看,這不,一進來就看到了這小厮躺在地上。”
兩位官兵明顯不信,他們倆來的時候根本沒看見有人,而且看這小厮的态度,明顯和他們相熟。
面無表情,語氣嚴肅“不管什麼原因,跟我們回縣衙再說。”
陸祁言無奈扶額,歎一口氣,走上前抓住南宮芷想要造反的手,搖搖頭。
縣衙内。
縣尉看着底下站着的四人,神情嚴肅,面容冷峻,他的本來長相就屬于讓人一眼害怕的類型。
現在闆着臉更是把原本一絲的善意給掩蓋住了。
拿着驚堂木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
“堂下何人?”
陸祁言一鞠躬,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敬重,道:“回縣尉,我們幾人是去戲園子聽戲的,不知道為何就被這兩位官兵帶到這了。”
旁邊的官兵指着幾人,怒斥道:“大膽,回答縣尉問題還不跪下。”
陸祁言輕笑一聲“恐怕縣尉受不起我的跪拜。”
旁邊的官兵還想說什麼,被縣尉一擡手攔住了,很是大度的擺擺手。
“不跪就不跪吧。”
“據本縣尉所知,戲園今天好像不營業吧?”
陸祁言慢悠悠的來回踱步,手上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一把扇子,悠然自得的扇着。
南宮芷看着他故作高深的樣子,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陸祁言道:“我們四人剛到淮安縣,并不清楚這些,多謝縣尉告知。”
縣尉坐在高座,被氣的吹胡子瞪眼,可偏偏他的回答也沒錯,縣尉也不裝了。
直接胡亂給幾人安排了一個罪名,盡管他們并不是無辜的。
氣急敗壞道:“來人,這四個人疑似是那女班主的同謀,給我把他們關起來。”
“慢着!”陸祁言喊道。
他泰然自若的在一處椅子上坐好,還不忘把幾人給叫過來一起坐好。
縣尉看着他們無法無天的樣子,氣的站起來,指着他們,大聲喊道:“如此不把本縣尉放在眼裡,還不趕緊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陸祁言一臉的笑意,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裡,其實是根本沒有把他這個人放在眼裡。
在皇宮那個地方,又是皇上親自教導出來的人,見多了大場面,表面上看着再怎麼無害,該有的心計還是有的。
又怎麼會被這種人這點小事給吓到呢。
他從懷裡拿出一枚令牌,随意地丢在縣尉面前的桌子上,也不管其他的,笑着看着他。
縣尉遲疑的拿出那枚令牌,吓了一跳,似是不信,揉了揉眼睛,仔仔細細的把令牌每個面都檢查了一遍。
不死心的用牙咬了咬,才徹底的死心。
跌坐在椅子上,又趕緊爬起,連滾帶爬的跑到陸祁言面前。
撲通一聲跪下。
南宮芷都感覺到地闆晃動了。
“大人恕罪,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在幾人都沒有發現的地方,公堂一處的屏風後面站着一人,看着陸祁言的樣子,怎麼看怎麼熟悉。
突然,他想起來,這不是三皇子嗎?他怎麼在這?
得知這一消息,頓感不妙,馬不停蹄地跑到書房,書信一封,綁在信鴿身上,通知京城。
南宮墨閑着沒事,出來放松的時候,正好看見信鴿,想也沒想地用匕首朝它扔去。
跑到前方,撿起信鴿,看到它腿上綁着的信件,拿下來看了一眼,震驚的捂住嘴巴。
他小心翼翼的環顧一下四周,沒有聲張,把鴿子扔到一個隐蔽的地方,不做聲色的回到公堂。
縣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着陸祁言的小腿,任憑他怎麼抽也抽不出來。
“行了,起來吧。”
縣尉一聽這話,也不哭嚎了,從地上爬起。
臉上帶着谄媚。道:“多謝大人。”
陸祁言道:“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哎,大人您慢走,要不要讓馬車送您,您有什麼需要一定要給下關說呀,不如就住在這裡吧,下官也好照顧您。”
陸祁言不回他,隻覺得他聒噪,快步往前走,終于到了大門前,他像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松了一口氣。
道:“就到這吧,不用送了。”
說完也不管縣尉是什麼反應,轉身離去。
南宮芷朝縣尉友好的一笑也跟着離去。
縣尉在幾人離去之後,收起了臉上那虛假的笑容,朝地上啐了一口。
他揉了揉笑的發僵的臉,轉身離開。
回到客棧,南宮墨偷偷來到他姐的房間,跟個賊似的關上房門。
南宮芷就坐在椅子上看他,也不說話。
“姐,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