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四面牆上,全都是詭異的面具,地闆是紅色的,就像是用血染上去的,裡面一個巨大的貓神像屹立在那兒,神像嘴角處也染成了紅色。
班主看着兩人,露出一個微笑。
“今天這出戲喜歡嗎?”
南宮墨聽出不對,出聲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她從凳子上起身,來到南宮墨身前“這出戲,特意為你們排的,不喜歡嗎?”
溫雯這是也從南宮墨身後出來,盯着女人,問道:“你想做什麼?”
女人一臉落寞,回到凳子前坐好“不幹什麼呀,你們不是好奇這貓神節嗎,所以我排了一出戲告訴你們,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對于女人的話,兩人不寒而栗,細思極恐。
他們不敢再待下去。
南宮墨看着女人,說道:“我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們要離開了。”
女人并沒有阻攔他們,拍拍手讓小厮送他們離開。
兩人出了戲園,一刻都不敢停歇,直到回到客棧,才松了一口氣。
早就回來的南宮芷與陸祁言兩人,看着他們驚恐的模樣,忙上前關心。
溫雯似乎是還沒有緩過神來,抱住南宮芷渾身發抖。
南宮芷輕撫她的背,轉頭問南宮墨,道:“怎麼回事?”
南宮墨把事情給兩人講了一下,提到那個女班主的時候,還心有餘悸。
南宮芷聽完,眯起眸子,眼神透露出冷意。
陸祁言更是氣憤不已,拍桌而起“真是欺人太甚。”拉着南宮墨,道:“走,去為你們讨回公道!”
“站住,回來坐好。”南宮芷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生氣道。
陸祁言剛才那嚣張的氣焰全然不在,和南宮墨兩人屁颠屁颠的回來坐好。
兩人姿勢乖巧,看着南宮芷,一句話也不說。
南宮芷在心裡思考,這個女班主對他們的行蹤如此清楚,關鍵他們還沒有察覺。
看來得找個時間會會她。
“你剛才說她專門排了一出戲給你們?”
溫雯從南宮芷懷裡出來,重重的點頭“本來我們以為是巧合,可後面那個女班主說是專門為我們排的,還問我們喜不喜歡,咦,現在想起來就吓人。”
陸祁言在一旁說道:“我們今天打探的消息,也是這個貓神節和官府有關。”
南宮芷若有所思,知道那麼多細節,看來這個女班主不簡單。
“戲裡唱的是貓神節是官府為了斂财,謀反,你怎麼看?”她看着陸祁言問道。
陸祁言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看着他一反常态,盯着他的眼睛,眼神中帶着審視的意味。
“怎麼,你知道些什麼?”
陸祁言大驚失色,站起來,語氣激動,辯駁道:“怎麼可能,我能知道什麼,我就一個小小的巡撫使。”
南宮芷笑着道:“是嘛,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就是問問。”
陸祁言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道:“我哪裡緊張了,那是你冤枉我,我生氣罷了。”
南宮芷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沒說話。
晚上,她換了一身夜行衣,蒙着面紗,悄無聲息的從客棧的窗戶跳下去。
她不知道戲園在哪,隻能躲避巡邏的侍衛,在街上尋找。
突然,一個身黑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跟上那個身影,在一個拐角前,黑影消失不見。
南宮芷想到什麼擡頭一看,果然是戲園。
看來,那個女班主知道自己今晚一定會來,特意讓人給她帶路呢
既然如此,她也不能辜負了她的一番心意不是嗎。
撤下蒙面,從大門處大搖大擺的進去。
果然,在戲台上,看到了人影,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女班主。
她也沒有開口。
戲台上的女班主聽見腳步聲,水秀一甩,配樂聲響起。
好戲開唱,南宮芷饒有興緻的坐在台下,目光炯炯地盯着台上。
台上的這出戲,南宮芷并沒有在其他地方聽過,看着也不像是名家大作,想來是這位班主自己排的。
這出戲很簡單,唱的是一對相依為命的父女,意外發現了官府的肮髒事,被官府趕盡殺絕的事。
曲落,戲畢。
響起“啪,啪,啪。”的掌聲。
南宮芷坐在椅子上,鼓掌。
“不知女班主,這出戲唱的是何意?”
台上的女班主收拾好自己,走下台,站在南宮芷身前。
仔細的打量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說了一句話:“你與我想的很不一樣。”
“哦?不知在女班主心裡,我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