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看到床尾的陸祁言,吓了一跳,身子往後一竄,又碰到了什麼,低頭一看,是一隻手,側頭看過去,是南宮墨。
她大叫出聲,抱緊杯子“你們倆怎麼在這?”
溫雯被子被扯走了,感受到寒冷,喃喃道:“怎麼了,我被子呢?”
南宮芷轉身一看,怎麼還有一個。
她懵了,什麼情況?
陸祁言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就看見南宮芷一臉防備地盯着自己,看見她眼睛裡的疑問,聲音沙啞,解釋道:“你們昨天晚上喝多了,一直不肯休息,我們沒有辦法,怕你們半夜出事,隻能睡在這了。”
緊接着醒過來的南宮墨也點頭。
知曉了事情的原因之後,南宮芷簡直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不好意思的看着陸祁言,道:“抱歉。”
“沒事。”
她總感覺忘記了什麼事情,無意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午時了吧。”
南宮芷從床上驚起“什麼!”不小心碰到了床楣。
“砰。”的一聲。
疼的她眼淚冒出,溫雯這下清醒了,坐起查看她的傷勢。
南宮芷緩了一會兒,語氣哽咽,道:“沒事,咱們還得趕路,趕緊起來收拾收拾。”
南宮墨不放心的看着他姐的樣子,懷疑的問道:“姐,你這樣真的沒事嗎?”
南宮芷擺擺手“無礙,趕路要緊。”
陸祁言很想說其實休息一天也沒事,但是看她這樣堅持,也就沒說。
幾人到城門,看見早已在那兒等候多時的周呈。
南宮芷看見他,臉色由晴轉陰,非常不好。
“我就隻是來送送你們。”
聽見這話,南宮芷的臉色才緩和“那就此别過吧。”
周呈艱難地點點頭。
四人駕馬準備離去。
周呈深深鞠了一躬,鄭重道:“願各位一路順風,願南宮姑娘萬事順遂,得償所願!”
語氣激昂,引得路人頻頻駐足。
南宮芷揮了揮手,沒有說話。
路上,南宮墨好奇的問道:“姐,你和那個叫周呈的是什麼關系?”
陸祁言本來在最前面,聽見這話,不由得放慢了腳步,想聽聽她的回答。
她思考半響才回道:“朋友啊,我也是和你們一起認識的他。”
“啊,那難不成是一見鐘情?”
“閉嘴。”
南宮墨無奈閉上嘴,他到陸祁言身旁,問道:“祁言兄,咱們接下來去哪啊?”
陸祁言心裡還在糾結剛才南宮芷的回答,完全沒注意到他。
南宮墨看陸祁言不回答,加大聲音喊道:“祁言兄!”
陸祁言回過神來“怎麼了?”
“我問你咱們接下來去哪?”
“哦,去淮安縣。”
由于今天幾人都起晚了,緊趕慢趕才找到一家野外客棧。
樣子看起來破破的,如果不是外面停着馬車,他們真以為這裡荒廢了。
他們一進客棧,裡面的人都停下手裡的事情,觀察着他們。
一位店小二出來迎接他們。
“幾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宿。”
“那幾位來的可真巧,就還剩四間房了。”
溫雯好奇的問道:“你們這店地屬荒郊野嶺的,怎麼還這麼多客人?”
“這位客人,您這就有所不知了,我們在這離淮安縣近。”
“這幾天正好要到淮安縣一年一度的貓神節了,這不,這些人都是慕名而來的,幾位這是要去哪?”
南宮芷道:“我們也要去淮安縣。”
“那你們這是趕巧了。”
送四人到了房間,店小二就下去了。
南宮芷聽着剛才店小二說的東西,覺得有必要下去打聽一下。
她剛打開房門,就看見了同樣要出去的陸祁言。
南宮芷問道:“你也覺得剛才店小二說的那個什麼貓神節有蹊跷。”
陸祁言點點頭“你也是?”
“嗯。”
兩人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點了一些吃食。
在店小二上菜的空隙,南宮芷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這貓神節是幹什麼的?”
“嗐,連貓神節都不知道。”旁邊桌子的一位滿臉絡腮胡的男子嘲諷道。
陸祁言想上前找他理論,被南宮芷攔下。
南宮芷看着那名男子,語氣讨好,問道:“這位大哥,我們平時不怎麼出門,沒見過世面,不如,您給我們講講呗。”
說着,她讓陸祁言拿着酒,自己端着菜坐到那名男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