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周呈,周統領。”
老鸨收起笑臉,面色嚴肅道:“可有證據?”
“沒有,他讓我們到春香樓三樓尋他。”
今天周統領确實告訴她,戌時三刻的時候有人來找他。
老鸨帶着幾人前往三樓,在三樓樓梯口,她看着幾人說道:“你們可以上去,但是身上的兵器得留下。”
“如若我們不留呢?”
“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不如你去問一下周統領再做打算也不遲。”
老鸨讓他們在這等着,自己先進去,沒過一會兒,老鸨從裡面出來,請幾位進去。
幾人推門進入,一人坐在桌子前慢悠悠的品着茶水,身着一身白色,眉眼間透露出一股溫柔,整個人一個翩翩公子的形象,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誰也不會想到他竟然是一名武夫,他擡眸看見來人,起身迎接。
“幾位,周某已經恭候多時了。”
“周呈?”
“正是在下。”
幾人也沒有見外,在桌子上坐好。
南宮芷打量着此人,真是越看越不像武夫,臉上笑嘻嘻的,整一個笑面虎的形象。
南宮芷開門見山道:“既如此,我想我們也不需要拐彎抹角了。”
“巧了,姑娘和在下的想法不謀而合。”
陸祁言在一旁看着這個叫周呈的,越看越不順眼,尤其是他看南宮芷的眼神,尤叫他不喜。
最後,他實在忍不住,拿着凳子坐在兩人中間。
南宮芷感覺莫名其妙,她不解的看着他。
陸祁言也沒管她,對周呈道:“你繼續說。”
周呈看着他的舉動,嘴角微彎,拿起茶杯掩飾自己的笑意,輕咳一聲,正色道:“這位兄台不必緊張,在下今日隻聊正事,絕無二心。”
陸祁言臉色不自然,語無倫次,道:“誰問你這個了。”
“是在下僭越了。”
南宮芷不想看兩人在這邊說一些有的沒的,叫一旁的溫雯和南宮墨把他拖到一邊去。
“咱們接着說,不知周統領那封信件是何意?”
“在下以為姑娘明白,畢竟我們是在大牢遇見的不是?”
陸祁言聽見他說大牢很是不解,眼神詢問南宮芷。
南宮芷不敢看他,眼睛躲閃,不自然的摸摸鼻子,轉移話題道:“咳,那周統領有什麼好的辦法?”
“相必幾位也發現了現在這位陳縣令是假的了。”
四人點點頭,溫雯好奇的問道:“那周統領又如何知道的呢?據我所知,大牢現在不讓随意進出吧。”
“在下是侍衛統領,知道此事不易如反掌。”
索性周呈也沒再往下說,而是繼續道:“在下有一計,隻是需要幾位的配合。”
“你先說,我們再考慮。”
“在下需要你們假裝離開,這幾日,那假縣令準備要動手,為何遲遲沒有動手,在下猜測,可能是幾位的緣故,所以,你們假裝離開,等他們動手之後,周某通知你們。”
南宮芷思考着這個計劃的可能性,今日,疑似縣長的人來,就說明他準備行動了。
而且,她想起在宴席中的時候,管家曾離開過,當時她并沒有多想,可現在回味起來,處處透露着不對勁。
而周呈的計策也不無不行,隻是比較冒險,他們不知道此人到底可不可信,也不能确定他們到時候能否趕到。
南宮芷眉頭皺起,難以抉擇。
周呈似是看出她的顧慮,從懷中拿出早已寫好的軍令狀,交給她,深情道:“姑娘大可放心,我诓騙誰都不會诓騙你。”
南宮芷聽着他突然表忠心的話,再看着手中的軍令狀,一時無言。
陸祁言在一旁死死盯着她,仿佛下一秒隻要她說出什麼不對的話,他就立馬上前拉走她。
另外兩人倒是吃瓜吃得很開心,坐在遠處的茶桌旁,吃着瓜果,喝着茶水,看的津津有味。
溫雯側頭在南宮墨耳邊小聲說道:“你說你姐會選誰啊?”
“你是說祁言兄和我姐有一腿?!”
他這句話并沒有控制音量,幾人都聽見了,溫雯忙起身,站到一邊,捂住臉。
南宮芷瞪着他道:“南宮墨,你再給我胡亂編排就給我滾回家去!”
陸祁言也附和道:“對,小小年紀不學好。”
他喜歡南宮芷!?怎麼可能,他隻是怕她被騙,對,就是這樣。
南宮墨也很委屈,又不是他起的頭,等他想找罪魁禍首的時候,就發現溫雯已經離他三丈遠了,就差打開門離開了。
他眼神哀怨的看着她,溫雯就裝作沒看見,頭埋低。
還是周呈出聲打斷這一幅尴尬的局面“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我信你,可萬一我們沒趕到怎麼辦?”
周呈開玩笑的說道:“那就隻能拜托姑娘給我收屍了。”
他這句話雖是玩笑話,可确是帶了幾分的真切。
南宮芷不贊同道:“我做不到,所以,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周呈看着她一臉認真的樣子,眉眼微彎,輕笑出聲,道:“好,必須成功。”
陸祁言看着兩人,怎麼看怎麼礙眼,索性背過身去。
南宮芷:“我會易容,我留下來助你,沒得商議,就這麼說定了。”
“好。”
商議完之後,時間也不早了,幾人告退準備離去。
春香樓外,周呈突然叫住南宮芷。
他滿眼愛意,道:“南宮芷,我見過你。”
南宮芷不知道他這句話什麼意思,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曉她的名字的。
等她想要問清楚的時候,周呈并沒有給她機會,轉身進了春香樓。